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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阿飛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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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鼎力合作,一夜寫成巨著
送交者: 木然回家 2002年02月26日19:01:50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木然和玉米、一樂、靈素去紫竹院劃了半天的船,往水裡丟了些火腿腸的塑料皮和可樂罐,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兒,回到了岸上。

天色漸漸黑了,北圖的燈光和路燈都亮起來了。初春的北京雖然已是“草色遠看近卻無”,坡上的蘋果樹也開出了淡綠色的花,但是到了傍晚還是有點冷。小風一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木然的學校離紫竹院很近,平時經常和女朋友騎着自行車到這裡唱<<牽手>>。水中漂亮的紅鯉魚經常默默地游到水面上,靜靜地聽着他們動聽的歌聲。木然對這裡的一切太熟悉了。平時他經常會往水裡扔點麵包渣兒什麼的味魚。魚兒們看到木然往水利丟東西就會迅速地游過去,張開嘴巴爭食。木然的女朋友覺得他好有愛心,被他深深地感動了。

這次,他又把剩下的一點麵包渣丟到水裡。看了看四下沒有外人,就從口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魚鈎,拋向水中,然後迅速拉了上來。一條2斤多的紅鯉魚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木然裝進了軍跨中。玉米不禁拍手叫好。靈素立刻噓了一聲,輕聲說道:“別吵,讓管理員聽到。”一樂也在一旁一直一聲不響,向木然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回到宿舍,四個人做了一頓魚湯。那鮮美的滋味至今還在齒頰間久久徘徊。

第二天,木然一個人去海淀圖書城。讀書、聽音樂都是木然的最愛。和往常一樣,木然又在書的海洋里狗刨了一天。在北京牛肉麵大王吃了晚飯,木然騎着自己攛的除了鈴不響剩下哪兒都響的自行車沿着蘇州街回學校。天已經黑透了。蘇州街又長又窄,彎彎曲曲,坑坑□□。路燈也沒幾個亮的。木然覺得好象壓到了點什麼,接着就聽到邦的一聲響。原來後胎放炮了。沒發子,只好推着車走回去了。這段路說遠也不算太遠,但是要走回去還挺累。要是能有個人搭個伴該多好啊。

正這麼想着,忽然聽到遠處隱隱傳來女孩兒哭泣的聲音。木然往前走兩步,看到在一個壞了的路燈底下着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看背影聽聲音象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而且身材相當好,兩條長長的辮子一直快拖到地上。雙肩一顫一顫地哭得正傷心,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走到近前,木然說:“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哭啊?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女孩還在哭,沒有抬頭。木然覺得不放心,搬起了女孩的頭,看到前邊也是 -- 兩條長長的辮子。。。

木然大吃一驚,拔腿就跑,慌不擇路。人在着急時一切意志都是隨着潛意識,那種情況下當然是飛蛾投火,哪地方亮往哪跑啦。就這樣迷迷糊糊跑了一陣,眼前忽然燈火通明,竟來到自己熟悉的萬泉河路。

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木然這才發覺腳底下有些異樣兒,不知什麼時候,女朋友梅生日送的那雙耐克鞋竟跑丟了一隻。可能大家看多了光着腳板跑步健身的帥哥,可光着一隻腳跑步的人卻是第一回見。

木然懊悔了好一陣,卻再也不敢回去找,只好等天亮啦。路這麼遠,這樣子回去還不把腳扎破了,自己在那犯愁,正昨磨怎麼用衣服把腳包上,就聽後面有人叫他。

“木頭,你這嘎瘩兒幹啥涅?”

不用問,這東北口音一聽就知道是自己那個室友--哥們。這救命稻草總在關鍵時刻出現,木然喜上眉稍。哥們搖搖晃晃騎了過來,後面車座上還托着一位。早就聽說哥們交了個舞蹈學院的女友慌慌,不想在這裡遇到了。

哥們將信將疑的把木然的故事聽完,很肯定地說:“對,我聽靈素說過,那條街上有人截道。有一次風高夜黑,靈素剛進蘇州街就被截住了,那次是個蒙面大漢,硬是把靈素攔了下來,沒想到靈素下了車,上去就給了他個耳光子,那傢伙看遇到了厲害主兒,拔腿就跑了。後來靈素還悄悄告我,轉天發現她們心理學藍教授的右邊臉腫得好高 。”

“唉,說這些都沒用。”哥們嘆了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先回去,明天亮了在來不遲。你等等,我先給你弄輛車去。”

“艾~,你怎麼老毛病又犯了。”慌慌看哥們一溜煙跑到旁邊樓下,就猜出他要幹什麼了。

木然看到慌慌有些尷尬,把那隻光腳往後面藏了藏。慌慌黑色的衣服將她的眼眸襯托得更加黑亮皎潔,好象網上所傳說的“伊眼”和“雪眼”。木然不敢正視,低下頭的時候,發現她穿了雙很恰當的鞋子。這雙很恰當的鞋子好就好在能很恰當的將她修飾得很好的雙腳表現出來。(這段出自一夜清涼)

一頓茶功夫,哥們氣喘噓唏地推着一輛自行車跑過來。“哥們,你這樣怎麼行,這不成了偷嗎?再說,瞧你拿的這車,前面筐後面斗的,明明是婦女帶小孩兒的車,我這一騎上去,肯定被片警們抓了。”木然眼睛都瞪圓了。

“嗨,你乎呦個啥,將就騎吧,就這輛沒上鎖,明早趕緊給人騎回來不就得了。”哥們滿心着急,“你不騎,我倆先走了。”

木然想了又想,好象也沒辦法,只好接過了車,唉,明早早點給人還回來吧。偶然間發現車上貼了間諜倆字,估計是那個兒孩媽媽吧,木然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心裡直念着,罪過罪過。..........

木然吃力地騎上車,高一腳低一腳地踩着,心裡恍悠悠的,眼前總浮現出那個苗條的背影,覺得在哪裡見過。

突然聽到一聲,“抓小偷啊!”一個眉青目秀的姑娘高叫着追過來,拿起手裡的磁盤一扔,那磁盤拌着風聲直飛木然後心。這木然也不是吃素的,從小偷西瓜練得身手極是靈活,當即低頭避過,發力猛蹬。

那姑娘跑得飛快,邊跑邊發磁盤,木然光顧着躲避,一不留神撞到了路邊的垃圾桶上。“唉喲”一聲,重重地摔在地邊。那姑娘趕上來,一腳踩在木然的肚子上,喝到:“你幹嗎偷我的單車?我最狠小偷了。”木然呻嚀着說:“好姑娘放腳,有話好好說。”

這時姑娘突然放開腳,說:“原來是電影協會的木然啊,我當是誰哪,以前我朋友還和你要過票呢。”姑娘彎腰扶起木然,介紹說:“我是計算機系的間諜,和新聞系的依依是好朋友,對了,她還是你大哥哪。”間諜忍不住笑着問:“我說木然,你怎麼偷車呢?而且偷一24女裝的?”

木然尷尬地笑笑,揉揉肚子,說:“你可真有勁。”間諜笑笑說:“我師兄特務教的,他還吹是呂四娘託夢教的哪。我不信,不過反正要運動,就當健美拳練了,想不到還蠻好用的。是了,聽依依說你挺能掙的,怎麼連單車都偷啊?”

木然嘆口氣,“說來你不相信,我剛剛碰到一個黑衣姑娘,留着兩條長長的辮子在那裡哭。可回過頭來,前邊也是兩條長長的辮子。”

“。。。阿蓮,”間諜驚呼道:“你也見到阿蓮了?”木然的眼睛睜得老大,“這麼說你也見過?”

間諜緩緩地點點頭,說:“我是TA。。。”

其實木然心裡一片驚慌混亂,腦袋就像一棵榆木,完全不能正常思考問題了,他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家。。。。

家在哪兒?他想了一陣想不出來。先走再說,慢慢再想,於是跨上自行車,本能地往右一拐,右邊的路燈比較暗,木然居然還能想到揀黑路走,逃避可能的追蹤,可見他本就是做賊的料。

可是他沒想到如果照直走,過幾個路口就可以到家了,正所謂“慌不擇路”,他偏偏走了一條錯路。 夜很黑,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里,可木然覺得四周都是閃亮的眼睛。

夜很靜,每一片落葉的聲音都似乎擲地有聲,傳到木然耳里都驚心不已。長長的柳葉在夜風中飄蕩,似無數條長辮向他襲來,要把他纏住,木然感到呼吸都有點窒息,喉嚨很乾。。。

一條黑影忽然從路邊竄來,兩隻光點如箭,嚇得木然“媽呀”喊了一聲,黑影攸地穿過馬路,進了一片底矮的樹叢,原來是一條喪家之犬。

木然背後有些發涼,覺得自己想看到了鬼。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單車怎麼這麼難騎?而且發出格格的響聲,在寂靜的夜空裡傳得老遠。右腳老打滑,大概因為沒穿鞋的緣故,反正木然現在已經不能正常思考問題。 前面有個十字路口,麻煩事又來了,該向那邊走呢?

前邊忽然有個女孩,黑夜中看不是太清楚,從背影看可是婷婷玉立的樣子,看見女孩木然本能的心裡一亮。 這可是他與生具來的本能。有些人就有這種生來的本領,木然就常常覺得自己是田伯光再世,常常心裡很不服:哼,我要是在笑傲江湖裡,那個小師妹儀琳非跟我私奔不可。

這姑娘看上去不錯,所謂賊膽包天,木然居然忽發奇想,完全忘了自己的險境。近前來笑嘻嘻地說:小姑娘一個人要上哪去呀?

小女孩慢慢回身:呵呵,我要到白雲山去。

“噢,白雲山好遠,我帶你去好不好?”木然的話語透着溫柔。

“好啊,那要麻煩你羅?”

“不麻煩,快上來吧。”

姑娘很輕盈地跳上了後座,木然覺得單車也比原來好騎了,格格的聲音也不刺耳了,不僅不刺耳,反而想音樂,木然悠悠地唱起自己最喜歡的歌“牽手”。 “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

“唉,你怎麼不把手抱着我呀,這樣安全”。木然很關心地說。

果然,一條東西從腰間繞了過來,霍,木然那個心花怒放,一高興又唱起一首歌: “山中只見藤纏樹,世上哪見樹纏藤”

“小姑娘呀,我就是山中的榆樹,你慢慢纏、緊緊地纏啊”,說話間果然那條“藤”越纏越緊。

“這樣緊好不好”甜甜的聲音差點沒讓木然混身軟得掉下車來。

“好!好!好”

“好你個頭,你逃不掉了!”

“啊”,木然底頭一看,才發現已經被繩子團團捆住。你猜這女子是誰,乃是藥王“無嗔”和尚的高徒----程靈素。

木然使勁的在繩子裡掙扎,可是繩子越勒越緊。木然轉了轉眼睛想,這樣不行,看來目前只有一個女孩,雖然有繩子,一會想個辦法掙脫出來,逃命不成問題。於是閉上眼睛轉餿主意。。。

靈素過來一看,有個人木頭一樣的被捆在繩子裡,很是放心,心裡還是焦急着間諜的下落,沒有功夫對付這塊木頭。四處察看了一下,是否有間諜的消。。。

木然一看小姑娘走開了,眼睛一睜,開始用牙咬繩子。。。

靈素圍着三顆大樹轉了幾圈,聽見一聲口哨,一陣高興--間諜來了! 樹上樹葉一陣抖動,間諜一身黑衣,縱身一跳,落在靈素前面。靈素焦急的說:諜呀,你哪裡去了,我急死了。恐怕你遇到壞人,剛才才抓住一個,還捆着。

間諜說,唉,事情太多了。我本來想把玉米擒來給我們做飯擔水,給藥材澆糞,可是我把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唉,看來玉米死得慘啊,。。。

姐妹倆唏噓了一會,回到樹下。

木然的繩子正解到一半。聽見兩個姑娘走過來趕緊接着假寐。靈素指着木然對間諜說,看就是這個。間諜蹲下一看,1?繩子上有兩拍牙印。。。

靈素大怒,說這個人看來只有11能制了,我先給他用下堤胡香,醉倒他,然後叫哥們給抬回去交給11。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顆植物在木然眼前晃了晃。

木然一聽,完了,這回連回家的路可能也記不得了。就聽間諜說,靈素,路遠,這個傢伙身上有酒氣,可能有些耐受,再加點別的吧。靈素想了想,沒有這個傢伙還不知是好人壞人,多加小心沒壞處。掏出赤歇粉撒在自己和間諜的衣服上。如果有人碰到,一定灼痛無比。

靈素面黃肌瘦也沒有功夫,好在間諜武藝高強。和間諜在一起,靈素就不怕了。間諜又吹了一聲口哨,哥們從樹上跳了出來,試着抬了抬木然,太重。又一聲口哨,叫上一樂也,抬起木然回去交給11和雲兒小姐處理。。。

哥們和一樂也吃力地拖着木然走了幾步,兩人就累癱了,哥們奇怪地看着木然,顫聲兒問一樂也,這傢伙怎麼這麼沉?都吃啥了長這麼胖?一樂是打農村來的在北京古樓一帶賣糕的,哪兒見過這腦滿腸肥的大腹便便的大老闆?就小心翼翼地咬着牙估算了一下說,怕是一頓少說也得吃上2,30斤糕吧?木然本來在裝睡,一動不動地讓這哥倆半拖半抱地覺得還挺滋潤,聽見說是要往11那兒送,心裡還一陣陣暗自得意,心說,橫,11是我大哥,她還不得乖乖兒聽我的?小丫頭片子還能玩兒出什麼新鮮招數?倒是趕緊離開這會下毒的靈素丫頭和什麼邪招兒都會的間諜丫頭好些。是以雙目緊閉,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任憑哥們和一樂使出牛力拖拉。可當聽到這哥兒倆竟然肆無忌憚跟這兒議論他沉,實在是有損木然帥哥形象,尤其還當着旁邊兩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俠,

當下氣得鼻血直冒,大吼一聲:‘胡說!誰敢說我胖?!我天天都游泳健美,我歷屆女朋友都覺得我不胖不瘦正合適!那天和藍教授還有藍夫人會餐我吃了15盤涮羊肉,梅還誇我減一分嫌少,增一分嫌多呢!’

哥們和一樂也本來就已經在香山小樹林裡受盡了阿蓮的折磨,這會兒又被木然洪鐘般的聲音一震,立立馬兒兩人就牙關緊閉,兩眼反插上去,直挺挺向後倒下。。。

以為自己是誰,阿蓮會從地底下鑽出來見他?!"

木然不知道這句話真是"阿蓮"說的,還是自己昏迷時的幻覺。猛然發現"阿蓮"從一個變成四個,血往頭上一涌,立刻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時,感覺處在一種奇怪的狀態:自己能聽到聲音,甚至能感覺出周圍人們的表情和動作,只是大腦不能支配身體,好象大腦是在身體之外、之上聽和想。老闆娘邊指揮小姐和保安:"把他搬到地板上再潑涼水,別潑髒了我的沙發!" 邊罵"阿蓮":"還不給我住嘴?你又編什麼破故事了?在這嚇出人命,我買賣還開不開了?我去看看救護車怎麼還不來,你給肥子做人工呼吸,就是嘴對嘴往他肚子裡吹氣。什麼,他嘴臭?男人都嘴臭?

你嘴不知讓男人對過多少回了,現在裝什麼蒜?"

聽到老闆娘要把自己交給"阿蓮"處治,木然嚇壞了,突然感覺大腦回到身體裡,身子能動了。"阿蓮"喊了一聲:"他動了!活過來了!"

老闆娘大喊:"華老闆,華老闆,你可醒過來了"

這時好象還聽見"阿蓮"嘟囔一句:"他喝多了,自己叫了幾個小姐自己記不清,怎麼是我嚇的?"

哥們事後一再說:這些只能是木然的幻覺,因為在木然的記憶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哥們他們三個不在包房裡,一定是被"阿蓮"嚇壞了,扔下朋友,自顧逃命了。可三人賭咒發誓,木然昏倒後,他們一直在身邊搶救,是哥們做的人工呼吸。哥們又趕緊發誓:是墊着一個小姐脫下的絲襪做的,沒有直接嘴對嘴。

"你想想"哥們說:"你沒有告訴老闆娘阿蓮講的故,老闆娘怎麼會去罵阿蓮?"阿蓮"怎麼知道

你在香山遇見阿蓮?怎麼知道你看見鏡子裡她變成四個才嚇昏的?再說,老闆娘也絕不敢當我們的面管你叫肥子。"

不過,那天晚上究竟叫了幾個小姐,哥們他們三個也說不清。

醫院診斷:心臟病突發。許多中年男人挺不過第一次發作,木然也許該感謝哥們和小姐的絲襪。初步診斷病因可能是:吸煙,酗酒,飯菜太油,運動太少,或者勞累緊張氣憤恐懼。

總之和沒診斷一樣。那次以後,木然漸漸懷疑自己有時有些"恍忽"。比如這天他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車停下來,司機老張繞到後面打開車門: "華老闆,到了。" "到哪了?" "香山。" "什麼,你拉我來香山幹什麼?" "是、是" 老張頭回見木然發這麼大火,戰戰兢兢地說:"是您讓我拉您來的。您上車就說'香山,香山'。" 木然看了看老張憨厚的臉,沒再說話,低頭下了車。

太陽剛剛落山,公園內人去園空。木然沿小路上山,從拐彎處走進樹林,走不一會兒,找到上次和阿蓮相遇的樹下。那是棵粗大的古木,樹冠巨大,枝葉繁茂。樹幹離地兩米,單伸出一枝橫杈。木然在樹杈下坐下來,他越來越相信,這世上沒有鬼。

上次四個人手裡那小小的"拍立得"上,女孩子同樣衣着同樣髮型同樣化裝,看起來當然象同一個人。話說回來,即使有鬼,他華木然也不怕。

記得七七級的一樂也說過:人要上吊,用不着找太高的樹杈,他媽媽的同事張阿姨就是在"幹校"不到一米二的驢槽下吊死的。把繩子拴個套,從後面套到脖子上,往下一坐就成了。

張阿姨是黨員、政工幹部,可紅了,所以起初領導懷疑是"階級敵人"謀害,調查了好幾天。據說當時有人傳言,單位的"業務幹部"在幹校勞動幾年還能輪換回北京,其他人就要在江西"紮根"一輩子。

張阿姨平日事事積極帶頭表決心,將來紮根時也只能帶頭表決心往下"扎",心裡的絕望恐怕不是局外人能夠想象。

張阿姨的丈夫張叔叔也是黨員政工幹部,在北京帶着兩個孩子,聽到消息,立刻表決心:她自絕於黨,我要和她脫離關係劃清界線!連去江西辦後事都不肯。不知是否為表示界線劃得徹底,張叔叔很快和另一個阿姨結了婚。那個阿姨帶着四個孩子。從此,張叔叔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煮一鍋菜、面、雜糧疙瘩湯,給六個孩子當飯吃。

阿蓮沒聽過一樂也的故事,所以選這麼高的樹杈。木然想到這,抬頭看看頭頂上的樹枝。一雙手從後面蒙住木然的眼睛,木然笑了:"阿蓮。"

飄飄然間,木然終於體會到古人說的那句做鬼也風流。忽然木然想起件事,他急忙問道:

“阿蓮,我就一個要求,你一定答應我啊。”

“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依依扮的啊?”

木然這時覺得脖子上的繩子忽然更緊了。

一切都象做夢一樣,恍惚中木然感覺身背總有個影子跟着似的,拼命地猛蹬着那輛24型鳳凰牌自行車,向家裡趕去,終於在N小時後安然無恙到了家門口,他緊張的跳下車,在用腳去支車架時,卻不覺花容失色,冷汗淋淋,。。。。。。。。。。。。。。。。。。。。。。。。。。。。。。。。。。。。。。。。。。。。。。。。。。。。。。。。。。。。。。。。。。。。。。。。 原來他發現那輛鳳凰牌自行車根本就沒有軲轆。。。 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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