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我十七歲(八) 上 篇--尾聲
文章來源: 冰情 於 2005-08-25 23:29:39



電話是媽打來的--S從離開我們家,就失蹤了,他既沒回家,也沒打電話給任何人.

我匆匆地趕回家,這時候媒人和S媽媽都在. 看到S媽媽滿臉的憔悴和擔憂,我心裡有些自責. 同時我也有些為S擔心.媽沒等我開口,就問:"小X,S教授離開的時候跟你說要去哪兒了嗎?"

"沒有,不過他好象..."我本想說他當時的情緒不太好.可是轉念一想,這樣不太妥當. 於是,說,"他好象有事,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他說要去哪裡了嗎?"S的媽媽着急地問.

"沒有. 伯母,您別太着急,我想S可能是有什麼急事要辦,沒來的及告訴您."我說.

"唉,這個孩子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從來不聽我們父母的,自己可有主意了. 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能不讓人着急嗎!"S媽接着道.

"我看我們還是找找看,您知道他的朋友的電話嗎?"我看着這位老人已經有些亂了方寸,就出主意說.

"他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他也從來都不跟我們講.真是讓人擔心死了.還不如他在新家坡,不在身邊我們就沒這麼多擔心的事."

"我看S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我真的沒什麼話可以安慰老人家的.

"好吧. 我們先回去了."S媽和媒人起身告辭,媽媽出去送. 我坐在那兒呆了好久,真的想不通S為什麼會失蹤. 他不會是該為了我吧? 難道S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和S有過這樣短暫但卻不一般的經歷,我也有些擔心--雖然我從心裡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但是雙方父母卻不知道我們中間發生的事情, 他們都還把對方當成准親家呢.我開始猶豫了,去找他? 為什麼? 去哪找? 如果真和我有關,那該如何? 我開始為S的失蹤着急了.我真的希望他能夠儘快出現,這樣我可以儘快地解脫.

我懷着一種尷尬的心情來到了我和S來過的公園--我希望他在這兒也希望他不在. 如果找到他,我可以從愈來愈大的內疚中解脫.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這,又該如何解釋--說我並不是為了他才找他? 這樣的回答太牽強了. S對我的傷害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失. 因為他是在我剛剛走出陰霉的時候,再一次打破我生活的希望,就象那寒風無情吹滅了賣火柴小姑娘手中最後的一跟火柴.

公園裡空空蕩蕩的,那張曾經坐過的椅子孤單單的,到處是一片空曠和孤寂...

我沿着那天我們的路線,來到那家超級市場. 它的門緊緊關着...

還有什麼地方? 就是那我最不願意去的,不過我的還是決定去一下,最後證實一下S並不在這裡. 我來到那撞華麗的建筑前面,我的腳步放慢下來. 真的,我不想再踏進去. 正在這時, 那個英俊的年輕人幫我拉開大門,"小姐請進."我走進大廳,桂台後面還是那位氣質高雅,年齡和我相仿的小姐. 她看着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對我還有印象.不過她卻說:"小姐,要洗浴還是按摸?".

"不是,我要找人. 請問S先生來過這裡嗎?"我鼓足勇氣說.

"請等一下..."她轉過身小聲跟旁邊的一位小姐說了幾句,然後那位小姐向裡面走去. 過了一會兒,那位小姐回來,好象在跟他點頭示意什麼. 於是她對我說,"請跟她去."

我跟着這位小姐來到我和S曾經來過的那個房間,她輕輕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開門讓我進去.她退了出去,並輕輕地關上門後.

踏入這間仍然熟悉的, 我和S的氣息似乎還留在這裡的房間,我被一股莫名的陌生感包圍着. 那黃色的燈光並不象原來那樣溫柔,卻帶之以昏暗和蒼涼. 只見S斜斜地躺在沙發上,蓬亂的頭髮下面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生氣. 我走過去,S用呆滯的目光望了一眼我,說

"請坐",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知道幾點了嗎?"我屏住呼吸按捺着有些憤怒的心情說.

"噢,幾點了?"

"你家的電話是什麼?"我沒有回答他.

"在我的兜里"他用手在他的浴衣的兜里掏着... 顯然他神智還沒有清醒...

我衝進浴室,接了滿滿一盆冷水,用力地向S潑去. S打了個冷顫,水順着他的臉上身上往下淌着,"小X,你怎麼在這兒?".我死死地盯着他,"你真不是一個男人. 你趕快給你家打個點話." 我頭也沒回地衝出房間,衝出這撞又一次讓我看到男人醜陋的一面的建築...

S要回新加坡了. 走之前,S托媒人傳話說還想見我一面.

我答應了,因為我要趁這次把事情了解...

S在一個安靜豪華的餐廳等我. S看我進來馬上迎上來,帶我坐到桌旁並幫我拉出椅子. 旁邊座位兩個老外正在親熱,男人曖昧的目光射向那金髮女郎的朦朧的眼中. 一個小提琴手站在旁邊拉着讓人心醉的小夜曲...

我坐下,深深吸了口氣,想着如何開口. 看着S西裝革履,緊張又嚴肅的神情,我的心情反倒和緩了一些.

S說,"吃點什麼吧! 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這正是我要說的,不過不是"也許"而是"一定",我心裡想.

"好吧."

"吃什麼?"

"隨便",說着我從包里那出那個信封,裡面放着錢和介指. 放在桌上並推向S,"請收回吧." 出呼我的意料,S沒有推辭有接過去了. S為我們各點了一個西餐套餐. 烤牛排,土頭泥,青菜和一碗湯,一個長長的麵包放在一個籃子裡.我的右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三個高腳杯,分別白色紅葡萄和黃色的液體--應該是氣水紅酒和黃酒吧.右面兩把刀,左面兩把叉...

S舉起紅色的杯子說,"吃吧. 看是否和你的口味."

我隨便那起一把叉子,叉起那塊大大的牛肉,一口咬下去--哇,好象不太熟...我差點叫出來而且味道也不怎麼樣.我用牙齒好不容易撕下一塊肉, 肉上的湯汁沾了我一嘴,我趕緊抓起手紙擦.

S坐在對面看着, 自己卻沒吃.

"餵,吃呀. 你看着我讓我怎麼吃."我毫無顧忌地吃着說着.

S沒回答,仍然看着我,象父親看着自己的孩子又是要把我永遠留在他的眼裡.

"慢點,喝口香賓吧." 我哪裡知道哪杯是香賓,拿起那杯白的就喝,原來是白水,正好口渴. S趁我喝水的時候端過我的盤子,用刀子細心地把那塊還留着我的牙印的牛肉切成小塊並沾上湯汁.溫柔但明亮的燈光照在S手中的刀上,亮閃閃的.我清楚地看到S的手有些顫抖,S儘量控制着...

我重新品嘗着S切成小塊的牛肉,覺得味道好多了.

S打開那個信封,取出那顆鑽戒,說,"小X,可以收下它嗎? 留作紀念吧!" 我沒有回答,默默地吃着.突然,我感到S握住我的左手,我抬起頭,看見S眼裡亮晶晶的. 我要抽回的手停住了--我問自己S真的那麼壞嗎?你自己很好嗎?我感到S的手冰冷和顫抖,我感到一顆硬硬的東西又套在了我的無明指上...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了, 你聽到我和那個按摸女的對話...我知道我和我前妻離婚後的生活有些荒唐,但是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真的第一眼看到你有愛上了你. 如果你離開我,我永遠不會再和任何人結婚了."

那個小提琴手走了過來,悠揚但充滿悲傷的樂曲響起...

S母親慈祥但又悲傷的面孔浮現在我眼前. C母親那種傲慢輕蔑的眼光也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動.

我僵硬的手開使變得柔軟,我握住S冰冷的手...

"S你真的愛我嗎? 如果你對不起我,我只有去死..."這是我的真心話.

小提琴的樂曲突然變的高亢起來. 我的目光有些模糊了,S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盒子--那是一個鑲嵌着鑽石的心型的項鍊...

我不想再忍住眼裡的淚水...那是痛苦和無奈...

...

身後響起歡快的小提琴樂曲,S緊緊地我着我的手...那樂曲聲一直迴蕩在我耳邊...

上篇 完

end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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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我十七歲 上 篇 (1-8) : 他如何娶到我---中國篇
他大我十七歲 中 篇 (1-8) : 初為人妻---新加坡篇
他大我十七歲 下 篇 (1-8) : 新生活---沉淪篇

我想通過本人的故事告訴朋友們,畸形的愛情的結果大多是畸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