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好汉排座次 前言 |
送交者: 梦子 2004年12月13日06:10:37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我们欣赏旧往故事的心态,因为文化的积淀原因,变得非常的固执。我们总是希望在故事中,找到自我安慰的角色和生存认同感。所以文学对我们来说,不过只是童话而已。太认真了,未免走火入魔。各种各色经验的泛滥,让我们不得不将权威和审美价值等同起来。这是在阅读古典小说时必须具备的一个先入为主的假定前提。 我们轻描淡写的提到的江湖,其实是相当残酷的。尤其是狭义上的江湖。我们福建那里,一直到80年代前,还有俗称“考厘仔”的群落存在。他们的前身,可以上溯到千年以前。他们的活动范围,实实在在的只限于水中,不得上岸,连做妓女跟要饭都不行。而我们现在提到的江湖,则是无比的浪漫,餐风宿露,卿卿我我。 这不是江湖,说白了,这是意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有几个人吃得透?宋江为什么死活不肯上梁山?林冲为什么直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上梁山?那是因为他们脸上被刺了金印,是贼配军。梁山实际上是一座周围八百里的大水牢。跟主流社会相比,一百零八条好汉过的是软禁的生活,他们过的是酒肉生涯。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受招安。即便如此,因有前科的落草弟兄们,仍然不愿回到主流社会。 所谓的好汉,便是彻头彻尾的叛逆者!玩不起来你别玩。 这话可能触到了某些人的痛处。但现实就是如此。施耐庵,罗贯中,兰陵笑笑生等人,名不见经传。他们只是符号而已。奉劝学究们别再去考证他们了,无聊!即使考证出来也没用。大多数人活着,不都是个符号吗?! 江湖上的座次排定,相当的严格。它不但具有技术方面的权威性的认同,更深含着某些微妙的人际因素。不过,这也同时带来了我们阅读上无限的趣味性。我把这种趣味称为“阅读神经”,不知当否? 比如三国,说唐,说岳,水浒等,大家拿起书来,大都有着看一看,比一比的念头。我小时候读《说唐》,有两处莫名其妙:一是排位于隋唐第二条好汉的宇文成都,在骑着瘦驴似的排名第三的裴元庆的两个铁锤打击之下,几乎难以招架,双臂酸麻。二是著名的“三鞭换两锏”,到底是排名第十六的秦叔宝的武艺高强呢,还是排名第十八的尉迟恭厉害?《说唐》那本书编的很烂,头重脚轻的。它吸引我的,说到底就是那十八条好汉的简历。看《说岳》时,那本没头没尾的书,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那棕色的纸张,薄的跟竹子里的细膜似的,沾上唾沫去翻,不小心就是一个窟窿。但是我阅读起来时,却唯恐漏掉一个字。《说岳》里,本来以为陆文龙跟挑滑车的高宠武功最强了,没想到还有个少年曹宁,很Cool的样子,一杆乌缨铁杆枪,有碗口粗细(?!),可能没人及得上他。后来因不忠不孝,自刎身亡。 我是把这些书看作童话的。小时候在课桌下翻阅这类书籍,经常于躲避古板的老师严厉目光的讨伐时,坐立不安,以至于我在上初中时,被善意地安排到了乙类班级。这类班级的学生被告知,他们如果不倍加努力,他们将与美女如云的著名高校无缘。 这个条令,让我大吃一惊。于是我开始昏天黑地地背书本,最后手忙脚乱地投入了一家师范大学。也算是逼上梁山了。 话说回来,这种对好汉排比的乐趣,我一直持续到了后来金庸的神话般的小说体系。坦白的说,没有这种排比的乐趣,我是不会对古典文化这么痴迷的。大家在阅读《追忆似水年华》时,脑子中不免会有苍白的阳光闪过。在阅读博尔赫斯作品时,以为自己也成了半个智者。这叫风雅。 但是,你在阅读《水浒》时,你可能更关注的是,到底谁是最优秀的好汉?!这种欣赏心态,甚至导致了我们社会的稳定与否。这是闲话。 让我们来到八百里水泊的梁山“聚义厅”(不久之后,它更名为“忠义堂”)。这是个好去处,大家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轮套穿衣服,论秤分金银。唯一的遗憾是,女人少了些。不过这无关紧要。梁山好汉们终日都乐衷于打熬气力,不近女色。 梁山泊好汉座次的排定,似乎是“天注定”的,但实际上他们的安排格局,比如今的组织部的人事安排,还要严谨。在大碗喝酒,大块割肉的梁山好汉中,地位的分寸,比刀刃还要锋芒毕露! 这通话,几乎就是梁山理论的结晶了! 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似乎是块陨石。历史很多时候只是出于偶然,更何况是刻意要编排的布局! 宋江随即叫人将铁锹铁锄头,掘开泥土,跟寻火块。那地下掘不到三尺深浅,只见一个石碣,正面两侧,各有天书文字。 且看石碣前面。书梁山泊天罡星三十六员: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 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 石碣背面 书地煞星七十二员: 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 地煞星镇三山黄信
咱们先从排名最后的三位好汉开始推敲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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