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她是到总部去培训时相遇。他们只是想起他同事一样,一起吃中饭一起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周围也有人想撮合,但他说他好像有男朋友,她说不可能。在她生日那天,他答应送他到同学那里,事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看他有没有空能送他去看看同学。就这样,她在异国他乡和同学和他一起吃了顿生日宴。其间同学间说起了她的男友,那个不是很关心她的人,他们早就跟她说分了吧,她总说再看看吧,每次提到他的男友总是那么无奈。这段时间的分离,使她看得更清楚,男友根本无所谓。即使打电话过去,也没什么要说的,形同莫路,男友也从来没打过电话或发过邮件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只是在需要买东西的时候搭他的车去买东西。这天下班,她搭他的车去买了些东西,回到公寓,为感谢他的帮助,邀请他共进晚餐。她在厨房忙着做饭,他在那里聊着天看着电视,一切都很平静。晚餐后聊了会,他就礼貌地起身告辞了。
一切都很安静,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收拾好一切,上楼的时候她听到卧室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明明室友去出差了,应该没有人的。恐惧促使她,马上打了电话给他。他很快就赶来了。一起上楼察看,是定时收音机到点工作,虚惊一场。
坐下来定定神,聊一聊,他说话的口气,跟以往有些许不同。大概是因为今天这事的发生,她第一个想到打电话给他,让他觉得异常的开心,让他觉得她是他在异国他乡可以依靠的人吧。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表白了。他说:你闹得我吃不好,睡不着。她说:没有。我从来没说过任何让你有想法的话。她没有马上答应,她需要思考,尤其是在惊吓之后。
漫长的思考,让她无所适从。毕竟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对于今后会是一个不小的风险,而且他已经是一个将近不惑之年的人了,这份感情应该预示着很现实的事情。但是他也想到了他的平和,和他在一起那种没有压力的平静的氛围,那时她最想要得。她是那种平和的女孩,想要一个人和她搀扶着走过后半生。她想:他也一直说想回国,父母年纪大了,而且他妈做过肾脏移植,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他也特别节俭,为了母亲的病总要多备些钱作不时之需。她特别欣赏他的孝顺,也完全能理解他。至于他的经济状况,她从来没想过,因为她只是看中了这个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她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在两个国家,这是唯一让她担心的。一个将近不惑之年的人,他应该已经想好了,他已经不是冲动的年纪了。她决定了,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得开心的,有时候她也会问:我是不是不该在美国认识你?以后的一切是那么渺茫,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他总是说:宝贝儿,别想那么多,那样很累的。她就这样信任着他,幸福地生活着。
几个月以后,离别在即,她多了份惆怅,他总是安慰着。但一切都是平静的和谐的。
她回到家就接到他的电话,互相问候,互致平安。
分开的日子是孤独的,但时不时的电话联系,让她觉得也是很开心的。他买了新车,发了照片给她,她经常打开来看看他和他的车。她也时常发些照片和有趣的文章给他。只要有同事或朋友去北美,就带点东西给他,书、VCD和生日礼物。圣诞节前他们还撂了将近三个钟头,过了元旦,在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他要开始忙了,项目要启动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了他的邮件,他的电话。甚至打电话给她也没人接,语音留言也没人回。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一天天的煎熬中度过,她很怕,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终于有一天,她在北美的一个朋友告诉他:听同事说他有女朋友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多日的煎熬让她已经很憔悴,她也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这个事实从别人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还是很难以接受。或许有他亲自告诉她会更好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懦弱得连再见都不说?人总是要将每件事都画个句号吧。她也不能想象一个不惑之年的人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想起圣诞节前的通话中,他说到什么即使他拿到绿卡再结婚,也不能把老婆带入境。。。
这世界上感情永远抵不上人们对现实生活的追求,一旦碰到现实的问题那些经受过磨难的人远比那些单纯的人更容易选择现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