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分手(1) |
送交者: 小花痴 2002年05月28日17:17:16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那年的分手(1) 为了给一段感情圜个圈。 这以后,在和庭刚分开的日子里,每次想起庭,想起那份到生命终结时,都不可能再有的纯洁,我总是觉得全身心都浸泡在一种叫「痛」的液体里。每次,我都很想用泪水来稀释它。“若你流泪,湿的总是我的脸。别哭。”一想到泄出的泪水也许会打湿庭的脸时,我总是把头仰得高高的,咬着嘴,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堵住它。逆流的眼泪常常会刺激着我的胃。很快,我患上了神经性胃痛。 曾经一度,在我和庭之间,我总是向他要求永远。我会很调皮的、很撒娇的向他伸出手, “来,给我永远。”庭会紧紧握住我的小手,顺势一下把我揽到怀里,用下巴蹭着我的头,“现在就是永远。十七岁、十八岁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多久回忆起来都会是永远,都只属于你。” 十七岁、高中二年级,我选择了文科。那一年,和庭相遇了。庭是那种初看不起眼,再一看会被他身上具有的独特气质所迷惑、吸引、会在心里暗暗发出惊叹。他的存在,会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静谧,沉沉的、柔缓中有种张力,有种庸散的叛逆。这种感觉在当时的同龄人中很别致。庭言语很少。不少同学直到高中毕业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对庭的评价是:酷,却不冷。 第一次和庭讲话是在电影院。那次是学校组织看「开国大典」。对号入座坐下时,才发现右边坐着的是庭。心一沉,本想和旁边的人聊聊天打发这种没劲儿的片子。谁知道竟然和班上最不愿讲话的人分到了一起。左边又是过道。还是看电影比较好过些。诚实的说,我对那种教育片真是不上道。挺不住三十分,就有些昏昏欲睡。 “有些没意思,是吧? ”耳边送来的声音把我从睡意中惊醒。是的,是庭在对我说话。我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拢拢了头发。交往后,庭说我那拢头的羞涩表情让他心中恍惚了一下。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说话,更没料到他会记住我的名字。 高中的我,文静中隐约着调皮。追求深刻却不复杂。现在也是这样,只不过经过庭以后,我很少彰显调皮的一面,多了些许沉静的、与世无争的悲伤。后来庭说,我的文静让人容易接近,调皮让他意外惊喜。剩下的一个多小时的电影,我们从血型星座喜好颜色动物谈到琼瑶金庸古龙三毛。他闪烁的瞳中充满着单纯的聪慧和平日不见的亲和。那场电影之后,对彼此的了解在我们间形成了种默契。课间,我们会不经意地有意识地靠近对对方,随便聊聊。在走廊遇见了会用微笑或眼神默默打个招呼。课上的偶尔一回头,总能接住他含笑的目光,总让我心里揣着一只小耗子------刚刚诞生的。这种忽近忽远的感觉保持了三个多月。 那是十一月初的时候,北方已经进入冬季,下过一场大雪了。我和庭都喜欢雪。 那一次在他家度过就是在一个大雪之夜。不过那是十八岁的冬天。放学后因为忘记作业本又回到了学校。学校除了传达室的大爷外,几乎没有人了。一进教室就看见了庭。庭也很意外,怎么回来了?忘记作业本了。我又羞涩地拢了拢头发。哎,这么晚你还不回去?我说。庭说,好,一起走吧。第一次和庭走夜路。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和庭在一起时,以后也一样,语言会让你有时觉得碍事。他无心营造的沉默总是让我觉得暖融融。一路上,他只问过一句话------冷吗? 路有时要走下去,方才领悟是一路,还是异路。 原来我要乘的2路车的站点就在他家对面。有时我真的是那样的内向和害羞。不肯将自己的想法婉转地传达给他人,永远只是等待、被动的等待。唯一的、向他---庭的要求是“庭,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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