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

剛才在網上看到一篇快餐小說，“高潮沒到未必是壞事”，妙趣橫生，浮想聯翩，興之所至，也模仿人家的標題，來一篇“高潮沒到未必是好事”。

大概是89年或者90年的事情，那時候，我在湖南大學土木工程系讀研究生，按常理來說，“又土又木又工程”，這樣的學院裡面應該沒什麼人才，可恰恰相反，那時候的社會非常尊重知識，研究生都很吃香，加之土木工程系是湖南大學的王牌系，所以人才濟濟。別的人物暫且不談，單表一位名叫趙咨平的帥哥，人稱“趙哥”，這哥們是建築學專業的研究生，長得是一表人才，一米八十的大高個兒，氣宇軒昂，是屬於“帥呆了”的那一類；此外，他畫出來的圖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身上藝術家的“膿胞”數不勝數、隨處可見、一擠就破。出口就成章，無處不留情。

倒底這趙哥究竟有多帥？時光已經逝去十五、六載，其長相是肯定記不起來了，就算是現在他真的走在我對面，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但是，他的帥在當時湖南大學的研究生之中是赫赫有名的，隨便舉一例子：那時候，教我們“社會主義建設課程”的老師是一位中年女士，當然，現在回想起來，她的姓氏背景就無從考究了，但是，該Teacher對這位趙帥哥一直是情有獨鐘的，動不動就要下課之後跟他單獨探討一點什麼教學心得、人生體會之類的。那時候，土木系的研究生們對於社會建設自然是有興趣的，(沒法子，本來大家學的就是蓋房子、修公路之類的專業)，但對純屬死記硬背的“社會主義建設”這樣的公共課程就興趣不大，所以，大家都一致鼓勵趙哥與女講師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多花時間與她探討業務、暢談人生，這樣全體研究生就可以從容撤退，要是趙帥哥再從女講師那兒套出點兒考試題目之類的東東，那就更是皆大歡喜了。真可謂：辛苦哥一個，幸福一堆人！所以，每當社會主義要開始建設的時候，大家都“趙哥”長、“趙哥”短的，此起彼伏、絡繹不絕。有委託他請假的、有拜託他讓老師早點兒下課的、有找他借作業本直接抄錄的，……。那架式：讓我想起“平原游擊隊”里的松井隊長在形勢不妙的時候，對鬼子小隊長的那句經典命令：“你掩護，我們撤退！”

扯遠了，回到“高潮”這個正題上。話說有一年的中秋節，土木工程系的研究生部舉辦中秋舞會，這是一個大活動。對我們而言，所謂舞會，也就是認識MM、勾引MM的主要場所和機會，焉能錯過！讀研究生的時間段與大學時代不同，都是二十四、五的人了，也到了該有點心思的年齡了。當然，我們這些淪為土木工程系的研究生們難免有點先天不足，就本系女研究生的範圍而言，弟兄們是早已絕望了：一是土木系的女研究生人數如國寶級的熊貓那麼稀少，二是能讀上土木系研究生的女士，她們的“花容月貌”基本上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按照我們土木系的系情，研究生們制定出了，爭取外援為主、自力更生為輔的戰略戰術。好在湖南師範大學就在俺們隔壁，那裡的外語系、藝術系，MM們多得數不勝數，而且她們那裡女多男少，帥哥奇缺，急需援助。當然，我們這邊男士雖然不少，帥哥也奇缺。所以，像趙哥這樣的人才就更加難能可貴了。因此，每次舞會之前，趙哥往往會肩負大家的使命，裝做偶爾路過的樣子，到他在師大外語系的MM那兒請教一兩句英文，或者到藝術系的MM那兒探討一兩幅山水畫之類的東東，小坐片刻。

要說人長得漂亮就占便宜，那絕對是千真萬確的真理。我們這些平常人費勁心機都辦不到的事兒，在趙哥那兒總是那麼輕而易舉、手到擒來。他只要漫不經心地在MM們面前透露一兩句：“我們土木系有中秋舞會，不過呢，我本人就興趣不大。但如果你們要去的話，我還是可以陪陪你們的。”這話從趙哥嘴裡輕飄飄地吐出來，就是那麼悅耳！眼前一帥哥，背後也許還隱藏着一堆的帥哥？又都是研究生，這樣的殺傷力，對於那些基本上沒怎麼見過帥哥的鄉下MM們來說，那是根本無法抵擋的誘惑。於是，MM們紛紛踴躍報名，要來光顧本系的舞會了。四兩撥千斤，幹活不費力，趙哥就輕輕鬆鬆地完成任務，全勝而歸了。這麼難的任務都被趙哥完成了，我們這些先天不足的笨鳥如果再不先飛的話，那就真是活該一輩子打光棍了。既然我們沒有趙哥那樣的先天優勢，那就只好勤能補拙了。為此，我們土木系的研究生們來了個全民大練兵，苦練三四步！就連我這種天生的舞盲，都已經把快四步、慢三步地練得滾瓜爛熟，只等舞會一開就顯身手了。

可那晚的中秋舞會，趙哥卻出了意外。照理說，他帶來那麼多師大的MM，就算是每個MM陪跳一曲，也夠他忙乎好一陣子了。卻不料，舞會上來了一位貴賓，是我們學校研究生部的徐老師，她是學校研究生分配辦的主任，這可是個炙手可熱的重要職位，研究生們的分配大權就掌握在她手裡。徐老師是位中年女士，她喜歡研究生們叫她“徐大姐”，但其實際年齡應該屬於“大媽”級的了。這位徐大姐舞癮之大，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是逢舞會必到場的主。也是該着趙帥哥走運，這位徐大姐一見到他，就兩眼放光芒，拍着老趙的肩膀就不肯放手了。舞曲是跳了一曲又一曲，沒完沒了。趙哥一心惦記着那些小MM們，卻不料半路殺出個半老徐娘，還不敢得罪，弄得他有點無可奈何！

終於輪到舞間休息時間了，趙哥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我打趣地對他說：“不錯啊，帥哥。你看徐大姐多重視你啊！”卻不料，趙哥咬牙切齒地來了一句國罵：“XX的，我這麼費勁吃力地陪她跳舞。她還不滿意！”這倒是奇聞，從來只有趙哥對別人不滿意的，還沒聽說別人對他不滿意的。我動了好奇之心：“怎麼了，趙哥？”他憤憤不平的說：“她還嫌我跳得不夠好，說我沒有起伏、沒有高潮！XX的，我又不跟她干那事，談什麼起伏、要什麼高潮！”按照帥哥的理解，只有干那事的時候，才會有高潮一說，跳舞就是跳舞而已。

這就是趙哥自己的不是了！這哥們是賈寶玉型的帥哥，有點兒不諳世事。仗着自己長得英俊瀟灑，平時從來不練舞技，只是讓MM們一味地在跳舞的時候將就他的舞步。這倒還在其次，還養成了他只能聽MM們的恭維的壞習慣，自認為自己是“世界舞王”的水準，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現在陡然讓他回到現實，被徐大姐這麼一瓢涼水從頭澆到腳，也難怪他吃不消！不過，我就覺得有責任糾正他的錯誤思想，趕緊正色警告趙大帥哥說：“高潮沒到未必是好事！你想想：人家是掌握研究生畢業分配大權的，你將來到深圳發大財的一系列夢想都捏在人家手心裡呢！你要是多想想自己將來畢業之後風光無限的生活，高潮就來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趙哥並不傻，頓時來高潮。工作態度即刻改變，馬上就龍精虎猛地衝過去，摟着徐大姐就大幅度旋轉起來，直到她滿意為止。至於趙哥沒空陪的那些師大的小MM們，自然是爽了我們這些沒被徐大姐看中的傢伙們了，渡過了一個愉快的中秋之夜。

2005年9月18日 中秋節 寫於 澳大利亞 悉尼

附：網絡原文。

【小小說】 高潮沒到未必是壞事

小時家住北京四合院北房， 東屋三間是劉家，劉家有4個閨女，
一個比一個漂亮 ，可惜都比我大。

老四小佳18歲時 ，畢業在兒童劇場買票， 她的夢想：就是考進音樂學院。這樣這個院子人就受罪了。

不知道那裡請來的老師 ，每天練嗓子、 拔調， 那時候可以唱的歌無非北京-地拉那， 毛的詩詞 ...

小佳好像練中音的， 毛的詩詞有一首〈菩薩蠻 黃鶴樓〉是必考必唱的。

菩薩蠻 黃鶴樓

茫茫九派流中國， 沉沉一線穿南北。
煙雨莽蒼蒼， 龜蛇鎖大江。

黃鶴知何去， 剩有遊人處。
把酒酹滔滔， 心潮逐浪高！

老師每次來一定聽這首， 然後糾正 ，這首歌前後練了好幾個月也拿不下來。

問題是這詩最後的一句： 把酒酹滔滔， 心潮逐浪高！ 很難唱

老師每次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糾正。
老師示範： “潮....... ”
小佳學唱：“潮...... ”
老師講解：“再低些， 再穩些” 。

“高.......” 老師示範 ，
“高...... ”小佳學唱 。
老師講解：“再寬些 ，再長些 ”

就這兩句 ，唱了2月， 最後把全院的人都唱煩了， 唱瘋了 。
最後，前院的當司機的李二哥忍不住了。

有天晚上灌完酒，坐在院裡胡說八道，恰好小佳下班， 二哥截住小佳說：

“小佳， 你一會兒還練啊，你那高潮到底有完沒完啊？！”
小佳氣得滿臉通紅，一晚無聲。

小佳後來也沒有考入音樂學院， 不過卻嫁了個大款， 八幾年已經騎著摩托車滿北京衝刺了。 現在多年不見了， 要是順利應該是小孩子上了高中， 自己開跑車，住豪宅了。

高潮沒到未必是壞事。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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