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王姐为我偷书 (四)
曾华 写于二零二零年五月十三日
别看王姐平时看起来大咧咧的样子,但认真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她知道书是吴哥的命根子,所以她给我定了约法三章,首先是每次只能拿一本书,然后就是几不准,不准借给任何人,不准丢失,不准撕坏,不准搞脏,我都一一回答,保证。
先有了规矩,王姐知道我平时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下一步就是“偷”了书怎么交给我,以及如何还给她的问题。我俩商量着,只有在确保吴哥和吴姆姆都不在家的时候,王姐告诉我行了,我就与她一手交新书,一手归还看完的书。经过几个来回后,我就不干了,因为她是随手顺着顺序从箱子里拿的,有时候给我的书,我不喜欢看,或是太深奥难懂,她就白偷了,又得找时机换另外一本书,而且我怕她又拿错了什么的,让我空欢喜。
想来想去,我就提议说,以后换书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自己親自去挑选,也可以避免拿到以前看过的书,当然这种方式难度比较大,万一吴哥或吴姆姆突然回家,逮个正着,那就麻烦大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做“贼“不容易呀!左思右想也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讲义气的王姐真的为我拼了。王姐千叮咛万嘱咐说,平时看书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吴哥看见,我也乖乖的躲在家里看书,一改平时坐在家门口看书的习惯。坐一会儿,躺一会儿,一会睡着看,一会儿趴在床上看,幸好我父母不怎么管我,只要是看到我在“学习”,他们就心里高兴着呢!
尽管有些书以前也看过,但总是匆匆忙忙的感觉,大多数时候都有人排着队等着看,所以常常都是心心慌慌的,狼吞虎咽似的看得不仔细,更别说还要投入感情去细细地品味。这下子可好了,我一个人吞独食子,没人催,没人接着等着,我想什么时候看完全由我作主,真的很感激老天爷,怎么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把吴哥王姐直接安插在我家住房的唯一正隔壁,带给我这么多的书,现在讲起来说不定有的人还会流口水呢……!
这几天使劲回忆了一下,大概有下面这些书吧,如我国脍炙人口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家》,《春》及《秋》;
英国作家伏尼契的《牛虻》,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拜伦的《拜伦诗选》和《唐璜》,夏洛𥰆·勃朗特的《简·爱》,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法国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雨果的《悲惨世界》,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
俄罗斯作家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及《复合》。 高尔基的《童年》和《我的大学》,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德国作家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意大利作家乔万尼奥里的《斯巴达克斯》,卡洛·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记》。
美国作家霍桑的《红字》,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米切尔的《飘》。
书倒是很好看,你们不知道的是其中两本书曾经给我惹了大麻烦,至今想起来心里还一阵一阵地打着寒顫。
且等下篇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