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说鲁迅,提上来插几句。说现在喜欢,当年并没有,中学课本鲁迅主要的文章都学了,有的可能初中学了高中又学一遍,大概是阅读疲劳吧,年轻的心怎厶会喜欢和理解那种低沉和愤激。不过班上有个鲁迅迷,绍兴老乡,晚自习读鲁迅全集,读到拍案时一定要拉我去看。还记得有一篇文章开头就是‘大晚报屁股编辑。。。“,他写杂文仿鲁迅可乱真。我那时抄黑板报,他有好文我必登,很受同学欢迎,精彩的我也能记住一二。他高二时被选去读军校。高考作文中我有一段是从他的旧文中顺来的,因为知道他已不参考,货真价实的天下文章一大抄。
前几年要写一篇记念师长的文章,手中有一本八十年代名文人记念老师的文集,翻来翻去,还是卷首的《藤野先生》鹤立鸡群。大概是年龄的关系吧,而今听雨僧芦下,年轻时偏爱的,柔情或豪情浓浓的小资文字,现在却很不入眼,而在灯下的恬然静默里,鲁氏兄弟语淡而意厚的文字却变得很容易亲近。
周作人和张爱玲的文字我是近年才读到的,因为汉奸的名声,他们为很多人不齿。不过他们文字的功底是不在鲁迅之下的。犹其让我敬佩的是张爱玲,科学家的经历让我们都体会到对做学问的献身是达到炉火纯青的不二之门,张爱玲是当之无愧的。 汉奸之名对她有点冤枉,当年日伪文代会邀她为代表,未经她同意,就把她名字列入在报上公开,她马上至函声明她无意参加。如果在当今,有谁被邀官记文艺座谈会,无不受宠若 ,屁颠屁颠地赴会。如被中宣部或文化部长浅规则(胡兰成),则一定会是大会的座上宾无疑。而在张爱玲眼里视之为无物,她只一心用在她喜欢的文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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