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吹(11) |
送交者: 司馬可樂 2004年05月11日14:49:26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11.足球 我約了李白在星期六晚7點吃飯。選擇這個時間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打算周六中午和王剛一塊踢球的時候向他好好了解一下李白。 我和王剛在學校的時候就同是系隊和校隊的隊友。我踢前鋒,他踢中場。大一開學不久就雙雙被當時的系隊隊長看上,對韓國留學生聯隊是我們的處女之作。他右邊下底傳中,我中路頭球一蹭打進全場唯一進球,從此奠定了我們的主力地位。這以後我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學校聯賽冠軍獎盃那幾年一直就放在我們系辦公室。此外,據說范冰喜歡上王剛就是因為看了他踢足球時候的英姿。我當時的女朋友倒不是因為足球喜歡上我,但是每次我踢比賽的時候也會準時出現在球場給我吶喊助威。我後來曾想,她每次必到的行為一定也扼殺了不少女球迷對我的芳心暗許。 畢業後沒有足球的日子讓我很是苦悶,尤其失戀後有段時間異常的無聊。王剛也有同感。於是我們在網上發了一帖子,和我們一樣渴望運動的人在北京有很多,一呼百應。2001年4月的時候我們的足球隊正式成立,名字為“自由人”。我們租了奧體的一塊場地,活動時間為每周六或日的中下午。我們每人交了1000塊錢,添置了球衣,球鞋,制定了球隊章程,有搞IT的隊員在網上弄了一個球隊論壇。就這樣,我們的球隊就成立了。王剛是正隊長,我是副隊長。 我們開始集訓,進行了多次隊內訓練。期間有些人因為種種原因退出球隊。最後我們終於確定了主力和替補陣容,開始約球隊比賽。從此開始了我們在北京業餘足球界闖蕩的日子。 我們發現業餘球隊真的是藏龍臥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才在7月來臨的一個炎熱的周末贏得第一場勝利。為此,我和王剛還專門跑去酒吧慶祝。可能我的動機不是慶祝那麼簡單,我很快物色到兩個MM並成功把她們帶到我們那桌。其中一個大眼妹妹對王剛使勁拋眉眼,另外一個對我感覺好象也不錯。但是那小子不為所動,悶頭喝酒,喝了幾杯後找了一個藉口就溜了。剩下我在那獨撐局面,顯然我有點不適應這種以一擋二的局面。當我在仔細思考到底挑哪個姑娘帶回去的時候,她們卻好象達成了一種默契。我在那講光了所有用來逗姑娘開心的笑話,她們仍不為所動,於是大家繼續喝酒,而我仍然抱着一絲希望在那死撐。那天晚上最後結果是我錢包里所有錢都用來買了酒,但是姑娘卻沒有一個和我走。我甚至連打車錢都不夠,只好給阿唐電話讓他過來救我。這個事情給我的教訓是不要在兩個相識的姑娘中間猶豫不決。其實我羅嗦了半天,想說的是在我無聊的歲月里,足球和姑娘一起給我提供了發泄的渠道和途徑。 即使在幸福生活開始向我招手的時候,我應該忘記的是和不同姑娘胡搞的技巧,而不是我深愛的足球。王剛從海南蜜月回來後,也已經和我表達了類似的願望。 周六比賽在奧體我們的主場,我們的對手是聯想的員工球隊。通常我們提前半小時到達場地,我熱身的時候和王剛一起慢跑。 我逗他:“怎麼樣?處男結束拉?” “我就納悶我們為什麼等到結婚才引爆彼此。大學我錯過了4年好時光啊。”王剛有點遺憾。 “哈哈。”我大笑。“我早就勸你了,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與環境。” “我不象你丫的,把第一次擱學校13號樓樓頂來完成。” 的確,我第一次就是那麼草草完成的。雖然我一直引以為豪在校園裡面解決第一次,但是事實上當時我沒有找到任何快感,只有緊張和害怕,甚至還沒有完全進去的時候就一泄如注。我也不理解王剛這種把處男結束在新婚之夜的美好願望,大學期間多次遊說他,甚至幫他物色場所,卻無一成功。 王剛邊跑邊開始喘氣,這才第二圈,我看他的確是被引爆了。他問我:“哎,感覺你對李白有點意思?” “是的。”我沒有任何隱瞞。 “李白很優秀。你小子應該有機會,她前段時間和她男朋友掰了,一美國回來的海龜,李白跟他都3年多了。最後人卻和公司的女CFO一塊移民去了加拿大。手續辦好了才告訴李白。這事讓她很是傷心。” 我心裡一動,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兩次我看李白她總是戴着墨鏡,這分明是在掩飾她的憂鬱。這個時候即使回想她爽朗的笑聲,也覺得是在遮蓋住內心的傷痛。 比賽開始了,我們隊因為中場王剛狀態疲軟,明顯處於劣勢。終場前我們仍然1:2落後。但是我們的隊員仍然在奮力的拼搶,依然在貫徹着賽前的多出腳,多逼搶,多下底的布置。有一個機會來了,我們的7號成功突破兩名防守隊員,45度角起了一個弧度很好的球,我正好在禁區前沿。沒有來得及多想,我側身躍起做了一個半凌空打門的動作。剛碰到球,對方守門員撲了過來,身後一後衛也兇狠的撞了過來。我在半空中被兩人夾擊,左胳膊重重的磕在地上。想動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我知道肯定傷的不輕。躺在地上沒法動彈,只看見王剛兇狠狠的沖了過來,揮舞着拳頭找那個撞我的後衛。場面亂成一團。 我被人抬上王剛的車,直接去了朝陽醫院,王剛一哥們正好在急診值班。 拍完片,是骨折。打上了石膏,架上了夾板,敷上了一層醫院自治的藥。我這個時候發現腿也腫了起來,走路也開始一瘸一瘸的。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7點。我約了李白在工體附近的五代餐廳吃飯。我看着衣服髒兮兮,一身臭汗,左胳膊打着繃帶的自己,想了想,堅定的對王剛說:“送我去工體南門。” 王剛一臉不解,但是也沒有問什麼,徑直去了五代。在五代門口,他看着我艱難的爬下車,想扶我一把,但是又把手縮了回去,他太了解我好強的個性。我艱難的瘸着走進五代的時候,他一直在後面默默注視着我。直到一臉詫異的小姐幫我推開大門口,他才發動車子離去。 進去後,發現李白就坐在進門左側的一角。她這次沒有戴墨鏡,明亮的眸子正望門口處張望。坦率的說,眼睛非常大,非常好看。她看到我後分明很吃驚。但是馬上就迎了過來,快步走到我的右側,攙扶着我坐下。我心裡一熱,感覺我們之間已經很熟悉而沒有任何距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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