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漫步-21 |
送交者: 阿手 2003年10月18日21:39:28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抱歉,今天才开始续写,尽量争取这周安排结局。 以给大家,也给自己做个交代。 霏烟说:“你先回电吧,小叶子,你们家梁巨在外地出差,呼你一次也不容易,等公用电话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反正梅坚在办公室加班,有的忙,不会刻意等我回电话的。” 霏烟看看门口酒吧前台的公用电话还没人占线,从容的谦让。 林叶同样谦让着:“还是你先回吧,你忘了俺家梁巨使手机的?不怕等的。” 霏烟想想也是,说了句:“还是使手机的牛。”就匆匆走到门口,摘了电话,熟练的拨出那串记得烂熟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的接通的铃声,只响了一遍就被接起:“你好,我是梅坚。” 霏烟反而被吓了一跳:“你怎么接的这么快啊,我都没有思想准备。” 梅坚失笑:“呵呵,一天不见就变得这么奇怪啊,打电话的还要思想准备?” 霏烟的玲珑心里品味出了梅坚的一丝淡淡的思念,一种异样的温柔,在心底蔓延。最喜欢听梅坚的笑声,觉得他的笑声相当有感染力,甭管多恶劣的心情,只要听到梅坚爽朗的笑声,霏烟的天空马上多云转晴。 “进度怎样了?是不是累了,所以想打个电话,换个心情?”霏烟体贴的问。 “是有些累。。。不过,主要是闷。。。不知为什么,以前经常在单位这么孤单寂寞的加班,可是从没有象今晚一样这么。。。”此时梅坚的声音遥远而贴近,有些迟疑,想不出更恰当的词语形容。 霏烟心底的温柔异样泛溢,毕竟梅坚很少向她诉说他的心情。梅坚离开父母,一个人在另外一座陌生的城市独自生活了四年,过惯了只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生活,早也没了诉说心事的心情。 男人终究是不同于女人的,女人善于向任何一个她认为是可靠朋友的人倾诉午夜月光下的心事,轻巧的陈列她的软弱,在第二天就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男人则不同,男人只有在发怒,酒后,或者欲望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 而梅坚又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似乎永远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暴怒,也谨慎的控制着自己的饮酒,即使欲望的时候,也仍然能够清醒的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不然,又怎会在欲望的热唇下,说出冷静的不爱? 面对此时示弱的梅坚,霏烟怜爱着,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伴他:“我晓得的,你闷啊?。。。要不要我过去陪陪你?” 梅坚拖长音的“嗯”了一声,似乎自己在同自己作斗争,霏烟的心似乎都随着被揪起,但终究,梅坚还是说,“不用了吧,挺晚了,你过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在哪里?不像是在家里。。。” 霏烟失望的含混着:“和林叶他们在泡吧呢。。。” 梅坚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常态,开着玩笑:“好啊,给你放羊你就泡吧啊?可惜了大好的时光。”语气中有一丝的责备,却并不追究到底和谁泡吧。 这话,要是父母,或者别人来说,霏烟一定是把这当训责来反抗的,但对梅坚,只有委屈的问:“那我应该做什么?没有你陪着,我做什么也没兴趣。” 梅坚依旧扮着大人的样子半真半假的“教训”霏烟:“你就不能趁年轻学点什么?我现在兼职做的,也不是当年在学校学的,你要知道,计算机专业是淘汰最快的专业,我要是还是抱着当年在学校学的那点专业知识,大概早随着286,386进博物馆了。” 其实父母不知说过霏烟多少次了,让霏烟趁年轻的时候辛苦点,找机会多多深造。但是霏烟的散淡性格里,对自己要求从来就不高的,最怕辛苦,玩心也最重,闭门读书或者夜校深造,哪里有这么日日呼朋唤友来得写意自在? 原本在快乐无罪吧里恣意的挥霍着青春。“快乐无罪!”多么理直气壮啊。 但是这话由梅坚嘴里说出来,呵斥也变得非常受用,“快乐无罪”开始心虚,就感觉是天经地义自己不该这么做。沉吟了一下,霏烟给自己做了个重大决定:“好吧,我们学设计的,从来看轻英语,可英语又让我及我爸妈始终耿耿于怀放不下,不如我明天就去外语学院报个夜大班,修一个第二专业,我爸妈一准儿乐颠了。” 梅坚很满意霏烟的乖巧,又殷殷的闲聊了几句,就愉快的收了线。 霏烟自然是他快乐所以她就快乐,神采飞扬的回来,叫林叶趁没人赶快回电话去。 不多时,林叶也神采飞扬的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就象充了电似的,一扫收传呼前的低落情绪,又开始精神焕发的嘻嘻哈哈起来。 当霏烟告诉林叶,要听从梅坚的意见,去报夜校,以后将减少了和林叶厮混机会的时候,林叶足足把霏烟前前后后研究个遍,然后垂手顿足仰天长叹:“唉,你一定是中了爱情大魔咒!没救了,没救了。。。” 这时,李津,吴映拙也捧着扎啤转回来了,两人显然都有点喝多了,李津笑眯眯的对林叶说:“哥哥我给梁巨打电话了,替妹子你查岗呢,你。。。你放心。。。”不等李津说完,林叶就抢白他道:“还用你查岗?俺家梁巨跟老陶在一起我就一百个放心,只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这次的“猎莺行动”有没有进展呐?怎么你们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无功而反,最后都是来烦我们啊?” 李津被林叶这一气,酒醒了一半,愤愤的把酒杯放在吧台上,道:“靠,死丫头,真是不识好歹!搞不清梁巨喜欢你什么?”转头又笑眯眯的正要对霏烟说话,霏烟哼着小曲儿就把后脑勺甩给李津了,没料到,正把一脸的眉开眼笑一览无余的展示给了醉得还要厉害的吴映拙。 吴映拙于是呼着酒气,激动的叨念:“霏烟,霏烟。。。你知道吗?我。。。我一直是喜欢你的。” 霏烟的脸变得那叫一个快,“帮当”就换了一张铁板,翻着白眼道:“去死吧你!” 李津幸灾乐祸的呵呵大笑,隔着霏烟,伸手招呼了吴映拙一个大脖拐,说:“你这招早就不灵了,我高中的时候都对她说八百遍了。” 霏烟一把推开李津碍事的胳膊,道:“算了吧,你高中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了?从高一的时候,你就迷简荔迷得五迷三倒,啥时候正眼瞧过我?唉,你都不知道。。。” 说着,霏烟转向林叶开始历数李津的老底。 对于霏烟的揭老底,李津眉毛都不摆一下,霏烟又问:“你们高中毕业后,都留在冰城上了各自的大学,又好了一年了吧?加起来也有四年了,怎么后来又散了,让简荔的大学同学拣了便宜?说实话,那个红番薯比你可是差远了。。。” 李津得意洋洋的甩甩他的板寸说:“那是当然!我多帅啊?”随后又叹气道:“。。。唉,简荔不开眼呐。。。”举手投足间,将自己年少轻狂时的感情深深的藏起。 林叶喝干最后一口科罗那,手一扬,说:“走吧。”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出了“快乐无罪吧”。 尚未到午夜,风已很凉,月色撩人。霓虹灯下夜的城市,简单,安静,却又神秘而喧嚣。 四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站了一会儿,夜风吹过,霏烟觉得头不再那么沉了。 很不幸,只有自己不和他们顺路,所以霏烟先给自己拦了辆出租。 上车前,林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趴在车窗门口说:“老陶的司机――小赵,要结婚了,9月份或者10月份。咱公司人一个都不能少,他说一定要请你,日子定下来,我再通知你。” 霏烟摆摆手漫应着,探头在车窗外,肆意地感受着疾风迎面扑来,看夜色中,林叶等人渐行渐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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