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夢人的文。我恍惚之間明白了,原來死的不是老孤,而是夢人。老孤的死是夢人臆想出來的。並為之陶醉。夢人早就想死,奈何於真死還是有些怕怕的。一是怕白髮人送黑髮人,多少有些內疚。二是無論跳樓上吊還是抹脖子都是有痛苦的,怕怕。但夢人的確很想死。
生活是那麼的無趣,若說還有一些牽掛,就是遙遠不可及的陌生嬌嫩女人的私處。“出國的日子,充滿了下半身的寂寞(夢人語)”,早年,在清晨紅日高升就能引 發勃起時的夢人,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了無用的政治調侃上。激憤着,激憤着,滿是良心的夢人錯覺中以為只要自己登上高處,振臂一揮。百姓就能揭竿而起了。可 歲月蹉跎,已經到了低頭就能看見小便處多了幾根白色毛髮的年紀,依舊沒有任何能解放人民的跡象。猛然一個轉身,才發覺歲月已無聲流逝。
持新西蘭護照也是無用的,持美利堅護照也是枉然的,持日本國護照也是清湯寡水的。早年網上的鬥士們,如今都只能靠網絡夜話來尋求點安慰。可如此,夢人也是 更加覺得這世界是無趣的。夢人看透了男人們拍着胸脯稱兄道弟下的雞毛蒜皮,看膩了女人們嬌喘可依下的市儈廝打,看穿了近處的鄰居和遠方同學們寒暄下的事不 關己高高掛起。漂泊的人,到哪裡都是漂泊的,即便是回到成都的大街小巷的火鍋店裡,摟着幺妹的細腰,吃着麻辣的豬腦,也是無趣的。因為,幺妹必然在他精液 只射了一半的時候,就已經讓他膩歪的想一腳踹出門外。那麻辣豬腦的鮮紅,說不定是添加了無數蘇丹紅的。死了算了,即便是老媽,兒子那麼可親,可親至於也常 常感到勞煩。 啊~~~~!這個世界真真淡出個鳥了!夢人真想一死了之。可夢人畢竟死不了。於是夢人想到了老孤的死,杜撰了老孤的死。
夢人對於老孤的方方面面都是滿意的,他甚至很羨慕老孤,他羨慕老孤還有個能為之投入的愛好,他羨慕老孤能抱着自己的作品,對每一個路過的人們高喊一聲: “草你媽!”。但是老孤還差一個死,還差用一個死亡這樣的行為藝術來在安靜的到處都是行屍走肉的街道上震耳欲聾的大喊一聲“我草你媽~~~!”。並因此吸 引到人們對他最完美的關注,並為他的死亡感到惋惜,並添加生前所沒有給予的讚美。可是,不能真死,否則隨之而來的一切都在這裡嘎然截止。外界再怎麼喧譁, 躺在棺材裡是不可能知道的。於是夢人杜撰了老孤的死,並坦然舒服的接受着隨之而來的一切反應。他把這些都當作給他自己的。論壇里所有因此而起的討論,夢人 都欣然接受着,舒服着,飄飄然着。
可這畢竟持續不了多久。很快,老孤的死就會被另一個話題所代替。人們將不再記起老孤這個人。那時的夢人對這個世界就更加膩歪。其實,夢人早就死了,他的心 早就死成了化石。沒有的死的只是他那副臭皮囊,時不時的噴發出一絲絲惡臭。也就是這惡臭,讓人們和他自己注意到了,原來自己還沒有死透。直到有一天,夢人 對着惡臭的都膩味了,對這幅臭皮囊都失去了最後的情感,都不願意再給它一滴眼淚,哪怕是在夢裡。那惡臭就會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時。夢人也就勇敢的, 徹底,完完整整的死了。 這一天,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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