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的剑 13 - 15 |
送交者: platypus 2004年10月23日10:27:29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13 养育之恩
方北惊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一时语噎。偷眼望去,迟爱爱面色未改,语有凄然,又道:“恶贼护子心切,那一剑终未刺出。恶贼哈哈笑道:‘辽东马贼,狼主潘番,潘兄你这便放了小犬吧。’言罢抚袖而去,竟不看浴身血域的娘一眼。普心雷挣脱潘番之手,走上前递与我一块玉佩言道:‘二妹,你是我父之女便是我之妹。我只恨你娘,却不恨你。日后你来寻我便以此佩相认。是报仇,是寻亲,我总是你哥哥。’我懵懵懂懂的接过玉佩。普心雷笑了笑,转身牵了老家人去了。潘番也不阻拦。我扑到娘身上,哭着喊娘起来,娘却不应。潘番道:‘孩子,你娘已死了,你爹又不认你,不如你拜我为干爹可好?’。我回身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好?’。潘番哈哈大笑,道:‘马贼你可听过?’。我摇摇头。他便道:‘马贼便是骑在马上杀贼的好汉,你干爹我便是辽东马贼之首。你说我可好?!’他帮我葬了娘,我便拜他为义父。作了辽东第一马贼的干女儿。”方北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问道:“小姐,你此来江南,甘心为妓,可是为了报杀母之仇?”。迟爱爱微微一笑,道:“普叔玉于十年前只身前往赛北大漠,一去不还。我此来江南正是要杀了其子普心雷为娘报仇。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方北道:“在下对小姐之心苍天可表。”迟爱爱快步上前以手掩其唇道:“公子且慢应承,待贱妾讲完第三幅画的故事,公子再作定夺不迟。” 天非仙子冷唯一带了红儿前往大梦茶庄,身陷沙暴。唯一运功护体,风沙不得近身,于寸余之隔便既散去。唯一心中苦道:“我倒无隘,只是红儿年幼,不知能逞到几时?”心中一乱,运气不均,一粒细沙破气而进,击在唯一面上,微微一疼。忽地丈余之处一人凌空一掌,劈散沙尘。那人招了招手,唯一不作二想,负起红儿,发足跟上。那人轻功委实了得,与唯一始终相距十丈有余,唯一一时竟难追上。天非仙子暗道:“这世上竟有轻功胜过我之人?断无此理!”傲气陡生,奋全力追去。殊不知那人也暗暗叫苦,生怕一个闪失便被唯一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行出数里,这才停下。那人双肩摇晃,暗暗喘息。唯一笑讨:“原来他也累了。”四下望去,不禁大喜。 14 天下无我 大漠飞金 唯一放眼望去,满目绿郁茂盛,竟是一片沙漠绿丘。数十株十余丈高的仙人掌树,巍巍而立,雄伟挺拔。唯一以掌化刀,扬臂一挥,仙人掌树树身生裂,清水自树裂中沽沽涌出,映着夕阳生辉,顿显勃勃生机。红儿欢呼一声,跑上前掬了几口水喝,回头笑道:“娘,这水好甜呢!”。唯一微笑点头,目光流转,那人早已失了踪迹。四下里却站了好些个人,装束亦蒙亦汉,又有几分像高丽人。当中为首之人道: “呵呵,大同村几年不曾有客来访。这位夫人请了,老汉单名一个春字,乃是这天下第一村的一村之长。” 那老者白鹤傲立,目光炯炯,臂长过膝,掌大如盆悬在竹竿粗细的手腕之上,摇摇欲坠,甚是骇人。唯一看在眼里,猛地想起一人,心中一惊,当下抱拳行礼道:“老丈请了。小女子唯一和小女红儿迷失沙途,幸遇高人引路方能来此。不便之处还望老丈及诸乡亲海涵。”春老汉笑道:“女侠过谦了,尊母女远来是客,我等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请随我来。” 唯一牵了红儿随春老汉迂回前行。行不多时,眼现一座空中阁楼,立在几株仙人掌树之上,与树身盘根错节,宛如生于其上,巧夺天工,蔚为奇观。唯一心道:“人言海市蜃楼乃虚幻之境,我今日眼见亲识,幸何至哉。”春老汉身形晃动飞身跃上阁楼,唯一紧随其后,不差分毫。春老汉赞道:“好轻功!” 唯一微微一笑,欣然受之,左右环顾,见梁宇之上悬有一匾,匾上赫然八个大字“天下无我,大漠飞金”。唯一心中一动,便道:“听老丈方才所言,此村名曰大同村,又称天下第一,不知因何得名。唯一心中好奇,还盼老丈说个详细。”春老汉道:“此村之居民不分蒙古人,汉人,亦或高丽人。皆能和睦共处,一视同仁,不正是大同么?无争无抢,无掠无夺,无杀无戮,大家太太平平的安居乐业,不正是天下第一么?”唯一娥眉高扬,冷然道:“老丈此言差矣,天下第一的乃是我冷唯一手中长剑!”言罢,一剑直取春老汉咽喉。 天南地北的剑 15 蒙古大汗 时值南宋之末,天下大乱。蒙古人霸起,有吞并四海之势。蒙古大汗忽必烈注 战功赫赫,为人却甚谦卑,又勤勉好学。于帐内高挑夜灯,苦读汉人诗书。读到酣处,拍案叹道:“汉人真乃圣贤之邦也!”忽有人接言道:“汉人乃圣贤之邦,蒙古人便是兵家之霸主!圣女娘娘手谕,忽必烈领旨!”。帐帘一挑,走进两名白衣女子。忽必烈大喜急步上前双膝跪倒,额头点地。其中一白衣女子宣道:“圣女娘娘有旨。今天下大乱,汉人势颓。蒙古雄居在北,兵盛族旺。当即日起兵挥旌南下,灭金平宋,早成霸业。”忽必烈磕头领旨,那女子又笑道:“圣女娘娘还说,待大汗平定天下之时,便是与我家圣女娘娘再见之日。大汗可莫要令我家娘娘等急了。”忽必烈喜不自胜,言道:“忽必烈怎敢,能再见娘娘一面,乃苍天垂怜忽必烈赤子之心。忽必烈纵粉身碎骨,也绝不负娘娘厚期!”白衣女子道:“大汗情意,我等自会禀告娘娘知晓。大汗保重,我等告退了。”忽必烈这才起身,沉吟良久方道:“宣色目平仄晋见!”色目平仄乃蒙古第一勇士,有举九石之力,能箭穿针孔。进得帐来,单膝跪地。叫了声“大汗”。忽必烈道:“色目平仄,我命你改换汉人装束,即日南下,刺探大宋军情。为我蒙古大军内应,不得有误!”色目平仄道:“大汗,你已统一蒙古。如今族人驰马牧野,好不快活。又何必再起兵马,重生战事呢?”忽必烈叹道:“我又何尝不乐见族人快活。汉人李白诗道:‘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忽必烈不过一介武夫,怎敢与圣人相比。只是圣女娘娘有旨,忽必烈不敢不从。”“大汗,你乃蒙古大汗,你是草原上的雄鹰。天下以大汗为最大,岂能听命于区区女子之言?!”忽必烈怒道:“大胆!”色目平仄刚烈不屈,垂首不语。忽必烈轻叹了口气,又道:“平仄,你此行南下,一来刺探军情为我内应,二来接公主回蒙古与我共商大计。切记莫忘,你且退下吧。”忽必烈负手帐内,一夜未眠。风起号角,晨曦微开,族人欢歌牧马之声遍野而来。忽必烈思讨战乱起时,又是一片血雨,不禁黯然。 注:因创作之需,将忽必烈提前生了数十年,读者莫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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