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性及其修養（一）

　　　　　　　　　　　　　　　　·笑　杏·

　　新女性的頭髮越剪越短，新女性的見識越長越長，新女性的衣着越穿越少，新女性的智慧越積越多，新女性的經濟越來越獨立，新女性的交際越往越多向……

　　漫目四海里張望，君不見不管是女學人還是女陪讀大多里里外外一把手。不窮的她們已早當家。

　　再來談新女性和修養似乎有些自不量力，也老掉了牙。耳聞目睹的一些事卻在心裡憋了很久很久，強列為十象：

　　第一象：周遭百分之九十八的留學生家裡來探親或先來探親的是新女性的父母或家人。更有甚者：新女性的父母或家人多次來來往往，新女性丈夫一如孤兒，沒有家人；

　　第二象：新女性要是在國外生了個寶貝自個兒帶不了的話，大多數的她們是輕易不會把寶貝往婆家送的。理由多半是貧窮落後條件差。仿佛新女性都嫁了出身農民的苦兒郎；

　　第三象：新女性不怎麼忌諱隱私，她們可以當着他人面，隨便數落丈夫和丈夫的家人。她們即使已為人婦和人母，還會不時暗示當年的追求者們（注意是們）如何如何。有的更嚮往新的追求人，引此為無上光榮；

　　第四象：新女性不是ＰｈＤ，就是ＰｈＴ（ｐｕｓｈ　ｈｕｓｂａｎｄ　ｔｈｒｏｕｇｈ），她們可不象當年的劉惠芳。Ａ：即使不是女學人的女陪讀也對丈夫的實驗進展、論文發表情況和工作的去向執掌大方向。因為這一切涉及到命根子——綠卡；Ｂ：她們的丈夫多半是要在家裡洗洗碗的；

　　第五象：即使自己沒有兩手，新女性也一定要讓兒子女兒去學點芭蕾鋼琴小提琴什麼的，讓他們彈兩曲貝多芬、莫扎特或巴赫。只是新女性常常不區分也不想區分老巴赫以及老巴赫的妻子兒女；

　　第六象：新女性學英語的熱情比男同胞高。即使是女陪讀，她們英語水平提高得也比她們的丈夫高。女學人新女性則感嘆陰盛陽衰，於有聲處常常會糾正幾把男同胞的英語發音；

　　第七象：新女性買東西，逢重要物件必檢查是否中國製造。若不小心買了個國產物品必痛心疾首，重者是要親自上門退貨的（註：丈夫們多懶得動）；

　　第八象：新女性嚮往世界著名景點，更熱衷於在那裡拍照留影。一旦回國，定將那些倩影家裡牆上高高掛或辦公桌的玻璃板下細鑲嵌。

　　第九象：新女性大多喜歡比，有丈夫兒女的比丈夫兒女，有房子的比房子，有工作的比工作，有學歷的比學歷（甚者：女博士新女性希望別人都是女陪讀，女陪讀新女性希望這世上一個女博士也沒有），有綠卡的比綠卡，這些都沒有的就比容貌，容貌也沒有的就比所謂的“氣質”。“氣質”是新女性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

　　第十象：新女性的自我感覺多異常良好，她們的詞典里絕沒有自我懷疑一詞。比如：能不回國的大談國外的自由和優越生活，鄙視國內的貧窮和信息閉塞。她們眼裡回國的留學生是在國外找不到工作四處碰壁走投無路才無可奈何極不請願地回國。而回國的新女性到家時四處座談自己如何放棄國外的高薪聘請，高唱愛國主義之餘就嘲笑一番留在國外不回國的留學生們其實生活如何如何艱苦，是西方人的哈叭狗……過一兩年，她們一有機會就往國外再轉幾圈，也必定往仍“流落”他鄉的老朋友哈叭狗新女性們那裡來上一段大哥大（注意：每人只有一段），炫耀炫耀在新形勢下所賺的大把鈔票，感嘆一番回國真是太英明！最後必不忘提醒大哥大的費用是老共報銷。原來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更優越。有的是報銷的機會。而哈叭狗新女性們在略現對金錢的羨慕之際，很快回復到先前的優越心態：她們的兒子女兒留在國外受到了良好教育，並沒有白守它鄉。

　　其實許多新男性也沾有十象里的某些象，只是我是一個女性，自然多些感受於新女性身上。感受中最多的便是修養。

　　中國有句被千古臭罵的老話（尤其被婦女）：“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德當與現代的修養一詞含義相當。

　　我也堅定地不恥這句臭話。那是不要廣大的婦女受教育吧。事實上，傳說故事裡，德才兼備的女人無數。而許許多多的沒有才的舊婦女未必當真有德。

　　那麼，是否可以反擊說受教育多就會多有些才就會多有點德？

　　應該說現代新女性多是有才之士，至少她們自以為有才。可是她們就因此有了德嗎？

　　新女性、修養……？
　　空話、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