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追逐的夢—Pizza,Pizza,Pizza |
送交者: 青玫 2002年02月06日17:50:10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據說專業廚師就專業在不管他怎麼做,在哪裡做都能保正菜是標準風味。 也就是說不會象我,今天菜咸了,明天菜淡了什麼的。而且也不會象我很會 ’保持傳統’ ,肉片炒菜的話,菜變成n種, 總體味道保持不變,很是無聊。於是我採用的絕招就是加些提味的,比如說’味霸’或是’辣椒醬’ 。記得有一個說話就愛笑,不怎麼會做菜的阿姨曾面授訣竅說,“豆瓣醬是個好東西,炒什麼放點進去都特別有味,呵呵呵”。我也就常念道着,’什麼什麼是個好東西...’, 依葫蘆畫瓢,以俺之不變技藝應萬變料理。 炒菜還好說,味道差點也能湊和吃。米飯有電飯鍋來做。只有麵食,有理想去嘗試,但演砸了就比較麻煩。父母是南方人,發麵是他們的弱項,從不輕易嘗試。從小在我眼裡,會做餡餅花卷什麼的人,簡直就是天才。我偶爾超水平發揮的話,能發麵發得很好。記得有一次在家試着做麵包,結果面發得老高,爸爸把它拿去做了豆包,蒸得熱氣騰騰,大家吃得開開心心的,象白揀來的似的。但是我也是三天打魚,半年曬網。不善於乘勝追擊,總結經驗,反覆練習。等到下一次再做,麵包做得象烙餅一樣。 麵食我還總喜歡挑洋食來試着做,潛意識裡也許覺得外國人都能做的,不會難到哪裡去。比如說Pizza吧,不是有人說是馬可波羅從中國吃了餡餅後念念不忘,描述給意大利的廚師聽,廚師不會把餡兒包在面里,就把餡都擺在餅上頭了,味道還不錯,就流傳下來,名字諧了中國發音的’餅子’。不管真假,我昨天就來了興致做做外國的’餅子’。 按老弟的說法我在家做過的,我也記得曾覺得國內沒有,特地買了做pizza的cheese回去的。既然他都記得,定然做得不賴了。我想着上次可能沒發麵,做了個薄薄脆脆的餅子給他們吃的。想着再做得有提高呀,這次做發了面的吧。30度的溫水,面,快速發酵粉...一切應不難,不就是混合加攪拌嘛。看到書店的菜單裡寫着加一小勺橄欖油,俺也照辦了。不過那面越和越不對勁,乾巴巴的總不出韌性。想想做麵包揉面好象很重要,就當做鍛煉身體吧,我鍥而不捨的揉來揉去。最後掰開一看,象塊豆腐,還有就是象抹牆的膩子。我嘆嘆氣,心想也許醒醒就好了。我用刀在面上畫了個十字,書上說這樣可以加大和空氣的接觸面積,然後把它放在抹了黃油的盆里,拉上保鮮膜,棄之不再理。 兩個小時後發現那個十字把嘴咧得大大的,我也咧嘴笑笑,心想有戲有戲。我的roommate是上班一族,回來發現好像有pizza可吃也很是興高采烈的。我知道人家店裡把面轉一轉就成了一個薄薄均勻的餅子,我試試拽了拽俺發的面,好象要斷。又沒有圓的托盤,我就拿出擀麵杖,左擀擀,右擀擀。弄了兩塊橢圓的,正好都擠進了烤盤裡。每個餅子,都做成一半西紅柿,一半菠菜加火腿的,撒上chesse,紅紅綠綠白白很是好看,於是放進烤箱。“唉唉,要糊了要糊了”,烤了沒到20分鐘,俺同屋忍不住過來看了看,“真好看!”。我知道她是忍不住想吃了。我心裡嘀咕這面怎麼沒有長高呀,可是確實,邊上開始出現焦色了。 哇,有東西吃總是很高興。我們分好盤子,坐下來興致勃勃的準備開始戰鬥。同屋叫得歡,動作卻沒我快,俺拿起來我那塊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後看了我同屋一眼,俺心腸比較好,很老實地對她說了一句,“小心你的牙”。天哪! 這是我吃過的最硬的餅子! 還是我親手自己做出來的! 因為不夠薄,所以不是脆脆的感覺,就是堅硬,咬得俺大門牙隱隱直疼。我沮喪透了,今天沒做米飯,只有pizza吃! 我同屋安慰我說,味道挺好,做得真漂亮等等,又嘀咕一句,好像第一次見到橢圓型的pizza,還把它側過來看看下面。我在麵餅下面扎了很多小眼,沒想到用了那麼多訣竅做出來了塊石頭一樣硬的傢伙。同屋又費勁地咬下了一口,對我說,“我怎麼覺得我不是在吃pizza,我象是在啃鞋底子”。我看看了看我手中的,那形狀-橢圓,那硬度-板兒硬,那底下密密麻麻的小點,哈哈,是象誰家媳婦納的花面的鞋底子。“你做的呀,不是pizza,是 ’Pi’Zza 要多加兩個重音促音才行”。 ’Pi’Zza! ’Pi’Zza! ’Pi’Zza! 唉…俺和俺追逐的夢擦肩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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