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说，餐馆每个周六请乐队。乐队都算是本地比较好的。有上音乐名人堂的，灌制唱片的，定期参加音乐比赛的，也有学院派的，乡村音乐什么的。有时候请吉他高手，在壁炉旁边弹唱。一般是表演两小时，每人付钱100块。一演出餐馆就爆满。客人喝酒，跳舞。

我第一次去，总经理刚推出一款菲列牛扒，卖十四块五。我说菲利牛扒14块一磅。剔除10%的边角等更贵。你一个菜原料成本就有7，8块，卖14块等于送人钱。你要多预备夏威夷鸡翅，炸土豆皮，卡拉马瑞，七利 等成本低的小吃，多放盐，卖七八块。客人吃到口渴就买酒喝。酒的利润率高。你就赚了。

我走了一圈，又说，生意额还可以提高两倍。他很吃惊地问怎么搞。我说你看，这个大餐馆的结构，俯视是个凹形。你乐队放在凹形的左上角的舞台上。酒吧也在那，所以那里人特多。凹形其他部分看不到乐队表演，不放桌子，空间都浪费了。你要在乐队的正前方，放一个摄像机，把演奏会用WIRELESS 方式发射，在凹形的每一个拐角用大电视接受放映。这样凹形的所有的部分可以通过电视看演奏。放上桌椅，客人就可以多两倍了。

总经理用一个礼拜和三千多块钱，把我说的办好了。生意立刻上升，虽然没多两倍，但多了一倍。经理搓着手说真好真好。我跟他说，好是好。不过你得回厨房了。他问为什么。我说，你看，我没开过餐馆，但只看一次就知道怎样提高利润。你却不知道。能力这东西，不能轻易学到。还是做你的本行大厨吧。七万工资不变，但是你不能在经理位置上挡别人的道。要让有能力的人上位，您说是吧。

后来的新经理比前头这个更糟。也开了。现在没经理。让酒吧的美女领班卡门暂时管。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让那把椅子空着吧。寂寞点比让错误的屁股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