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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雲樵翁: 螞蟻屠七煮酒論橄欖(二)
送交者: 浦雲樵翁 2011年07月30日19:40:00 於 [競技沙龍] 發送悄悄話
螞蟻屠七煮酒論橄欖(二)

浦雲樵翁

2011.07.30

屠七心下煩惱,就於下處後園種菜,親自澆灌,以圖東山再起。亭、猛二人曰:“兄不留心天下大事,而學小人之事,何也?”屠七曰:“此非二弟所知也。”二人乃不復言。齋一日,亭、猛不在,屠七正在後園澆菜,龍掌引數十人入園中曰:“螞蟻有 命,請使君便行。”屠七驚問曰:“有甚緊事?”龍掌曰:“不知。只教我來相請。”屠七隻得隨龍掌入府見蟻。蟻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諕得屠七面如土 色。蟻執屠七手,直至後園,曰:“屠七學圃不易!”屠七方才放心,答曰:“無事消遣耳。”蟻曰:“適見枝頭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討稀飯莊時,道上缺水,將士皆 渴;吾心生一計,以鞭虛指曰:‘前面有梅林。’ 軍士聞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見此梅,不可不賞。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會。”屠七心神方定。隨至小亭,已設樽俎:盤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對 坐,開懷暢飲。酒至半酣,忽陰雲漠漠,驟雨將至。從人遙指天外雲像,似橄欖飛騰,蟻與屠七憑欄觀之。蟻曰:“使君知橄欖之變化否?”屠七曰:“未知其詳。”蟻曰:“橄欖可快可慢,能起能落;快則如導彈閃電,慢則三次原地踏步;起則節節上升,落則一敗塗地。傷停變化莫測,令人捶胸頓足。稀飯莊重開,唯有一等一高人,可得今之橄欖。屠七久歷四方,必知當世可得橄欖者。請試指言之。”屠七曰:“屠七愚鈍,安知何人可得橄欖?”蟻曰:“休得過謙。”屠七曰:“屠七久住山野,孤陋寡聞。天下可得橄欖者,實有未 知。”蟻曰:“即使不知其詳,亦必聞一二。”屠七曰:“德南雞丁丁,兵糧足備,可得橄欖?”蟻笑曰:“彼得人助而已,吾早晚必擒之!”屠七曰:“旗北襪販,足智多謀,今有虎子相助,可取橄欖?“蟻笑曰:“彼自甩手擺攤,難得橄欖也。屠七曰:“JLD人丁興旺,可得橄欖?” 蟻曰:“JLD優柔寡斷,不得橄欖。” 屠七曰:“有一人血氣方剛,號冰冷忽悠——可得橄欖嗎?” 蟻曰:“冰冷忽悠年少氣盛,沉迷玩樂,早晚為我所破。”屠七曰:“瘋折騰相得益彰,可得橄欖嗎?” 蟻曰:“瘋折騰以往不過得天時地利,緣何再次取得橄欖!”屠七曰:“若如巴馬阿狗、非打不可,另阿珂和王莽等如何?”蟻鼓掌大笑曰:“彼等諸事繁忙,何足掛齒!”屠七曰:“舍此之外,屠七實不知。”蟻曰:“夫能取橄欖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 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屠七曰:“誰能取之?”蟻以手指屠七,後自指,曰:“今天下能取橄欖者,惟使君與蟻耳!”屠七聞言,吃了一驚,手中所執匙箸,不覺落於地 下。時正值天雨將至,雷聲大作。屠七乃從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於此。”蟻笑曰:“丈夫亦畏雷乎?”屠七曰:“聖人迅雷風烈必變,安得不畏?”將 聞言失箸緣故,輕輕掩飾過了。蟻遂不疑屠七。後人有詩讚曰:“勉從虎穴暫趨身,說破橄欖驚殺人。巧借聞雷來掩飾,隨機應變信如神。”

  天雨方住,見兩個人撞入後園,手提寶劍,突至亭前,左右攔擋不住。蟻視之,乃亭、猛二人也。原來二人從城外射箭方回,聽得屠七被龍掌請將去了,慌忙來蟻府打聽;聞說在後園,只恐有失,故衝突而入。卻見屠七與蟻對坐飲酒。二人按劍而立。蟻問二人何來。亭侯曰:“聽知螞蟻和兄飲酒,特來舞劍,以助一笑。”蟻笑曰:“此非鴻門會,安用項莊、項伯乎?”屠七亦笑。蟻命:“取酒與二樊噲壓驚。”亭、猛拜謝。須臾席散,屠七辭蟻而歸。亭侯曰:“險些驚殺我兩個!”屠七以落箸事說與亭、猛。亭、猛問是何意。屠七曰:“吾之學圃,正欲使蟻知我無大志;不意蟻竟指我為能取橄欖者,我故失驚落箸。又恐蟻生疑,故借懼雷以掩飾之耳。”亭、猛曰:“兄真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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