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美國在2008年經濟危機後在復甦,最近如果您近期到美國,還是可以很客觀地看到和聽到這樣的情況,一些中產階層的人們,那些30-45歲的社會中產階級的中間群體,相當部分人不僅處於對生活的擔憂狀態,而且有些人開始沒有了正常工作,打破了已經爭取多年的生活環境。
賣房,這是目前美國中產階級最多考慮的事情。為什麼呢,因為有些地區,那些中產階層原來100來萬美元買進的房子,現在市場價只賣40多萬美元了。美國中產階層大部分的房子是靠貸款獲得的,賣掉房產,再換小點的,對於維繫生活成為中產階層的考慮,因為那樣,他們的房屋貸款可以減少很多。
遷移,這雖然對於美國社會來說,那是社會相當普遍的認可的形式,作為美國人,很多人會因為愛好,為了理想,為了家人而遷移。可現在的美國中產階層,很多人因為生活,不得不為了找到新工作而遷移。尤其那些在華爾街昔日的精英人士,那些高收入的群體,工作危機和生活所迫,使得他們不得不遷移他鄉。
中產階級,實際上對於很多所謂專家往往以某一收入標準來界定。這或許是更國際化和標準化的認識。實際上,每一個國家,或者地區,中產階級應該以他們的生活質量來判斷的。一般來說,社會的中產階級,或者稱為中產階層,應該是當地工作穩定,收入中等偏上,擁有標準中上的獨立住房,孩子可以接受較好教育,基本消費水平處於當地社會中上,可以有些富裕的資產用於滿足自己個人愛好的其它消費或者投資。
不管在什麼國家,中產階級的人數和他們在社會上的數量,決定了這個國家的總體經濟狀態。如果一個國家中產階級成為主流社會,那麼這個國家一定是比較穩定的,也是比較和諧的。如果某個國家的中產階級開始動盪,那麼這個國家一定出現了問題。
我們可以看看這樣的情況,歐洲人度假式的生活成為引導中產階級生活方式後,美國人一度可以到泰國長期度假,甚至於可以在當地租用“老婆”享受;再到日本人有段時期成為世界旅遊勝地的重要消費群體;目前的中國每年幾千萬的人到世界各地,成為各個國家爭搶的客源。以前歐洲中產階級家庭將孩子送到著名學校讀書;繼後,日本、香港、台灣等地孩子大量出國留學,導致世界貴族學校亞裔化現象的出現;今天在英國、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等國家的一些名校,中國年輕一代可以成班地存在當地的學校中。從消費經濟角度去考察,這就是活生生地社會中產階級形成的寫照。我們對於以前階段的世界經濟格局,可能只是概括地認識和理解,今天當中國人到處受到各地旅遊界歡迎的時候,中國的孩子成為世界很多國家和名校爭鬥的生源的時候,我們突然發現,那裡的日本人少了,美國人少了,歐洲人成為了邊緣的族群。這就是世界經濟發展的遷移,這就是世界各地中產階級興衰的走向,也是世界各國經濟狀態變化客觀反映。
今天美國中產階級出現的狀態,實際上在1997年前後的香港,在80年代後期和90年代初期的日本等地區和國家都出現過。負資產使得中產階級感到頭大,他們不得不換房,更有的甚至於放棄房產。因為他們承受不了那些負資產的房子對他們生活的影響。
我們在中國的今天,家庭年收入15萬元或者以上的家庭開始多了;花200萬元,或者以上的家庭增加了;家庭汽車的擁有量已經讓很多城市感到壓力了;大城市新居民家庭不斷湧現,新居民有些已經超過當地居民數了;孩子出國留學的比例迅速上升,低齡化留學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這樣的場面與美國中產階層賣房,遷移相比,那是相當的反差。
所以提出中產階級議題,所以將今天在美國看到的情況作為案例記錄,實際上這是一種警示。當一個社會經濟高速發展的階段,會造就一批中產階級,當社會經濟維持發展的時候,中產階層對於生活的追求會不斷膨脹,對於中國這樣的新興經濟體,今天我們在興奮地品嘗發展成果的時候,我們應該要看到中國經濟發展因為太快而出現了很多需要彌補的東西,而我們中產階級對生活的追求,實際上有些泡沫存在。我們當然不希望日本模式在中國重演,可中國的人口問題的困難,會使得中產階級的長期保持良好的生存環境會有困難。如果我們冷靜地對待,或許我們今後會維繫得好些,假如我們再盲目追求,或許當日本現象、美國現象和歐洲困難出現的時候,中國的中產階級會更加難受,那將是一種災難。
(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