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年華3  難忘的二位“姐姐” （下）

作者 若雲

一天，柳姐要我陪她去看她的姐姐。我跟她到紅房子醫院，估計是在單身宿舍，見到一位長得和柳姐一樣高挑，一樣漂亮的女醫生。她還穿着醫生白大褂，估計剛從病房或門診回來。既然是姐妹，長得像是正常的。一見面，柳姐就先介紹說：

“姐，這是我弟弟，叫XXX醫生······”大姐沒有聽完就笑了，笑得特美。她一手牽着我，一手牽着柳姐問：

“從哪裡蹦出個弟弟，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柳姐一本正經地告訴大姐說：

“上個禮拜才認的小弟，來不及告訴姐姐。這次帶來，想給姐一個驚喜。”這時大姐牽着我的二手，上下打量一會，親切地的問我：

“是否該叫我了？”柳姐在我耳朵旁悄悄說：

“快，快，叫大姐姐，快叫呀？”儘管都是師生關係，畢竟男女之間還是有點難為情，輕輕地叫了一聲“老師姐姐”；柳姐立即在我耳邊糾正說：“不是老師，是姐姐，是大姐。”我還是低着頭輕輕地叫了一聲“大姐”。她人美心善，很高興也很大方地摟着，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想來真是福氣，一周不到，天上掉下二位真正的大美女“姐姐”。更重要的是，筆者在業務上得到她們難以估量的幫助。

大姐姓楊，比柳姐早畢業二年，二人都是X海人，可惜家人都還在邊疆，聽說很快要搬回來。再後來才知道，二人的父親都是工程師，而且都是因為右派而被迫支邊。她們都是靠自己考回X海名牌醫科大學，又都留校任教當醫生；二人都末婚，二人都想等全家搬回X海後再結婚。後來聽說，二人出身、經歷相似，長得一樣漂亮，性格又很合得來，所以就悄悄地結拜了姐妹，也是對外保密的。

在末來二年左右的複課實習中，柳姐帶教我的外科，楊姐負責婦產科；其他內科、五官科、兒科、皮膚科等，她們都是叫業務最好的朋友帶我實習。畢業後，與別的醫生不同，很多手術，我都能獨立做，這與二位“姐姐”的精心安排和親自帶教是分不開的。連我的同班同學和女朋友，都說我命好，有福氣，說她們對我的照顧幫助比親姐姐還親。一點也不誇張地說，這種身教言教決定了筆者一生都處於較高的業務水平。

我在家只有哥哥沒有姐姐，沒想到上帝補給我二位天生麗質的“姐姐”。離開X醫二十幾年後，在X海的同班同學組織了二次班級聯誼會，即請全國及世界各地的同班同學，到X海聚會。我們班有九位同學在美國工作，有七位回去參加過一次或二次聯誼會。他們告訴我，外科柳醫生到聯誼會找過我，可惜我因工作太忙，二次都沒有回去。又聽說她還交代XX醫院工作的XXX同學，見到我回去一定要告訴她，

我第一次從美國回去，住在X海和X京各二周，也去看了XX醫院的這位副院長同學，他竟然一句話也沒說。第二次回國前我還打電話給我同學，當年她是班級團支部書記，叫她到X山醫院外科和婦產科醫院打聽柳醫生和楊醫生的情況。回國前，她告訴我二個醫院都沒有柳醫生和楊醫生。第二次回去因故直接到北京，因她們都不在就沒有在X海停留。想起來十分後悔，我應該自己到六個附屬醫院去找她們，即使找不到，也能問到她們調到哪裡去了。

仔細算來，她們都該九十歲了。現以此文表達筆者對二位老師的感恩與思念之情，並遙祝她們健康、幸福、長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