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戰場上,志願軍敢死隊員就要衝向敵人的炮火。連長問大家還有沒有什麼要求,一個小戰士低着頭很久,然後指着隨軍的女軍醫對連長說我想摸一下她的乳房。連長還沒有說話,年輕的女軍醫默默地拉起了衣服。之後所有的戰士吶喊着沖向了敵人全部戰死,誓死保衛了大部隊的陣地。
還有文革時期一部叫《紅嫂》的准樣板戲劇目,講的是在革命戰爭年代,沂蒙山區的婦女用乳汁救助傷員的感人故事。年輕的沂蒙大嫂和受傷的革命戰士之間那純潔的肌膚之親。
我認為這兩個故事應該和戰場不倒的紅旗的故事一樣千古流芳,讓世人傳誦。但是我錯了,我看到的是更多的恥辱,我看到現代人甚至自己的乳房讓誰摸了都不知道。
曾經,我們的敵人拿着我們的母親姐妹的乳房威脅我的土地、祖國和我們的生命。劉胡蘭的乳房讓日本鬼子和漢奸割去了;《豐乳肥臀》中幾個姐妹的乳房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猥褻了,包括漢奸包括敵人;抗日戰爭中多少婦女多少女兒多少母親的乳房被日本鬼子蹂躪了。這都都統統埋藏着我們的恨和憤怒,我們為了那些乳房抗戰拿起大刀沖向敵人,視死如歸。
可是,現在呢,你的乳房讓誰摸了?
綿綿、衛慧年輕的乳房讓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胡亂的摸着,還包括德國人、美國人,一邊讓人摸一邊尖叫;摸過木子美乳房的男人都是用諸如“藝術家、長發男人”之類的代號形容;更有作家趙凝通過《江南時報》宣稱:“女人的乳房是很敏感的,是女人最漂亮的部位,‘胸口寫作’對男人充滿誘惑力。我是很大膽的女作家,是不怕被人炒作的。”還有關於章子怡雪白的後脊梁的疑問:乳房是藝術,乳頭是色情?《十面埋伏》裡面有火辣的情戲表演,章子怡光着雪白的後脊梁,在銀幕上作慾火焚身狀;還有這樣的新聞王菲婚期近了經紀人陳家瑛鼓勵她定期做乳房檢查,有一個不得不說的故事那就是王菲的乳房讓竇唯摸過了又要讓李亞鵬去摸,名人的緋聞真讓人不知道那些白皙的乳房到底讓誰摸過了;還有出版界書名更是絕對刺激眼球,如《有了快感你就喊》、《拯救乳房》、《豐乳肥臀》、《忍不住想摸》、《女人床》“等。且出版商對一些缺乏內涵的書,有計劃地進行惡意炒作,一波又一波,一輪又一輪,你方唱罷我登場,甚是火爆……
不用說了,例子太多了,我只想說這麼多乳房事件凸現出一點,乳房太重要了作用太大了,我們人類要依靠它哺育後代繁衍生息,要靠它為社會增添更多的女性的魅力元素,還在歷史上用它當作戰爭和政治的理由和導火索,從1927年7月國民黨廣東政府發布禁止女子束胸的規定連魯迅先生都投入戰鬥的“天乳運動”到1830年法國藝術家德拉克羅瓦畫了他的名作《自由引導人民》,畫面上裸露乳房的自由女神帶領人民在勇敢向前,以歌頌法國1830年革命。那時代乳房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生命和金錢。
可是進入21世紀的今天呢,乳房同樣重要。不光能揚名立腕名利雙收還能夠買官弄權。從深圳揭淫亂女貪官事件震驚中共中央到被媒體稱為“三湘女巨貪”、“中國性賄賂第一人”的蔣艷萍,女貪官如此那麼男貪官更不用我費筆墨去記述了,官場腐敗和誰摸了你的乳房的關係也是曖昧的很。
社會潮流如此,道德風氣不正讓我們不得不在乳房滿天飛中度日如年,雖然有畢淑敏寫出《拯救乳房》之類的書,但仍然是炒作大於藝術的成分要大,再說了就算是不計較這些,她僅僅從醫學的角度去拯救有什麼用呢,連魯迅先生都說醫學不能救國,何況畢大姐不是魯迅呢,她的醫術也未必高過魯迅;更有演藝圈的多位女明星站出來聯手“拯救乳房”。《時尚健康》雜誌曾發起聲援防治乳腺癌的“粉紅絲帶”行動得到了許多女明星的支持。金雞影后袁泉、香港紅星彭丹、舞蹈家金星、作家棉棉等名人將面對鏡頭,向公眾述說她們為什麼敢於“釋放自己的胸懷”講述乳房的故事。這樣的新聞看了會怎麼樣,我想多半人都在色迷迷的想象各位女星的罩杯。身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中我們能怎麼樣呢,報紙上天天都是大半篇幅的性藥廣告和豐乳產品,大街上都出都是半遮不掩的乳房廣告,網站上都是跳出來的乳房內衣窗口,就連窮鄉僻壤的山村都要開始忍受衣着暴露甚至乳房亂墜的模特們拍美景寫真了……
嗚呼哀哉,我們的世界被乳房擠滿了。誰的乳房讓誰摸了都無從考證了,小姐們驕傲的喊叫摸一下很爽摸兩下一百再摸再摸快摸,女研究生都懂得用乳房換試題了,初中生都學會這個女生是我的那個女生也是我的(這個乳房是我的那個乳房是我的),高中生都知道親愛的讓我摸一下乳房咱們同居吧,女人們都認為旺仔小饅頭是莫大的恥辱而不認為和N個男人上床是不好意思了,四十歲的流氓姐姐都要靠性和乳房在網絡里賣弄風騷吸引關注了,還有還有……
民間有一說法:“結婚前是金奶子,結婚後是銀奶子,生了孩子是土奶子(另一版本說是狗奶子)。”可見乳房是如何貶值的,關於貶值生理或者心理的論證,我就不做了,何況我一介文夫也坐井觀天蚍蜉撼樹無能為力。我只能在“別人”看來很無聊的發一通牢騷倒一通幽怨罷了。
即使你看了我的文章之後我被千萬人唾罵,我仍舊會幽幽的問你:你的乳房讓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