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差一點是我的
陳年舊事,大學,一個悶熱的夏天的夜晚。
我,阿鳥,阿木在校園裡閒逛,走過教學大樓時,阿鳥發現了獵物。兩個女孩坐在大樓前的草地上聊天,時不時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緊緊扭住了阿鳥的心。
“哥們,我們過去,和她們聊天去。”阿鳥建議,手一指。
我和阿木看過去,馬上贊同:“很好,晚上這麼無聊,這個建議很好。你先過去聊,我倆再過去找你,這樣就可以一起聊。”
“我先過去?那怎麼行?要過去一起過去。”阿鳥顯然不甘心被我們利用,當作出頭鳥。而且,雖然一個人有三顆賊心,但賊膽還是不夠的。
“一起過去也行啊,但我們怎麼開口和他們搭話呢?我沒有經驗啊。一起去,你先說話。”阿木對着阿鳥說。
“我也沒有經驗啊。”阿鳥也呆住了。
“別急,先想好怎麼說再過去,不要出醜。”我道。當然我的潛台詞是:想不好的話,也可以不必過去了。
“想想,想想,怎麼開口呢?”阿鳥比較着急,“我們去問她們時間怎麼樣?”
“太土了。”我和阿木同時抗議這個提議。
“那你們提議啊,怎麼開口好呢?”阿鳥反問。
最終一個垃圾提議被通過了,因為這是唯一的提議。
“很好,我們一起過去,然後你開口問她們時間。”阿木對着阿鳥道。
“不行不行,這個不行。不公平。”阿鳥道。可見先不管賊膽是怎麼煉成的,在沒有煉成之前,終究是沒有賊膽。
“這麼簡單的話,嗨,小姐,請問現在幾點鐘了。你張口就說出來了,要什麼公平?”我對阿鳥說。
“那你說吧?這麼簡單的話。”阿鳥望着我。
“我?”我望望草地,想想,“話是很簡單話,的確很難說啊。”
“划拳吧。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開口,這樣公平吧。”阿鳥又建議道。
“她們好像主意我們了。”阿木很緊張。
“不管她們,我們划拳,來!”
劃第一次,阿木勝,他長長吐了一口氣。剩下我和阿鳥劃,劃了幾下,我終於贏了。
“看來還是得我上,走。”阿鳥咬咬牙。
“等等,哥們,卸表。”我道,將手錶塞進口袋。
三人走過去。兩個女孩看着我們,並不驚慌。也許內心也有驚慌,只是夜色之中看不出。
“小姐,請問現在幾點鐘了?”阿鳥問道,問得相當流利而自信。
其中一位看看手錶,“八點四十。”
然後,阿鳥看着我,我看着阿木,阿木又看着阿鳥。這麼看下去不是辦法,於是阿鳥又開口了。
“我,我,我,我們可以,在這裡坐下來麼?”
“可以啊,草地這麼大。”另一位說到。
於是,三個人坐下來了,故事也就從這裡開始了。
而兩位女孩中的一位,慢慢的變成了阿鳥的女友,後來成了阿鳥的老婆。
轉眼十年,按照當年的約定,同學們又重新聚在一起。
阿鳥喝的有些醉,我也有些。我舉起酒杯,“阿鳥,阿木,咱們三個得單獨喝一杯。”
“不行了不行了,喝多了。”阿鳥搖頭。
“咱們一定的喝啊。你追你老婆,我和阿木可是有份的。當年要是我划拳輸了的話,你老婆就是我的了。”我大言不慚。
阿鳥眼睛一亮,馬上跳了起來,“好,我們一起喝。”
阿木晃晃腦袋也說話了,“你說錯了。當年要是我划拳輸了的話,阿鳥老婆就是我老婆了,嘿嘿嘿。”
阿木老婆正坐在旁邊,摟着女兒,對着阿木笑,笑得像個觀音菩薩。
有點/2006-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