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东京----赠青枚,并谢喵米,忘MM
当联航飞机把我们撂在成田机场绝尘而去,听到周围都是叽哩咕噜的日语时,我还真有点慌神儿了:只会说中英文,一下变成聋哑人,怎么比划呀?说到日本人的英语,我想起个故事.多年前在美的一个学术会议上,一位日本知名学者做PRESENTATION,他是照着英文讲稿念,尽管口音很重,但因同时打幻灯片,大家也知道他在讲什么.发言完,该听众提问题了.HOST 便说:"XXXX教授将用日语回答问题,翻译把它译成英文.''这时,底下有人吃惊了:"他什么时候讲英文了?刚才他不是一直在说日语吗?''日本人的英文口语真不敢恭维,我在北京见过大栅栏丝绸店的小姑娘都能侃几句象样的英文,可东京MARRIOTT HOTEL 的前台服务员却吭吃不出三个词以上的句子来(用英文读写问题不大).不过,人家的英文比起我的日语来,那是强过千百倍去了.下次再去日本前,定要暴学恶补日语的.
在东京,满视野见的都是匆匆忙忙一言不发向前冲的人流.我心说"嗨!早出来几分钟啊!何至于这样火烧火燎地抢什么似的!''我感觉日本这个社会效率很高,非常有秩序,每个人都象螺死钉,刻板踏实忠诚地守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冒尖,不露头的.服务行业的女性,工作时大多穿漂亮制服高跟鞋,踩着碎步一溜小跑往前赶.我不信倒小碎步比卖大步要快,但看着就那么紧张,那么敬业,对你那么热乎,而且是不要小费的热乎,做为顾客,心里能不暖洋洋的吗?
日本人很注意仪表整洁,看得出来头脸都是一丝不苟地捣持过,身板也是笔挺溜直..我不知日本人在衣饰上到底投资多少银子,银座有家十层楼的百货公司,一层卖食品,一层卖化妆品手饰,一层卖居家用品,其余楼层全卖衣服.一件羊毛衫二万八日元,有件裘皮大衣的标价是7后面跟了一大串零,我翻来覆去居然没数清楚到底是多少个零.东京男人一律西装革履提公文包,年轻女性的流行装束是羊毛衫(那天有谁问内蒙的羊毛哪去了,现在知道了吧)半长裙下露出高跟高腰的靴子,外套呢大衣.上了年纪的妇女都爱在脑袋上顶个小帽.我是皮夹克牛仔裤运动鞋双肩背包,脖上围条从旅馆顺出来的毛巾抵御往领子里灌的贼风.这样的打扮,东京街头还真没见第二个.可惜是,穿和服的不多见,好容易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着和服真是千搬姿态,万种风情,我老哈忙得又看又赞,下巴颏差点掉下来.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他平日遇到,眼皮都懒得抬的.
城市里到处可见"XX齿科''的招牌,但日本人牙齿健康与经济水平很不相符,也不知那些齿科们天天忙什么去了.多数日本人牙不整齐,色泽暗淡,太子妃雅子结婚前样样都好,就是整排上牙里出外进的挤成一堆,在我看来,再漂亮的女子,牙不好看也不能算美人儿的.我在火车上居然见到一位衣装考究乘坐一等车厢的绅士缺了颗前牙(在我眼里,像不穿裤子那么难堪)!牙齿的问题使嘴部变形,加上他们表情冷峻,不苟言笑,嘴角严重下弯,使得日本人面部下三分之一长得比较磕碜.街上那些带口罩的人则相对显得漂亮.
在东京窜来窜去的,主要交通工具次是地铁和火车.第一天出门就找不着北,连票都不会买.好在地名是汉字,出两回错犯几次傻,三天下来,东京的交通我就门儿清了.下次谁去,我带你们逛!有一事在此请教东京的朋友,我看见俩地名,一个是"我孙子'',一个"尻手'',这么不雅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谁给起的?什么意思呀?
我久闻河豚鱼的盛名.因其美味和剧毒,有了"拼死吃河豚''的说法.所以品尝河豚是我多年的愿望.我揣着青枚和喵米给我写的FUGU的字样,居然就摸到一家河豚馆.我老哈为了他的江山万年长,本是说什么也不让我吃河豚的.但见我去意已绝,有将他撒手不管的意思,便闹着跟过来,一副"要去带了我一起去''的架势.河豚饭馆是典型日式,矮桌,盘腿坐地.显然是为当地人服务的,菜单上别说没英文,连汉字也没了,唯一能看懂的是每道菜的价格是几千日元,饭馆方面唯一明白的是我们要吃FUGU,余下的就是一笔糊涂帐了.听着好象是撒西米,端上来的却是涮锅,反正是河豚就行呀!我恍如梦中,虔诚地举起筷子,急切地等待味蕾的亢奋....结果怎么着?"好象跟青蛙的味道差不多!''
只有在浅草,我才觉得是来过日本了.那街道店铺神坛庙宇,是我在电影中看到的,在脑海里画出的日本.大概由于地震的摧毁和战乱的浩劫,东京没有存留下的什么名胜古迹,寒冬里,皇宫花苑是一片荒芜.应该说是修剪得整齐有致的枯木和荒草,我只好闭目想象樱花盛开扶桑斗艳时节的盛景.游览明治神宫时颇有感触,这位是日本走向强盛的君王,其神宫居然是这样朴素无华,他的展室,竟无浮化奢侈和炫耀,就连随身佩剑,也没有镶珠嵌玉.(或许呢,是好东西没展出来?)想起颐和园排云殿,故宫的珍宝馆,心中便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