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水北調的戰略思考

2001年時，李揚參與了南水北調的討論，所以對一切好的後果、壞的後果，已經提前知道了。例如，當時中央對南水北調的方法，存在爭議。一派認為應該用巨大的水管，埋在地下，一直輸送到北方需要的城市，一派則對通過水渠方式，引水到北方感興趣。李揚支持水渠方式引水，認為不到必要、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採用水管輸水方式。

有些人造謠，說水渠方式引水，會造成中國大陸氣候異常，導致災難。李揚當時就反駁了：
隋煬帝創造的大運河，至今為世人做貢獻，從沒聽說大運河造成氣候災難了。
隋煬帝是個毀譽參半的人。一方面批評他勞民傷財，動用全國之力挖掘大運河，導致國家不堪重負，而民變四起；一方面承認他的大運河，給後世帶來極大方便，南方的糧食等民生，通過大運河運到北方，避免北方的饑荒，而北方的商品、物資、軍隊，也能順河而下，迅速到達南方。對國家的大發展，居功至偉。

古今中外的專家、學者，從沒說過大運河，對中國氣候造成災難，反而稱讚大運河改善了國家小氣候，而且對大運河的戰略作用，評價非常高。大運河沒有造成氣候災難，卻說南水北調工程造成氣候災難，不知持這種論調的人，有什麼歷史依據和現實數據？現在的氣候，不是太濕潤了，而是太乾燥了，大運河、南水北調，對中國大陸的大氣候，起到的是幫助，而不是災難。所以，李揚也希望國家，在財力充足的情況，重新修繕大運河，儘量發揮它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在大多數情況下，氣候、地理的變化，是非常緩慢的，人類如果不仔細觀察，甚至根本無法發覺。李揚姥家在河北省唐山市樂亭縣丁流河鎮，小時候（1978年）在姥爺家旁邊，有兩個小湖泊，無論春夏秋冬，始終水量豐富。然而到了1990年時，基本乾枯了，到了2009年，已經被填平蓋房了。才十幾年，卻是滄海桑田，令人唏噓。據官方調查數據，在北方廣大地區，到處都是地下水下降，已經到了地下到處是大漏斗的狀態。最起碼這樣持續下去，會發生地震這類自然災害吧？
 
 
地下水在幾千年、幾萬年、幾十億年時，基本是在這個高度，現在因為北方人口巨增，而造成地下水不自然地大幅下降，其變化之激烈，才是對北方氣候、環境造成巨大災害。而南水北調工程，其中一個強調，就是利用地下滲漏，逐漸補充地下水，人為恢復自然正常狀態。所以，那些強調南水北調工程，造成水量跑冒滴漏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水北調工程，在開始的時候，就不僅考慮市場經濟規律，也考慮到了社會效益。李揚在2001年反對用水管輸水，也表明了這個原因。
 
 
現在的國家現狀，是大量污水隨便排放，這也成了對南水北調工程的巨大威脅，畢竟北方人再缺水，也不會同意吃污水的。那麼，沒有南水北調工程，是不是就可以任意排放污水呢？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哲學思考。國家經濟建設遇到困難，政府強調創新和科技發展，所以治理污水的系統工程，也是提高GDP的工程，群策群力，徹底治理污水亂排放，已經到了開始解決的時候了。因為浪費資源、污染環境的生產建設，已經持續不下去了；越南、墨西哥這類發展國家，也採用這種辦法生產商品，和中國大陸競爭，中國大陸的人工成本太高，無法和它們進行國家間的競爭了。既然這樣，李揚認為到了徹底治污的時候了。
 
 
所以強調南水北調的水渠，被沿途企業偷偷排污，這在2001年也考慮到了，專家、學者們也不是光拿政府的錢，味着良心胡說八道的，早在開始建設前，就已經提醒中央政府了。李揚認為還是雙管齊下，一方面運用市場經濟規律懲罰排污企業，一方面動用宏觀調控政策，將排污大戶搬離原地址。對那些排污企業，不管它有沒有污水處理廠，只要抓到它排污了，那麼動用法律和政府權力，強迫它搬離，讓它離南水北調工程遠一點。如果企業有困難，地方政府袒護它，可以，管理部門和中央、北方用水地，算算賬，讓企業和地方政府，拿出巨資賠償損失。中國大陸不缺這方面的法律和政策，你排得起，你就得掏得起，能依着你隨便禍害麼？
 
 
如果南水北調工程，沒有受益者，不存在經濟效益，那麼面對排污，真的沒人負責，也沒人追究和打官司了。問題是，現在的中央政府，還有北方用水城市，是要出錢購買水的。我一噸水多少錢，買的是乾淨水，你沿途地方政府和企業，給我購買的水造成污染了，我當然追究你的法律責任，追究你的經濟賠償。地方政府之間，也必須要有明細賬要算的，不然你排污，我來喝，我還是花錢購買你污染的水，我是傻子嗎？我不喝這水嗎？
 
 
有些人認為，南水北調工程，會影響北方節水的技術發展。李揚認為這根本不可能，南水北調工程再巨大，也最多解決城市人口缺水現象，它不可能解決農業灌溉。象北方農業的粗放式漫水灌溉，這樣巨大水量，南水北調工程根本無法供應滿足它的。所以，北方的農業灌溉節水，以及北方城市的節水技術，一直存在發展的潛力。沒有大發展節水技術，不是南水北調工程造成的，而是政府出台的政策，應該調整運用經濟刺激方式，形成社會發明創造，提高科技含量，為北方的節水工程做出貢獻。實際上，李揚認為，現在的南水北調工程，根本無力滿足北方城市的缺水現狀，因為需求太大了。
 
 
象東北幾乎所有的城市，都存在缺水問題，為什麼東北各城市不着急，沒有緊迫感？因為東北經濟不好，大量人口流失，眼看就步入俄羅斯遠東的下場，只有一望無垠的空曠原野，而再無人家了。這種情況下，東北各城市的缺水現象，當然不着急，也能解決。因為人口都跑光了，大量城鎮不需要水了。證明李揚的理論的，是東北的大連市，這是唯一人口爆漲的城市，結果，缺水現象，一直困擾城市管理者們，他們都發愁到哪找水？隔幾年，就要建設北水南調工程，可是建設的北水南調工程，永遠跟不上缺水速度。因為東北大量人口，願意到大連市生活、工作、學習。李揚相信，任何北方城市真的大發展，缺水是永恆的話題，因為北方的水，不管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真的越來越少，而且非常明顯。
 
 
珠江三角洲幾乎沒有一條乾淨的小河，但卻是全國發展的榜樣。污染治理並不是人們首要關心的問題，地區經濟成長和競爭力提高，才是人們的第一選擇。這個道理是對的，人們只認錢，健康是在有錢的保障下，才引起人們的關心。自從2008年，美國造成世界經濟危機以來，不論是西方，還是東方，或者非洲，經濟一直萎靡不振，那麼珠江三角洲地區，現在的經濟情況怎麼樣？靠着排放污水，能夠重新振興嗎？如果它們出現一批生產節水裝置的機器，生產提高污水處理技術和降低成本的機器，這應該是它的發展點。珠江三角洲城市居民們，為了反對污染企業、損壞環境的企業，鄰近自己的城市和居住區，沒少上街吧；這個時候，地方政府告訴他們，為了賺錢只能這樣了，城市居民們能同意？那麼只有兩條路，要麼地方政府屈服，不允許破壞環境的企業出現，要麼地方政府出動武警、棍棒、辣椒水、牢房，強迫城市居民們接受被污染。
 
 
任何事物的發展，走到一定程度，就達到極限了。通過大量污染，來拼命發展GDP，到了一個臨界點時，就會物極必反。中國古話叫“否極泰來”。現在的大陸中國人，尤其是城市人，環保意識非常高了，任何污染或者被懷疑是污染，都導致城市人不滿、憤怒、上街。這個時代，要求城市人放棄健康，追求GDP，城市人輕則罵死你，重則到北京上訪，要求你下台，甚至要求抓捕你入獄。現在的一線城市、二線城市，甚至包括少數三線城市，管理者們在考慮招商引資時，都考慮是否對環境造成破壞，都要考慮民眾的感受，不然大量民眾上網敗壞你的名譽，希望能搞臭你，讓你下台。大連市前些年，大量民眾上街，本地警察出工不出力，只好動用外地警察平息，打得民眾頭破血流，結果民眾開始上網咒罵，一直罵了快十年了，仍然不罷休。這樣的社會狀態，城市管理者們不害怕？
 
 
現在，中央反腐聲勢很大，結果大量大連市人，都在網上盼着，抓捕毆打他們，大搞有可能損害城市環境的人。離開城市的原管理者，心中能不畏懼？李揚太清楚了，只要有些人被反腐下台，大量城市人會上街放鞭炮的。一個人的歷史地位，在活着時，就已經在城市民眾心中成型了，其它城市的管理者，也心知肚明，能不招惹民眾，就不招惹民眾。其實，李揚相信管理者，引進大量企業，也是為地方經濟發展建設服務的。但是，管理者和民眾之間，大方向一致——發展經濟，小方向分歧嚴重——不能損害居民健康。所以，李揚認為，通過發明創造大量新技術，以治污，避免環境破壞，不僅是GDP的發展，也是目前國家的建設需要，最起碼城市人是這個強烈要求。
 
 
那些認為南水北調工程，受到排污的人，只看到污染了，沒看到北方買水的城市，對此的態度和索賠要求。只要運用好市場經濟規律，誰送水誰收錢，誰買水誰付錢，誰污染誰賠償，堅持下來，沿途城市和企業，自然不敢排污了。它們排污的目的，是降低成本，多賺錢的；如果因為它們排污，不僅會賠償大筆錢，而且連累地方政府也得掏錢賠償買水城市，李揚不相信沿途排污現象，會越演越烈。它們賠不起這個錢的。李揚還是強調反對者要注意，南水北調工程是戰略工程，是系統工程，涉及的不僅是缺水用水的簡單問題。看待南水北調工程，要從國家宏觀面思考，當然要從微觀上進行解決問題。
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李揚
2016年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