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開長沙時我匆忙入了少先隊(紅小兵?)。我自豪地戴着嶄新的紅領巾和老爹一起去教研室跟班主任和數學老師告別。班主任相當和藹,而女數學老師(奇了怪了, 從小學到大學,我的數學老師全是女性)頗不以為然,覺得我應該再經受些考驗才入隊。老爸後來常笑我通過後門進的少先隊。其實要怪只能怪他姐,當然沒準是我 老爸提出的要求。這個我沒考證過,純屬猜測。
說 來長沙一年,受了革命教育的薰陶,理論上應該給我帶來不少思想行為上的正面效應。而老媽卻覺得我變壞變渾,變得完全不服管教。學會了表哥的滾地耍渾,操着 一口長沙話叫囂你有本事打死我啊,你還是不敢打死我啊,嘿嘿,而且滿嘴髒話,絕不人錯。氣得老媽氣不打一處。好的沒學到,壞的一籮筐,恨不能撕了我的嘴。 愛屋及烏,恨人及語,她老人家甚至連長沙話也一併厭惡起來。我多年不解當初學壞的緣由。不久前見某湘人大肆宣揚湘人勇敢,霎時茅塞頓開。那哪是壞?分明是 勇敢,堅貞不屈!
2000年李遠哲頂着諾貝爾的光環,帶着清新學者的面具,發表一篇《是向上提升還是向下沉淪》,紛亂之中把真律 師水扁抬進了總統府。倘若那時我就聽到這發聾振聵的聲音,回四川後沒準鴻運照頭,再向上提升一些,來個一道槓當個小隊長什麼的。不過李遠哲沒明白一個道 理,對本質三觀不正的人這話一定得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阿扁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清新學者除了競選時吼了幾嗓子,過後就成了聾啞,對扁家的貪腐視而不見。 他老人家屁股決定大腦,卻害得阿扁提升成了總統,沉淪入了監獄。所以我LD就吸取了教訓,七年之癢都過了N年,還天天不忘提醒我別犯錯誤。害得我每每千辛 萬苦培育點錯誤的苗頭,又不得不熄了下去。順帶一點題外話,阿扁害我愛國心沉重了八年,浪費大把時間情人一樣關注台灣政治。唯一的收穫就是學到了阿扁的名 句: 我錯了嗎?阿扁真的錯了嗎?男童鞋做錯事被LD批評時,不妨借用此名句。注意,重音一定要落在真的那個真字上,凸顯滿心委屈。當然,面部表情也要配合到 位。此招學會,只要你LD不是不粘鍋馬英九,保證逢凶化吉。
Anyway, 跑到長沙溜達一趟,表面思想上提升了些許,回去後爹媽依舊把我當羊放,還美其名曰響鼓不用重捶。但當年我不是響鼓啊,忒瘦,肚也平平,不成鼓樣,自然而然 漸漸也就沉淪了。一個人的提升與沉淪,周邊人太重要。倘若阿扁不識淑珍,沒準不會沉淪到今天的地步。當然人家據說伉儷情深,至少有報紙照片為證,表面關係 親着呢。咱特別沉淪的時候才初二,光棍一條,頂多就有空留意一下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此為另話,在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