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情愛小說連載 （27）

作者    若雲

 “怎麼不行，我做夢都想，阿姨能帶我到哪裡玩玩。讀書讀得有一種很累的感覺。” 鍾芳：

“沒問題，我跟你爸商量一下，下周就知道了。”她把這段對話，告訴了李輝媽，也向方董做匯報。方董說：

“你可以與李輝爸或媽商量一下，是否可以安排一次出遊，但不要光是倆人。當然，希望有個比較成熟的人，觀察一下，他們能否在一起？或在一起的可能性。我傾向於你去，不說，光看。隨便他們自己怎麼玩，怎麼相處，但絕不准出軌，明白了。”

“方董，我會安排好。”奇怪的是，方岩和李洪的想法一致，不能強求，順其自然。經鍾芳，李洪，和小輝媽，商量結果是以探親名義，到叔叔和姑姑家。暑假還有二個月，安排一個半月。李輝媽不放心，要李媚一起去。李洪又不高興地說：

“你把兒子放在口袋裡，就放心了？”老伴擔心：

“他還小，上次差點跌到深潭裡，這次，又想叫他去冒險。不爭了，我放心小媚，她也要休息休息，一起去，有什麼不好。”李洪從來都爭不過妻子，在與方董討論後，決定李媚姐弟，鍾芳小娟一起回到叔叔家，臨走前李輝媽交代女兒：

“這次主要是觀察，小娟與你弟弟，有沒有可能再好起來。”李媚第一次問媽：

“怎麼觀察？”媽媽又氣又着急：

“傻丫頭，長了這麼大，怎麼還問媽媽。”李媚習慣在媽爸面前說是，所以儘管一頭霧水，她趕快回答：

“明白了，我一定弄清楚，回來向媽媽匯報。”媽開心了，親了一下寶貝女兒，笑着說：

“這就對了，從小我就知道，你是媽信得過的女兒，我從來沒相信過小輝，毛毛躁躁。”李媚很安靜，牽着媽的手說：

“媽放心，我能看出來。”

四人到了叔叔家。小娟備感親切，爸爸長，媽媽短，叫個不停。而且幫這幫那，對這個生活了十餘年的家，還是很熟悉。叔叔嬸嬸商量後，跟鍾芳，李媚商量。鍾芳笑笑，說了一句話：

“一切由爸爸媽媽安排。”李媚很聰明，也說：

“爸爸媽媽決定，就行了。”於是，胖姐要和小娟住家裡。鍾芳，李媚，和李輝住旁邊的小賓館，各人一間，李叔叔已付過錢。小娟很聰明，自己去買了一瓶威士忌，二瓶葡萄酒，放在鍾芳房間裡。晚飯準備得很豐盛，全部是餐館做的。胖姐愛管事，她總是要小娟和李媚坐在她倆邊。李媚旁是李輝，小娟旁是鍾芳，鍾芳與李輝之間是爸爸媽媽。很明顯，胖姐有“以我為中心，重女輕男”的傾向，但沒有人反對。晚飯後，又是胖姐，帶李媚，李輝和小娟去狂街。胖姐告訴他們：

“快則下月，慢則年底，我到麗國住在伯伯家。”胖姐爸和李洪是親兄弟，所以李媚，李輝，跟胖姐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姐妹，而且胖姐比李媚大，所以都聽她的。人家什麼也沒說，她又宣布：

“明天，爸爸叫我，帶你們玩新開發區。那裡有上百個小排檔，飲食攤。所以大家中飯不要吃太多，留肚子到那裡吃，爸請客。”然後，看看李輝說：

“別吃中飯····”李媚微笑着，搖搖胖姐的膀子說：

“你李輝弟，是醫學博士！”胖姐伸了一下舌頭：

“我忘了，還以為是當年的小雲，對不起。”弄得姐妹四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姐妹四人，幾乎都只象徵性地吃了一點中飯，對新開發區的小吃充滿期待。

她們到了飲食攤，已是傍晚，街道上，人聲嘈雜，煙霧騰騰，一排排的小食攤，每個攤位都圍了很多人。他們都是用煤氣包，大部分是丈夫掌勺，老婆收錢，或做丈夫下手。有賣炒飯的，一個小車，放一個平板，加上一個鍋。牌子上寫着：雞蛋炒飯，羊肉炒飯，豬肉青菜炒飯，辣椒鮮蝦炒飯·····實際就是一大盆的米飯，然後有十幾個盒子，裝了不同的東西，現配現炒。然後倒在一次性的塑料泡沫盒裡，再放入紙口袋，給顧客。其動作極麻利，效率真很高。

另一小車，賣薄餅包蛋，先煎熱一個中空麵餅，然後中間開個小口，把打均的雞蛋倒進去。然後再煎烤，等熟了，上面放肉和蔬菜等。你可挑不同的肉類和蔬菜，價錢不一樣。他把你挑選的東西放在煎餅上，捲起來再套上塑料袋子，熱乎乎的邊走邊吃。還有炒麵和炒米飯，大同小異，也是一種炒麵配各種肉和蔬菜，賣不同價格。

小娟發現有個女的老看她，便走過去，發現這對夫妻長得很別致。像國內維爾族人，鼻子高，眼睛大。他們賣的是羊肉，車前掛了二大片新鮮羊肉，即一隻剖成二半，掛在車上。見牌子上寫的是：羊肉，羊頸，羊肋，羊舌，羊菲勒，羊球。前五項好理解，就是最後一個羊球難懂。李輝問：

“羊球是什麼？”那女的不說話，指指案板上一個球狀肉，由於人白淨，食物也相對乾淨。所以，他點了羊菲勒來嘗嘗。男的把肉切塊，串在竹筷子上，放到一個佐料盆里泡一下，然後在火上烤。邊翻，邊烤，邊放黃粉，估計是咖喱粉。不到幾分鐘，就給他們四人，一人一串，邊走邊吃。真是鮮美辣爽，回味無窮。

接下來又見一食攤，叫四層卷，價錢一樣。首先把麵團放在鐵板上做成一薄層麵餅，放一邊。然後再做另一個，這時打一個雞蛋放在薄餅上，熟了放在前一餅上。再做一薄餅，撒上很多豬肉小丁，煎好了，疊在前面的餅上。再攤一層餅，上面撒滿羊肉或牛肉小顆粒，熟了又疊在豬肉餅上。最後把四層卷在一起，套上塑料袋，隨便你到哪裡吃。看樣子，還是一種很好的美味佳餚。胖姐不經過大家同意，就點了四份。第一份給李媚，等第二份來了，給李輝，第三份自然是小娟的，她自己吃最後一份。胖姐邊吃邊告訴她們，這是她付錢請客。

快到街尾了，只見一個較大的車攤位。車前還有一排小桌小凳，桌上一律白台布。車上一半為蒸籠所占，車上方一塊紅布牌：“世間奇食----- 肉球。”胖姐很高興，招呼姐妹過來看，李輝也拉着小娟的手說：

“走，看看。”她們走近車，有一白色牌子上寫着：牛筋球，牛鍵球，牛尾球，牛排球，羊脖球，羊腿球，扣肉球。一男二女，長相像國內維爾族，女的白嫩漂亮，男的鼻高帥氣。胖姐想吃，問他們：

“能讓我們看看？”女的問她們：

 “當然，哪一種？”胖姐轉向李媚：

“你說呢？”小娟很想吃，搶着說：

 “牛筋球，扣肉球。”胖姐說：

“我和李媚要牛鍵球，羊腿球，”男人揭開一小蒸籠，熱氣瀰漫，只見一個球狀的牛筋，金黃鮮亮，濕潤欲滴，在水霧氣中時隱時現。然後，依次給她們看了另外三種肉球。小娟伸着小舌頭笑，看樣子饞極了。李輝一看價格不菲，一律十五元一個。小娟挑了二個，即牛筋球和扣肉球。李輝有點擔心怎麼吃，有筷子，有叉，沒有刀。他把二個小蒸籠放在桌上，拿走蓋子，球在一小盤內。小娟用筷子一碰，全是一片一片肉，原來已切好，小娟先吃扣肉球。李輝吃牛筋球，拿刀叉一撥，也是一園片一園片。吃到一半，互換過來吃，這樣倆人都嘗到二種肉球的味道。胖姐和李媚各吃各的，吃完，胖姐看看大家，李輝說：

“無論是扣肉，還是牛筋，都是鮮香嫩爛，又保持勁韌爽口，真不愧為世界奇食。”胖姐看李媚也點頭稱讚，就作出決定：

“我請客，每人再吃三個。”一個個吃得眉飛色舞，興高采烈。李輝，胖姐，小娟都把三個肉球吃得精光，李媚只吃二個，好吃，但實在吃不下，只好叫弟弟幫忙。路上李輝說：

“有紅酒就更好了。”小娟奇怪地問：

“ 你也喝酒？”李輝笑着告訴她原因：

“以前不喝，自從參加婚禮後，媽開始要我喝紅葡萄酒和學習跳舞。”小娟不明白地問他：

“為什麼？”接着，她又 有點自愧而神秘地說：“其實，我也喝過。”李輝：

“我媽說，這是上流社會必不可少的。”李輝腦子又回到肉球上，問小娟：

“它被切成圓薄片，為什麼我們沒看不出來，而且不散開，如此晶瑩透亮。”小娟猜想：

“我估計，切完後，加入薯粉之類的東西，這種粉很粘，一碰油就很鮮亮韌滑。”李輝很有興趣：

 “那是什麼做的？怎麼做的？”小娟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好老實說：

“我不知道。聽媽說。用地瓜粉做的。程序很複雜。”李輝感慨萬千：

“世間的東西，真是千奇百怪，看不完，嘗不完，學不完，我們回去吧。”小娟還很精神，跟胖姐說：

“ 再看看那一條街。”李輝受不了，只好直說：

“ 這麼髒，還有怪味道，你不難受！”小娟有悟性，對胖姐說：

“走，回去。我自水中來，適應泥腥味！”

 接下來要到東珠姑姑家，鍾芳問李媚：

“我們也去？”李媚文靜而聰明：

“我去過，讓李輝小娟去，我們樂得在這裡休息幾天。”鍾芳也想留下：

“那你跟叔叔嬸嬸說去。”李媚很爽快：

“行，我就去。”和叔叔嬸嬸談後，李叔說：

“你回去和鍾芳說，我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們會告訴姑姑。關鍵是小娟和李輝本人，特別是李輝，要主動一些，你是姐姐，他聽你的。”李媚很隨和，笑着說：

“我會跟李輝談，你放心。”叔叔跟嬸嬸商量，叔叔說：

“這次來，一看架勢，就知道，鍾芳是小娟爸代表，李媚是李輝爸，特別是他媽的代表。”嬸嬸說：

“老頭，這事要小嬌去辦，我們不好說。”李叔有點糊塗：

“怎麼辦？” 嬸嬸心裡有數，她說

“你別管了，我會交代胖兒。”嬸嬸和胖姐談了半天，胖姐還是沒有頭緒，她說：

“媽，你別拐彎抹角，直接說，要我幹什麼？”嬸嬸覺得很難和胖姐直說，她突然改變主意，和姑姑打電話，她向姑姑介紹一切情況後，問她：

“你說，怎麼辦好？”姑姑已經接到電話，所以知道內情，她說：

“你就安排李輝跟小娟來，其他人都留在你們那裡玩。要招待好，特別是鍾芳，那是小娟爸爸的岳父，李洪的長輩，鍾總的乾女兒；不僅如此，她還是他們二大跨國公司的外事秘書。” 嬸嬸大吃一驚，她說：

“我的天呀，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馬上安排他們，然後把你說的話告訴老頭，安排好鍾芳。”吃晚飯時，叔叔宣布：

“姑姑要小娟和李輝到她家住幾天。”胖姐打斷爸的話：

“我也要去。”小娟馬上支持：

“對，爸，媽，讓姐一道去，熱鬧”。叔叔瞪了胖姐一眼：

“你就是缺心眼，好了，決定了。後天上飛機，我送你們。”胖姐嘟着嘴巴走了，李媚起身跟着她到門外，牽着她的手：

“姐，今天天氣很好，你能不能陪我，或帶我到哪裡玩玩嗎？”胖姐真的沒心沒肺，一聽李媚說，立馬轉怒為笑：

“好，我帶你去看新建的環湖公園。”李媚沒聽說過：

“在那兒，我來二次都不知道。”胖姐告訴她：

“在山的另一邊，原來是山澗湖，誰也不知道，也沒人理它。誰知道，三年前，有一位出過國的人說，這是塊寶地，可建成風景區，招攬全國遊客。”李媚開心地說：

“那真好，我們等他們走後，跟芳阿姨一道去。”胖姐：

“有道理，你先跟芳阿姨說一下。”李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