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一 ) |
送交者: 夢子 2002年10月27日15:47:51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走之前,先得去廣州的美國領事館辦簽證.出了機場,排隊等到一輛出租車,我告訴司機開到領事館附近.司機在羊城裡繞來繞去的,把我弄得暈頭轉向.我感慨地說: "駕駛員同志,廣州真是大啊,花這麼長時間都可以到深圳去了.您真太辛苦了."司機說,山山別急,再過半小時就到"白天鵝"了.我說沒事沒事,你慢慢兜圈子吧,我這才是第三次上廣州來,上次那個司機真是個活雷鋒,免費帶我逛了整個市區. 於是五分鐘後就到了美國領事館.我住進了"白天鵝"附近的東勝賓館.那裡就在美國領事館近,步行五分鐘時間就到了.那賓館跟"白天鵝"比起來算是貧下中館,但住單人房每天也要五百多.旁邊就是珠江,水面有點泛黑.出門就有一座大理石橋通到對岸,那裡燈紅酒綠,小吃店人進人出,讓我看了頓覺飢腸轆轆. 但我還先得去拍一張兩寸的近照,美國人需要我的前半部分腦袋.攝像師扳着我的頭扭來扭去,一會兒叫我笑,一會兒又說我笑的太過份了.終於笑好了.相片立馬就出來了.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頭面,覺得比通緝犯稍微要俏點,便謝了老闆.老闆說,莫慢代啦,幾系五席塊錢啦. 於是我就到東什麼賓館樓下餐廳,要了兩聽啤酒,再點了一條蛇. 侍應生攥了一條兩斤多的大活蛇過來,扭扭曲曲地亮了個相.我便要他當場開剝.江湖上走的久了,發現掛羊頭賣狗肉的事已經不太新鮮,掛蛇頭賣豬肉的事才算新鮮.侍應生猶豫了一下,只好進廚房拿了一個小碗,一把刀出來.他將蛇頭往一個小玻璃杯擠捏着,那蛇滴了一些口水下來,我兌了點清水就喝了下去.這是蛇毒,清補.然後他麻利地用刀順着蛇的七寸往下剮,嘶地一聲,從頭到尾皮都分裂了.接着是割斷蛇的七寸,將血倒流進碗裡.我一仰脖就將蛇血全喝了下去,淋漓盡至.旅途困頓,一下子都消解了. 我扭頭看顧了一下四周,鄰桌有幾位女同志看到我的血盆大口,差點暈倒在地. 蛇膽須得浸泡一刻鐘以上方能見效性.侍應生問我蛇皮要不要,我說涼拌香菜吃,多放點辣. 這頓飯吃得還好,就是那炒蛇段咸了點,估計是出於潮州師父之手.蛇皮也經過熱水了,不嫩.又吃了碗麵條,有點精神了. 回到房間時,沐浴更衣既畢,就有一個女的打電話來,嗲聲嗲氣地問說,山山要不要聊天?我說行啊,閒着沒事就過來聊聊吧.過一會兒那女的就來了,二十出頭,長得挺水靈的,在門口甩了一下長發,讓我心驚肉跳 我趕緊給她泡了一杯茶. 我問她是幹什麼的?她說她白天在一家合資公司幹活,晚上也在幹活.我說那真是太辛苦了,要多吃幾條蛇補補身子.我們一邊抽着煙,一邊聊着.她說她是東北來的,男朋友現在北京一家新聞機構,兩地分居,都鬧僵了.我嘆了口氣說,有情人真是都在天涯斷腸.我們聊了半個小時.我聊天的時候喜歡仰靠在枕頭上,這時有點困了,打了個呵欠,意思是那女的該走了. 但是那女的卻開始脫衣服了.我眯着眼說,你覺得熱了的話就開空調吧.可後來她還在脫,而且脫的實在太不象話了,黑白分明.我慌忙拿起話筒撥了服務台.那女的匆匆忙忙又穿起衣服,沖我吐了口唾沫就走了.走時還撂下一句話: 傻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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