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的本質是一種潛能

昨天說到《四十華嚴》與量子疊加態，中間的空隙似乎太大，尚不足以激發我們美
麗的聯想。今天把頻道調低一點，主題不變。

人的能力超乎尋常並不少見，比如天才、神童我們都習以為常。可是為什麼叫“神
童”可以，稱“神通”則不行？主要是少見多怪。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說過這並不是一個否定句，孔子只是不談這個方面，一是因為
難以確認，更重要的，是神通、神變的兩面性，也就是說要看神通在誰的手中用來
幹什麼。所以佛法西來，中土有成就的高僧大德示現神通從來都非常謹慎，以免妖
魔鬼怪借迷信來禍害天下蒼生。

但許多神通其實是有解的，比如很多超人的能力其實連動物都有，人只是把原有的
能力丟失了，它是人類腦力發達的代價，可是有些人通過修行能夠把原始的能力重
新激活。比如龜雖壽，不吃不喝能活很久，可道家閉谷也能做到，這是可以考證核
實的，原理是什麼呢，根據蘇聯人的一項獨立研究，據說空氣中的氮，在某些條件
下可以合成蛋白質，而道家雖然閉谷但卻又是“服氣”的，這就很有意思。再比如
天眼通，即眉心處可以視物，這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師兄就有這種能力，
如果有超過三個人對此感興趣，我也可以說說。可是天眼通又是什麼機制呢？我很
多年前看過一篇報導，說是最新的解剖學發現人的松果體上有退化的視網膜，而松
果體的位置，它恰好在眉心第三隻眼相對的後腦位置，這又是很有意思的一個發現。

所以很多今天看來不可思議的神通，其實是人類本身具有卻又已經丟失的能力，這
種已經丟失的但卻可以找回來的能力，我們稱之為潛能，超過潛能的深海區域的更
深的潛能，我們一般就稱其為神通。神通通過修定可以獲得，不但禪修者，外道也
能獲得神通（五通），神通不等於得道，它是禪修過程中激活人體、人心潛能的一
種副產品。

佛教神通分為六類，即天眼通（千里眼）、天耳通（順風耳）、他心通（心靈感應）、
宿命通（預知）、神足通（如意通）、漏盡通（斷惑究竟後所得之神通）。天眼通
分為內視、透視、遙視和微視。與天眼相應又分五眼，即肉眼、天眼、慧眼、法眼、
佛眼。

神通是體，神變是用。世人所言所聞的神通，基本上都屬於人體潛能，與之相對的
是意的潛能、心的潛能，也有高低之分。但無論是體潛能、意潛能、心潛能，都是
倒騎青牛，通過逆向還原的途徑獲得的。

Again，所有的神通神變，都不是佛教所追求的，子曰君子不器。《易經•繫辭》云：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所謂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心能轉物，則同如
來。。。這些才是佛教的道。

有人把“神通”誤解成“魔術”，其實既便我們把魔術當成是神通，那它也僅僅涉
及到與人類視覺相關的一些神變，而這樣一種類型的“神變”，只是眼、耳、鼻、
舌、身、意全方位的所有神通、神變的一個很小的子集。僅此一點，我們就沒有道
理把神通等同於魔術，而別的真偽之辨，也就不必再論。

另外一個比較難於處理的問題是宗教信仰，有的人認為只有上帝是萬能的，人類只
是一堆蠢肉而且有罪。當然這樣來認識也沒錯，子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但是我們
不能忘了那些真正得道的聖徒，應該是俱有神通力的，藏而不用，倒很有可能。比
如天主教的封聖，就需要調查以證實神跡的真確，德蘭修女正是由於獲得確認的兩
個神跡而被封為聖人的。神跡的種種現象即是神通，因為一切榮耀歸於主，所以稱
之為神跡。

而佛教的神通、神變和聖跡，除了兩千多年來的文字記載，信物更是鐵證如山，不
單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會有。比如高僧往生後都能燒出舍利子，還有金剛不壞
的法體真身，六祖的在南華寺，海慶的在來佛寺。。。不勝枚舉。所以我前幾天講
什麼是科學精神？最基本的科學精神就是實事求是，不唯科學馬首是瞻的自我懷疑
和自我批判，以及對未知事物不帶成見的好奇心和開放態度。而只要我們葆有理性
和懷疑精神，就始終不會墮於迷信，儘管可能會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