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王賡、徐志摩(版本一) |
送交者: lotus_eater 2006年05月18日10:51:21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絕代風流——陸小曼(1) 2006-3-24 3:44:31 她是上個世紀20年代曾經火樹銀花的女子,亦是一個被千夫所指的女子。 她的前半生,是一隻美艷的蝶,肆意炫耀着自己光彩照人的外表。她的後半生,是一隻平凡的蝶,安寧,平靜。 徐志摩說:“一雙眼睛也在說話,晴光里漾起心泉的秘密。”胡適說:“陸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 小觀音 陸小曼名眉,別名小眉、小龍,筆名冷香人、蠻姑,1903年9月出生於十里洋場的大上海。據說這天恰巧是傳說中觀音菩薩的生日,而她恰又生得眉清目秀,肌白膚嫩,於是家裡人又戲稱她為“小觀音”。 她的父親陸定,不僅是晚清舉人,而且還留學日本,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才生,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門生。在留學期間他還參加了孫中山先生的同盟會,並因此曾在民國初年袁世凱任大總統時被下令通緝。後被曹汝霖等營救,又在類似財政部的地方供職20多年,先後任過參事、司長等職,還創辦了中華儲蓄銀行。她的母親吳曼華出生於官宦世家,是當時少有的知書識理的婦女,她不僅文學功底深厚,而且還善畫工筆畫。他們先後共生育九個兒女,都不幸夭折或在中年時死去,只有排行第五的陸小曼倖存下來,因此對她寵愛有加,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因為生長在官僚家庭,父母望女成鳳,家教極其嚴厲,陸小曼可以說是當時真正的大家閨秀,優厚的家庭條件使她受到了那個時代最好的教育。 她幼時在上海上幼稚園,兩歲隨父母遷居北京,6歲進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女子附屬小學讀書,13歲轉入法國人辦的貴族學校北京聖心學堂學習法文、舞蹈、繪畫、鋼琴、禮儀等。其父還聘請英籍女教師在家中為她補習英文。她自小聰穎過人,在未踏出國門一步的情況下,十五六歲時,已精通英、法兩國文字,英文論文、信札已能意到筆隨,17歲時出落得亭亭玉立,儀態萬方,能歌善舞,長於油畫,同時還兼擅京昆兩種唱腔,是當時交際場上一個聰明、漂亮、活潑、可愛的女子。顧維鈞曾當着她父親的面表揚她說:“陸建三(陸定)的面孔一點也不聰明,可是他女兒陸小曼小姐卻那樣漂亮、聰明。”她父親聽後,既啼笑皆非,又非常得意。 可惜,才貌雙全的她,雖然有錦衣玉食,卻偏偏和病魔糾纏在一起,一生中飽嘗病痛的折磨。蒼白、病弱、常昏厥,她似乎暗合了西施捧心的中國式病態美學。病體讓她對自己一籌莫展,也讓她身邊的人對她一籌莫展。徐志摩在《眉軒瑣語》中多次提到:“曼昨晚又發跳病癢病,口說大臉四大金剛來也!真是孩子!”“曼的身體最叫我愁,一天24小時,她沒有小半天舒服,我沒有小半天完全定心。”她的表妹吳錦也曾回憶說:“陸小曼所受的病痛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從20歲到60歲,她每次大便都相當困難。在徐志摩死後,我和陸小曼生活在一起,就由我幫她用香油灌腸才得以排便。當時香油很緊缺,為了少排便,少麻煩,她儘量節制飲食,其中的苦絕非三言兩語就能講清的。”因為病,她不能用功做事業;因為病,她不能去國外發展;因為病,她逐漸學會了吸食鴉片——留洋歸國時還抓了一艘販毒走私船的徐志摩雖然對此稍有不滿,也還是理解着,忍耐着。 正所謂紅顏薄命,一代才女陸小曼的人生似乎也如伴她一生的病痛般苦不堪言。 北陸才女 艷麗的容貌、富有的家世、出眾的才情使陸小曼早在北京社交界就有了“南唐(唐瑛)北陸(陸小曼)”之譽。而她在文學藝術上的造詣更是讓多數人覺得十分難能可貴。“她的古文基礎很好,寫舊詩的絕句,清新俏麗,頗有明清詩的特色;寫文章,蘊藉婉轉,很美,又無雕琢之氣;她的工筆花卉和淡墨山水,頗見宋人院本的傳統;而她寫的新體小說,則詼諧直率……”(劉海粟)20世紀20年代上海灘上多才多藝的女子,她不是惟一的一個,但像她這樣聰穎、美貌,集如此諸多方面的高評價於一身的才女卻實在不多,故而更加令人嘆為觀止。 她被譽為才女,確是實事求是的。由於健康的緣故,她無法肆意地遊山玩水,只好將對大自然的滿腔熱愛傾吐到畫筆之下。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學習西洋畫,主攻靜物寫生和風景臨摹。曾有外國人對她的作品讚嘆不已,花了200法郎將其買去。但她對此卻興趣不大,後來拜劉海粟為師,改學一直酷愛的國畫,到20世紀30年代,她在上海女畫界已經小有名氣。1929年她開始醞釀成立中國第一個女子美術家團體“中國女子書畫會”。1941年,她在大新公司(今上海第一百貨)開辦了一次個人畫展,展出100多幅作品,多為山水畫。 能畫好山水的女人鳳毛麟角,能作毫無匠氣的山水畫的女人更不多見。她的畫秀潤天成,總給人清新脫俗、飄逸瀟灑之感。凡是看過她畫的人,都認為她是個富於藝術天賦的女子。趙清閣稱其畫為“是文人畫的風格”。 除此之外,她在文學上也頗有成就。徐志摩生前,她很慵懶,沒有動筆寫過什麼,最有名的要算他們共同創作的五幕話劇《卞崑岡》。劇本以“美、戀愛、死”為核心,崇尚唯美,充滿悲劇色彩,後來由新華書店出了單行本。徐志摩死後,她開始兌現曾經對他許過的諾言:“我一定做一個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種人,我決心做人,我決心做一點認真的事業……”她終於做到了,她真的成了徐志摩希望的那種女子:知性,富有才情。
2006-3-24 3:45:12 為悼念失去的愛人,她傾盡全力整理編輯《志摩文集》,但因徐志摩的許多文章流傳國外沒有尋回最終作罷。至今,充滿她才氣和心血的那八冊文集清樣紙型仍保存在北京圖書館中。她還出版了《愛眉小札》,其中都是她與徐志摩的情書。她的文字清麗自然,別具一格,單是《哭摩》一文的文采就足以與徐志摩相媲美。 在此期間,她還完成了平生惟一一篇小說《皇家飯店》。小說描寫的是一個女子面對飯店裡的紙醉金迷,出淤泥而不染,最終保持了自己高潔品質的故事。她在小說里揭露了舊上海的黑暗、罪惡,反映了她對現實的不滿,表達了對被侮辱和被損害的女性的同情。趙清閣給的評價很高:“描寫細膩,技巧新穎,讀之令人恍入其境,且富有戲劇意味。”她卻說:“敷衍了一篇,拿到出版社,竟還受到好評。” 還值得一提的是她與泰戈爾的一段情誼。1927年,泰戈爾再次來到上海並住在她和徐志摩的中式小屋裡。雖然他停留的時間不長,但對她的影響卻是巨大的。她後來回憶:“我們用英語交談,彼此一點也不拘束,談文學、談詩歌、談生活。他像一位學者,又像一位慈善的老人,非常坦誠,非常熱情……在這幾天中,志摩同我的全部精神都熔化在他一個人身上了。這也是我們婚後最快活的幾天。泰戈爾對待我倆就像對自己的兒女一樣地寵愛……”泰戈爾臨走時為表示感謝還曾贈與她兩件工藝品,她一直珍藏着,至今仍留存世上。 水與火的纏綿 陸小曼一生真正的悽苦是從她的婚姻生活開始的。 1920年,年僅17歲的她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無錫人王賡結婚。少女的情懷總是詩,年少的她滿心歡喜地以為幸福的生活即將來臨,卻從沒考慮過缺乏感情基礎的婚姻所帶來的危險。 婚後不久,他們的差異便在生活方式與生活習慣上顯現了出來。王賡辦事認真負責,為準備授課經常埋頭研究,而她生性風流,喜歡遊樂,三天兩頭就往外頭跑;學軍事出身的王賡為人刻板,不會取悅女人,對妻子也是“愛護有餘,溫情不足”,而她浪漫天真,富於幻想,渴望溫存。於是王賡認為她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也沒有守住婦道人家的本分;而她則認為王賡不夠體貼,出過國、留過學還如此古板。 就這樣長期的寂寞使她愈加苦悶的時候,徐志摩,猶如天外來客,闖入她那孤寂、平靜的情感世界,盪起一湖久也平息不了的漣漪。 那是在一次偶然的舞會上,她與他共舞,充分領略了他的魅力;此後又與他長夜促膝談心,傾訴了她的苦衷;隨後還發現他與自己一樣喜愛文藝、追求靈性,更加肯定他是自己所尋求的愛、美、自由的體現。她內心熊熊的激情,不由自主地就向外蔓延。“他那雙放射神輝的眼睛照徹了我內心的肺腑,認明了我的隱痛,更用真摯的感情勸我不要再在騙人欺己中偷活,不要自己毀滅前程。他那種傾心相向的真情,才使我的生活轉換了方向,同時也就跌入了戀愛的海洋。”當乾柴遇上烈火,就像郁達夫說的那樣,“志摩熱情如火,小曼溫柔如棉,兩人碰在一起,自然會燒成一團,哪裡還顧得了倫教綱常,更無視於宗法家風。”經過長達兩年的努力與爭取,她最終毅然決然和王賡離了婚,為了一個瘋子一樣的書生徐志摩,為了愛情,拋棄一切,成就了中國現代文人情史上最轟動的一章。那些平日裡對她憐香惜玉的人全部倒戈相向了,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在那人言可畏的社會裡,她成了社會所認為的不道德的女人。這恐怕也是個性淳厚的她始料未及的。 與徐志摩在北京完成了轟轟烈烈的熱戀並再次結婚後,1927年,她回到上海的弄堂里開始了她的又一段婚姻生活。 從小的養尊處優使她過慣了豪華奢侈的生活。來到上海後,她在當時一個頗有名的弄堂里租下了一層樓,月租要100多塊大洋,還雇了傭人,養了車。後來又搬到延安路上的四明村,也是上乘的房屋。她還漸漸愛上了上海的夜生活,每天總是跳舞、打牌、看戲或玩票,直到半夜三更,還頻頻光顧“大西洋”、“一品香”等地方吃大餐。她出手闊綽,熱衷於結交名人、名伶,喜歡穿梭於各種社交場合,很快就成了上海社交界的中心人物。如此揮霍無度,自然使從事文學事業、沒有過多財富的徐志摩窘迫不堪。他開始南北奔波,為多求一些收入,不得不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到處兼課,課餘還趕寫詩文,賺取稿費。除此之外,他還轉手古董字畫、做房地產掮客,不顧疲憊地去賺每一分錢。但如此辛苦所得的收入仍不夠滿足她的奢靡生活,兩個對金錢毫無概念的人最終被金錢所困。 陸小曼開始覺得徐志摩不如婚前對她好。她覺得婚後的志摩只是管她而不再愛她,她開始對他有些失望。她曾對郁達夫的妻子王映霞抱怨:“照理講,婚後的生活應該比過去甜蜜和幸福,實則不然,結婚成了愛情的墳墓。”她還說道:“我是籠中的小鳥,我要飛,飛向鬱鬱蒼蒼的樹林,自由自在。”隨着蜜月的激情逐漸趨於平靜,對現實過於理想化的想像使兩個人性格志趣上的差異逐漸露出了端倪。 對於夫妻感情出現的裂痕,陸小曼毫不在乎,依然昏天黑地地玩着。此時,徐志摩已經辭去了上海的職務,應胡適之邀北上北大任教。他勸她隨他北上,而她留戀上海的花花世界,執意不肯離開。無奈,徐志摩只得上海、北平兩處跑。為此,他常常搭乘飛機,從而為他的英年早逝埋下了伏筆。
2006-3-24 3:46:05 1931年11月17日,徐志摩從北平回到上海,晚上和幾個朋友在家中聊天。陸小曼依然是很晚才回家,而且喝得醉眼朦朧。第二天,徐志摩耐心開導、勸說她,當時她正在煙榻上過鴉片煙癮,突然發起小姐脾氣,抓起煙燈就往徐志摩身上砸去。雖然沒有砸中他的腦袋,卻貼着額角飛過,打掉了他的眼鏡。徐志摩徹底地絕望了,他悄然離家到了南京,準備19日搭乘飛機,飛往北平。後因故改乘郵政班機,結果飛機飛到濟南附近的党家莊時,遇到漫天大霧,誤觸山頭失事。一代風流才子就此逝世,死狀極慘。 得知噩耗,陸小曼悲痛欲絕,立刻就昏厥了過去,醒來後更是痛哭流涕,氣若游絲。她在給胡適的信中說:“我受此一擊,腦子都有些麻木了,有時心痛起來眼前直是發黑,一生為人,到今天才知道人的心竟是真的會痛如刀絞,蒼天憑空搶去了我惟一可愛的摩,想起他待我的柔情蜜意,叫我真不能一日獨活。我的眼淚也已流干,這兩日只是一陣陣干痛,哭笑不能。” 徐志摩之死使她變得冷靜理智。她念念不忘她的愛人,“在她的臥室里懸掛着徐志摩的大幅遺像,每隔幾天,她總要買一束鮮花送給他。她對我說:‘艷美的鮮花是志摩的,他是永遠不會凋謝的,所以我不讓鮮花有枯萎的一天。’她還在玻璃板下壓了一張她用正楷寫的白居易的詩: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趙清閣)出版志摩遺文,編纂志摩全集,她從未放棄過自己志摩夫人的身份。她的不幸是在志摩的眼中她不是一個賢妻良母,她的“罪過”在於她沒有給志摩生下一兒半女,而這正是志摩在乎和希望的。有人覺得她可惡,她也承認她是自私的。但若以今天的眼光來看,她的過錯和不幸只不過是因為蔑視假道學,而過於注重自身的感受,重視“個體生命的自由”而已,所以她才不見容於當時的社會倫理,不見容於傳統社會對女性角色的規範。 所以,即使她以這樣大無畏的精神贏來了她跟徐志摩的婚姻,但是最終依然上不見諒於北平的文人,下不見容於老家的父母。徐志摩與她結婚五年,付出了寶貴的生命,更使後人大多帶着一種批判、責難的眼光去看她,這也成為她後來自暴自棄的根本原因。徐志摩想改造她的決心讓她厭煩,直到他死後她才愧悔交加,哭倒靈堂,以此來表達遲來的愛意。她曾對趙清閣說:“我沒殺志摩,志摩為我而死。”言下不無深深的悔意。因此無論社會輿論如何沸沸揚揚,她從不自我辯解,默默隱忍着內外交加的痛苦。 “小曼是愛志摩的,始終愛志摩。他飛升以來,小曼素服裹身,我從未見她穿過一襲紅色的旗袍,而且閉門不出,謝絕一切比較闊氣的賓客,也沒有再到舞廳去跳過一次舞……”(王映霞)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的她最終洗盡鉛華,謝絕一切的游宴,很快地憔悴了。 對於這場兩個已婚男女的愛情悲劇,興許還是她母親的一句話表達得最為恰當也最為沉痛:“小曼害了志摩,志摩也害了小曼,兩人是互為因果的。” 沉淪 在大多數人心目中,陸小曼是一個奢華虛浮、頹廢浪蕩的女子。她確實與傳統的女性不同,但用現代人的眼光看,她也不過只是個最具勇氣、毫不偽飾、敢於追求個人幸福的真女子,最平常不過。她也許有點驕慢,但最重的卻是真情。她真誠待人,豪爽義氣,既不追名也不逐利。甚至有人作出這樣的評價:“男人中有梅蘭芳,女人中有陸小曼,都是人緣極好,只看那見過其面的人,無不被其真誠相待所感動。”她的好友趙清閣也在書中回憶說:“我們是以誠相見、仁義相待的至交好友,因此成為莫逆知己。不像泛泛人海中有一種所謂‘朋友’的人,表面上和你親親熱熱,暗地裡卻極力中傷陷害,恨不得置你於死地。”由此可見她敦厚和率性的赤子之心。 她一生所嫁的兩個丈夫,都是極其出色的男子,有家世,有學問,有地位,有品貌。但她的可貴在於離開王賡來愛徐志摩時依然堅持不改變自己,無論這個“自己”被人議論得多麼不堪,她都可以不在乎。她找尋真愛,並為此奮不顧身。真愛永逝,她便素面朝天,勤勤懇懇。她是一個情感的覺醒者,是少有的率性女子之一,因此一些人在賞識她的同時又詆毀她。因為中國人不贊成太觸目的女人,而她太令人眼紅。 徐志摩死後,29歲的她獨自背負起所有的罪名,29歲之後的日子裡所有的苦與罪,所有的寂寞與相思,所有入骨的痛與孤寂都將由她一個人擔當。這對於一個僅29歲的女人來說是殘忍的,於是,為了擺脫無邊的寂寞,她愈加沉迷於“誘人”的鴉片不能自拔。 鴉片煙不僅麻醉了她的靈魂,也深深毒害了她的健康。據蘇雪林回憶:“小曼長年臥病,連見我們也是在病榻上。我記得她的臉色白中泛青,頭髮也是蓬亂的,一口牙齒脫落精光,也不另鑲一副,牙齦也是黑黑的,可見毒癮之深。” 由於未能擺脫吸食鴉片的惡習,加上平日生活的奢華,家中開支很大,徐志摩家裡也不再接濟她,所以她的生活逐漸窘迫。繼王賡和徐志摩之後,她開始與翁瑞午過同居生活。 翁瑞午是徐志摩的好友,會唱京戲,崑曲也很拿手,深得梅蘭芳賞識,被胡適稱為“自負風雅的俗子”。他是個世家子弟,曾任上海江南造船廠會計主任,做房地產生意,嚴格地說是個掮客,家中相當富有。徐志摩生前陸小曼經常請他幫助推拿以除病痛,而她吸食鴉片也是由他引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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