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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阿飛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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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裡的林妹妹
送交者: 土豆娃娃 2002年10月28日16:31:19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土豆有兩個表姐姐,和土豆同年出生,五官身材也很相象,小時候上一個托兒所,由於穿同樣的衣服,老師和小朋友們認錯人是常有的事。土豆的阿公就給姐仨起了“寶姐姐”,“林妹妹”,“鳳辣子”的綽號,因為土豆最弱小,也較好哭,就得了“林妹妹”。等上了高中,姐妹們很難得聚在一起,到了一起就談紅樓,談金庸,談瓊瑤,好不熱鬧。

也許是先入為主,土豆竟然喜歡上了林妹妹。無論姐姐們怎麼貶林,什麼病秧子,小心眼,尖刻,孤芳自賞,病態加變態,好象全世界就數林妹妹缺點最多,但是土豆就喜歡她。不是說這個人物很完美,土豆欣賞她最少有兩點:

1)林妹妹清高超逸大心眼。

林黛玉喜怒愛憎形於色、見於言,這正表明她是一個大心眼。她的“見一個打趣一個”,處處事事與人計較,細說起來,也大都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更有些是出於她嫉惡如仇的品性。心有所思,口有所出,把自己的心靈毫無遮掩地坦露出來,如此坦蕩做人,這還不是一個典型的大心眼嗎?和這樣的人相處,你是大可以放寬心的。而薛寶釵則完全相反,處處察言觀色,小心行事,該說的不討人喜歡的話她是絕對不說的,不該說的奉承話她也能厚着臉皮去說。事無大小,都要絞盡腦汁,看風使舵,這還不是一個典型的小心眼兒嗎?和這樣的人相處,你卻要處處留神了。

有一次,薛寶釵撞見丫環小紅與墜兒正在偷情,卻故意放重了腳步,笑着叫道:“顰兒!我看你往那裡藏!”這不僅使自己非常巧妙地脫了嫌疑,還有意無意地給黛玉找了一個冤家,使黛玉本來就“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日子更加艱難。如此一箭雙鵰,心眼又是何等之“小”!

釵黛初會時,寶玉貪酒,李嬤嬤讓他“仔細老爺,提防問書”。黛玉回她說:“必定姨媽這裡是外人,不當在這裡。”話的確說得很重,但那是出自對寶玉的真心愛護,出於對那些趨炎附勢之輩的極端蔑視,她沒有考慮是否會因此得罪寶釵,是否會讓人覺得是對賈政的大不敬。如此嫉惡如仇,胸懷坦蕩,還不是一個大心眼者所為嗎?還有一次,那是在寶黛二人的愛情明確之後,寶玉因跟小丫環打鬧,臉上弄了一點胭脂,黛玉看了,用手帕輕輕擦去,還說,可不要讓別人看到了,會惹事生非的。換了小心眼的人,不打寶玉一耳光才怪呢?

……

這類事在小說里比比皆是,可以說林黛玉是以小心眼的行為證明了她是真正的大心眼,薛寶釵則是以大心眼的行為證明了她是真正的小心眼。而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在對賈寶玉的追求上,儘管林黛玉真正得到了寶玉的心,但由於她沒有用心同周圍的人搞好關係,所以最後難免一敗。而薛玉釵呢,雖然她也知道在感情上不是林黛玉的對手,但她卻知道婚姻是由父母之命決定的,所以她並不在意怎樣去培養同賈寶玉的感情,也不和林黛玉一般見識,正面同她發生衝突,而是特別注意在周圍的人,特別是能決定婚姻大事的賈府中的幾個主要人物身上下功夫,從而神不知鬼不覺地擊敗了林黛玉。這樣的心眼兒出現在一個二八少女的身上,還不是夠“小”的嗎?

大心眼向來是鬥不過小心眼兒的,林黛玉和薛寶釵在婚姻上的勝負結果,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但在愛情上,“大心眼兒”的林黛玉卻是一個無可爭議的勝者,薛寶釵則敗得一塌糊塗。記得我的那一位大學同學曾將他的擇偶觀點得意洋洋地說給教授古典文學的老師聽,老師淡淡一笑,以曹雪芹的詩作答:“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是的,《紅樓夢》難以讀懂,林妹妹也不是那麼容易認識的。

2)林妹妹冰清玉潔情操高尚

就如書中所述,她是一棵世外仙姝 。 在那“龍吟細細,鳳尾森森”的瀟湘館,蒼苔滿地,幽凝冷翠,時而有潺潺的琴 聲流出,那是顰兒在對香操琴,時而嘆聲輕聞,是顰兒在對帕題詩。寂寞時顰兒 只能對窗調鸚鵡,而“瀟湘春困發幽情”又是那般說不盡的旖旎。 “黛玉葬花”,一直固執地認為,葬花是屬於黛玉的專利,不管是誰,不管是 怎麼樣的效仿,都只會落得個東施效顰吧。獨葬落花,是黛玉表達內心世界和渲 泄情感的方式,那花鋤、那花囊、那花冢,那是心細如髮的黛玉惜落花的飄逝零 寥,用自己那驕弱的身軀,為落花們尋得的乾淨的去處。薄命如花的黛玉,亦如 你自己所言,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黛玉是詩的化身,雖大多“傷於纖巧”,卻是一種驚心的的美,作者亦是出 於對其的偏愛吧,把最美最真情的詩,都給了瀟湘妃子。詩亦是黛玉表述內心情 感的唯一方式。“嬌羞默默同誰訴”(詠白海棠)“ 醒時幽怨同誰訴”(菊夢),黛玉亦詩亦是自問,同誰訴?只能對花對月,在詩中訴得幾分罷。《葬花吟》嗚咽的傾訴,黛玉一顆易感的心,一腔摯情,使我不自覺地流淚。《詠白海棠》如李紈所嘆,“果然比別人又是一樣心腸。”如寶玉所贊,“ 從何處想來!”黛玉亦如一朵白海棠,具梨蕊之嬌潔,借得了梅花芳香孤傲的品 性。《詠菊》、《問菊》、《菊影》、《菊夢》幾首詠菊詩,使瀟湘妃子終於在詩社中 奪魁,“詩新,立意更新”“不露堆砌生硬”,使得素喜“含蓄渾厚”詩風的社 長李紈也不得不說出:“惱不得要推瀟湘妃子為魁了”。“口齒噙香對月吟”“ 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是詩人林黛玉真實的自我寫照。《五美吟》讓我驚訝的發現,黛玉那如同照水嬌花、扶風弱柳的軀體裡,還 蘊藏着一股如此不同凡響的脂粉英雄之氣。黛玉似是將自己的希冀凝聚於紅拂的 形象中。 《秋窗風雨夕》的淒涼慘澹,讀着它仿佛也置身於那秋花、秋草、秋燈、秋夜、秋窗、秋夢、秋屏、秋院、秋風、秋雨之中,感受着黛玉的孤獨寂寞、哀怨、愁悵。比《葬花吟》另有一種聲淚俱下的振撼力。還有《題帕三絕》的赤誠真情,《唐多令》詠絮詞的纏綿悲戚...... 黛玉的至真至純至美,是為社會所不容的,也就註定了她的悲劇一生,這是 令人悲哀的,卻也是無可奈何的。黛玉也許學不得,也沒人能學得。我們永遠只 能在遠處靜靜地欣賞着---顰兒!

林黛玉姓“花” 上帖者:青荇

  大節下的,俺不拿些謎語悶人,特隆重推出獨樹一幟第二篇,以慶佳節。
眾所周知,紅樓夢中的人命包含了一定的寓意。可是幾個主角的名字卻不象詹光,賈雨村之類的容易理解。前面我已揭示出寶釵名字的淵源,經過在下不懈努力,終於把紅樓夢另一女主角——林黛玉的名字考察清楚。
對“林黛玉”姓林的懷疑源於興兒的話:“自己不敢出氣,是生怕這氣大了,吹倒了姓林的;氣暖了,吹化了姓薛的。”這“氣兒”吹化了“雪”也倒罷了,吹倒了“林”可是萬萬的不可思議。黛玉“閒靜時如姣花照水”,那裡有一點“林”的模樣。黛玉自然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玉生香”在寶玉的“香芋”故事裡有了落實,可這“花”怎麼也沒跟黛玉聯繫起來。因此,黛玉必然姓“花”。
那林黛玉本是“絳珠仙草”。此草當然不是野地里叢生的雜草,而是比所有的花都要高貴的“閬苑仙葩”。查《逸聞雅事辭典》,“草”字一義為“草中之靈秀可供觀賞者。”由於這百家姓里沒姓“草”的,而且黛玉姓了“草”也俗了,只好姓花。偏偏“花”又太艷了,難以形容黛玉的清麗不可方物,且又被“一床破席”先占了去。沒辦法,既然不可“方物”,那除非如武曌般憑空造一個字出來,是難以形容了,只好將就罷咧!況且雪芹又最善“一聲而兩歌”,慣會用一事分出人物的性格的,也好讓看官明白這“花”中自有仙品,不僅僅是“破席”或“自芳”。
再看黛玉的“葬花吟”就更清楚了。黛玉本是“花”,看見花開花自落,對花傷己,乃有感而發,才吟出“花謝花飛花滿天”。一句之內有三“花”,是姓“花”,如“花”,非“花”之意也。簾外花落簾內人傷,“紅消香斷”、“忍踏落花”、“花落人亡”,循環往復,愁腸寸斷!黛玉葬花,亦是葬己,“錦囊收艷骨,淨土掩風流。”“春殘花漸落,紅顏老死時。”是黛玉非花而何?
林黛玉的《葬花呤》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香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是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花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扌+不)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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