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中国缺的是归国留学人员吗? |
送交者: 老幺 2002年03月02日21:10:38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情投意合,中国缺的是归国留学人员吗? 作者:老幺 (一) 刚才读了夏领导的《回国的三大认识误区》和南同学的《对回国认识误区的认识误区》,感觉有趣,也来凑个热闹。 (二) 夏领导对留学人员苦口婆心、大呼小叫,情之真、意之切,宛如地主豪绅追求自由少女: 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你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南同学的回答与《陌上桑》同出一辄: (三) 南同学或许要说了,哥俩都是留学人员,怎么着也要站在同一边吧? 夏领导也要说了,归国留学人员政策是很严肃的话题,关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的大是大非问题,你怎么可以如此调侃呢? 今日中国是朝气蓬勃,百废待兴,充满希望,如夏先生所说,“无论从何种角度,21世纪都应该是中国腾飞的世纪”。然而从另一角度,那种凭借正直、知识、努力、勤奋改善生活、改造国家的所谓“理想”、所谓“追求”是否仍然占据人心呢? 如果我们看五六十年代的电影,那种真诚、那种率直、那种希望、那种美好是否已经在饥饿、革命、动乱、赚钱中变得迷茫、变得模糊、变得可笑、变得久远?当西方社会热衷于社区建设、公德意识之时,我们是否只期望变富、变富、再变富、除了变富还是变富? 夏先生说得没错,“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和她的国民素质有很大的关系,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种简单地以为给钱、给政策就可以吸引人才的物质主义者所吸引到的必然是那种喜欢钱、喜欢政策的物质主义者。 谁无欲望?谁无色心?我并不认为物质主义者有什么错。问题是,很多时候人需要的more than物质,more than舒适。就象如果你对一个女孩说,我很有钱,嫁给我吧!我想,多数要些面子、有些小资的女孩不会嫁给你,除非你 “真的非常有钱”---而中国当然又不是“真的非常有钱”!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的时候并不一定需要太多金钱上的回报,甚至不需要名誉上的认可;这就象如果一个女孩“真心” 爱了,那多半是无怨无悔,很有些高尚的。以佛心看人、人皆为佛,以小人之心度人、君子也为小人。留学人员当然并不都是君子,更称不上是佛,但回国人员多半还是有一定的“爱国主义”或至少“乡土情结”所支撑的,或多或少罢了。我们不能说今日的留学人员没有五十年代初的回国人员“高尚”,毕竟,六七十年代回国的人恐怕微乎其微吧!将心比心,除物质以外,回国决定很大程度上在于政府自己的形象和所作所为。毕竟女孩子没嫁之前怎么看怎么好,入门以后就由不得你了。“三思而后行”是合情合理的。 如南兄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国吸引留学人才认识上的误区:“单纯地从经费上物质上满足留学人员,只需要在海外已经有成果的留学人员拿着成果回来把现成的贡献出来,这是一种纯粹的利益交换,不涉及到对留学人才的继续培养,给他们提供更多的信息资源,也不对大多数从事纯粹科研的工作者提供研究的基地。这就好比买了个已经在下蛋的鸡,只要让它现在继续下就可以了,至于可以产蛋多的饲料,就不知道是不是再提供了,另外对能促使母鸡下蛋生仔的公鸡,因为他们不下蛋,就不予理睬。” (四) 老幺看过一部电影,一部80年代中期的奥斯卡Best Picture,中文名叫《莫扎特之死》、或者是《谁杀死了莫扎特?》。老幺印象最深的莫扎特的笑声,以为那是影片中最迷人的声音。导演显然也是刻意地渲染这一点,所以在片尾莫扎特死后,盘旋在他妒忌者耳边的仍然是那自由的笑,天才的笑,不拘一格的笑,发自内心的笑,而正是这种笑给人类带来了创新,带来了艺术,带来了理想,带来了希望。 老幺上次回国的时候与一位中学同学见面。此君是老幺的死党兼死敌,当年我俩总是为谁是全年级第一争得不可开交,客观地说来,他略占上风。与一般的“好学生”不同,他是个很幽默的人,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他在国内一路名牌读到硕士升到领导。然而他的眼光似乎失去了当年的犀利和火花,他的笑声也显得做作和无奈。我打趣道,“是不是当官的都得这样?”他摇摇头,略显疲倦地说,“有时候我也希望象你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象已经被‘套牢’了!”我俩都笑了。我很高兴他的灵气还没有消失殆尽,或者至少在我面前,他还是努力寻找昔日“战斗”的感觉。不知不觉聊了很久,他终于渐渐“原形毕露”、谈笑风声起来,额上的光芒也渐渐恢复。在我告别的时候,他说,“我希望常和你聊,提醒我自己还是年轻的”。我说,这是你的本性,为什么要隐藏它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的回答让我理解到为什么现在国内总是少见“自由的笑,天才的笑,不拘一格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也许中国缺乏的并不是人才,而是培养、使用、发展人才的机制。否则有再多的人回国,不是留不住,就是沦为骗子和庸才。 然而如果没有人回国,这样的人才机制也就永远是空中楼阁。 laoyao@onebox.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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