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捨棄的都捨棄了終於無法改變冬天的樹舞着纏綿的憂鬱
殘留的欲望攀援在光禿禿的枝椏象伸開的斷掌於不眠的冬夜抓住逝去的夢幻
也許那不是夢幻是一串溫暖的目光是夕陽下母親額上飛揚的白髮是離別時凝固的淚花
其實也不是淚花是些許雪花遺棄在枝上是扎着繃帶的斷掌掬一捧虧損的月光
也許並不是月光是快要遺忘的落葉的喧譁是門前憂鬱的牧者看守着疲倦的希望
究竟也不是希望是離家出走的孩子迷失在茫茫的雪原上再也沒有回還
2002年12月於多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