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8日-2019年1月5日，我實現了期待已久的研究計劃，完成了對意大利中北部的羅馬帝國、基督教和Renaissance/ㄌㄨㄋㄧㄙㄢㄙ/（狹隘譯法）文藝復興的實地考察，本文接續“追隨羅馬帝國的遺蹟”[1]，通過幾個地點，記敘與教會題材藝術相關的感想。

（一）除了舉世著名的“最後的晚餐”（幸好，我們來訪之前提前預約了）、Duomo/（每一個城市裡最大的）主教堂，Milan/(意大利語Milano) ㄇㄧㄌㄚㄋㄛ/米蘭的Pinacoteca di Brera/ㄅㄌㄜㄌㄚ/布雷拉美術館（與同名的美術學院同處）有很多15-19世紀的傑作。最著名大概是這兩幅幾乎同時創作的宗教題材卻具有如此巨大的天堂與人間的反差：Raffaello/（按意大利語）ラファエロ/ㄌㄚㄈㄚㄜㄌㄛ/ Raphael/（按英語）拉斐爾的“貞女Mary/拉丁語Maria/瑪利亞/ㄇㄚㄌㄧㄚ的婚禮”（約1504年作）符合其明快、年輕、歡樂、喜悅的情調，一看就知道是作者是誰；Mantegna/ㄇㄢㄊㄜㄋㄧㄚ/曼特尼亞的“Lamentation of Christ/哀悼基督”（約1506年作）完全背離了我們熟悉的同樣題目的畫作的風格，對於不熟悉基督教的人，可以解讀為墨西哥貧農、藏區農奴或文革後期的中國農民（如羅中立的油畫“父親”）的底層無知無辜民眾。

這裡收藏豐富，而近現代的Hayez/ㄏㄚㄧㄝㄗ/海耶茲的“親吻”(約繪於1859年)，深情地祝福投身自由解放運動（紅、藍色）的青年男女，使我聯想起Voynich的小說《Gadfly/牛虻》中投身於意大利統一運動的主人公Arthur。Arthur因為在懺悔時向教父主教（其實也是生父）無意透露了同志們的消息而被教父出賣給當局，挨了女友一耳光而無顏見人、逃離祖國，直到人們都忘掉他以後，才改名換姓，押送彈藥回國，被捕就義。除了對浪漫的“愛情與事業”的回憶，gadfly在英文世界主要指Socrates/ㄙㄛㄎㄜㄌㄚㄊㄜㄙ/蘇格拉底式的人物，而我以微小股東身份挑戰幾十家超級公司的治理政策，也被英美媒體/學術機構稱為gadfly，殊途同歸。

我知道Cesare  Beccaria[ˈtʃeːzare bekkaˈriːa]/ ㄑㄧㄝㄗㄚㄌㄜ·ㄅㄟㄎㄚㄌㄧㄚ/貝卡里亞（1738 – 1794年)是ㄇㄧㄌㄚㄋㄛ的世界著名法學思想家，所以特意冒雨拜訪以他名字命名的廣場和雕像。我在“刑罰不應成為政府權力對公民個人的暴力手段”中引用到：在1774年倫敦版（實際在Venice/ㄨㄟㄋㄜㄒㄧㄚ/威尼斯印行）的《犯罪與刑罰》的開首，ㄅㄟㄎㄚㄌㄧㄚ就提示出：“社會利益必須由所有社會成員平等地享有”。“但在實際的人類社會中經常見到的卻是：所有的權力和利益集中在少數的特權階層上，大多數人卻處於軟弱可欺的悲慘命運之下”。“對於這樣的不平等，只有用優秀的法律才能消除。”“翻開歷史看看吧！由自由人之間自由契約而成立的法律實際上往往成為一小撮人慾望的道具，或者是一時情緒下的產物。”“在某種情況下，當一個市民變成了非人，成為金錢可以抵償的物品而被法律認可時，在此處就不存在人的自由了。人們就會看見，特權階層奸巧地專念於權勢的擴張，法律成為他們的玩偶，市民大眾成為他們的家畜和奴隸。法律的魔術的秘密全在於此。”[2]沒想到在步出ㄅㄌㄜㄌㄚ美術館的石階時，再會ㄅㄟㄎㄚㄌㄧㄚ。

（二）Procession in St. Mark's Square/聖ㄇㄚ-ㄎ廣場的遊行隊列，由Gentile Bellini/ㄅㄟㄌㄧㄋㄧ/貝利尼（1429－1507年，曾在伊斯坦布爾宮廷為“征服者”Mehmet II畫像）所作，描寫Venice/Italian: Venezia/Venetian: Venesia, Venexia/ヴェネツィア/ㄨㄟㄋㄜㄒㄧㄚ（按母語發音）/威尼斯（按英語發音）聖ㄇㄚ-ㄎBasilica/ㄅㄚㄙㄌㄧㄎㄚ/聖堂1444年迎接聖ㄇㄚ-ㄎ遺骨（或者是聖十字架）片斷的遊行場景。中世紀時期，一個教堂以至城市或城邦的名聲、地位、正統性都來自使徒們的遺骨/遺物，ㄇㄚ-ㄎ遺骨的到來使ㄨㄟㄋㄜㄒㄧㄚ具有僅次於羅馬的地位，據說摸到它們會有神奇效應。這幅圖畫也是聖ㄇㄚ-ㄎ ㄅㄚㄙㄌㄧㄎㄚ和ㄨㄟㄋㄜㄒㄧㄚDoge/總督府（右面）的錄像式逼真記錄，例如正門上的四匹銅馬塑像[3]。它們被從巴黎送回來後，現在被保存在教堂內，外面的是複製的（插圖）。

原總督府現在成為博物館對外開放（付費），中間是很寬闊的庭院，也有法庭、監獄等。ㄨㄟㄋㄜㄒㄧㄚ不僅是一個城市，更是一個city-republic/自治的城邦（697–1797年），它給退休的公務人員發放退休金、甚至給寡婦和孤兒發放撫恤金；應對複雜的財務、動盪的海外市場，也可以說是近代統計科學的誕生地[4]。據Gibbon/ㄍㄧㄅㄣ記述：東羅馬帝國最後的日子只能依靠ㄨㄟㄋㄜㄒㄧㄚ的僱傭海軍來保護[5]。

（三）聖誕節當日，我們開車趕到意大利中部山區城市Arezzo/ㄚㄌㄜㄗㄛ/阿雷佐，參觀這裡的聖Francis/（按意大利語Francesco）ㄈㄌㄢㄑㄜㄙㄎㄛ[6]/方濟各（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譯）ㄅㄚㄙㄌㄧㄎㄚ。所有教會都免費開放、接受捐款。它的正面從來沒能裝修，反而保留下、襯托出中世紀聖ㄈㄌㄢㄑㄜㄙㄎㄛ的貧僧特色的簡樸之美（插圖），特別對比出羅馬教廷的豪華腐敗。有的教堂還特意模仿這個門面，以示屬於聖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教派。這個ㄅㄚㄙㄌㄧㄎㄚ內部潔淨，而以巨大的十字架（插圖）和Piero della Francesca/ㄈㄌㄢㄑㄜㄙㄎㄚ所繪的描述真十字架的失而復得的故事“真十字架的傳奇”壁畫（插圖，1466年完成）著名。這個表現極度痛苦的十字架（但有文字Rex Gloriae/榮耀神）據說是十字軍東征時代1250-1260年所作，正好符合聖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早期的活動，代表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教派教義的起源，需要慎重的解讀。除了頂上天父、聖母/貞女、天使和左右教會，基督腳下卑謙忠誠地親吻基督血跡的ㄈㄌㄢㄑㄜㄙㄎㄛ傳達出不言而喻的宣示：沿着基督的血印足跡，Franciscus alter Christus/ㄈㄌㄢㄑㄜㄙㄎㄛ乃當代基督！ㄈㄌㄢㄑㄜㄙㄎㄛ的成功還在於他的國際交往藝術，除了得到教皇的認可，他還說服土耳其蘇丹，容許他的教派在伊斯蘭教統治下的區域活動。聖誕節來此參拜ㄈㄌㄢㄑㄜㄙㄎㄛ，使人回到基督教的精神起點，不虛此行。

（四）2018年12月25-27日，我們在Renaissance/ㄌㄨㄋㄧㄙㄢㄙ/（狹隘譯法）文藝復興的中心Florence/ㄈㄧㄌㄜㄣㄔㄜ/佛羅倫薩參觀，進一步體會出ㄌㄨㄋㄧㄙㄢㄙ的最主要意義就是把人類帶入modern/近代社會的入口，超越了“文藝復興”的狹隘理解。“modern”中譯為“現代”，不對；modernity指人/社會/文化/文明的近代化，而不只是物質發達的（四個）“現代化”。近代人的最完美體現就是Michelangelo/（按意大利語發音譯為）ㄇㄧㄎㄜㄌㄢㄐㄜㄌㄛ/米開朗基羅的巨人雕像David/ㄉㄚㄨㄧㄉ/大衛。ㄌㄨㄋㄧㄙㄢㄙ的作家、畫家們幾乎都圍繞《聖經》的人物展開，ㄇㄧㄎㄜㄌㄢㄐㄜㄌㄛ也不例外，但這個雕像，除了名字，與《聖經》完全無關，甚至是違反基督教基本觀念的。不過，裸體男性的形象與其說是對中世紀教會的revolution/革命，更是直接對希臘羅馬文化的revolution/輪迴。ㄌㄨㄋㄧㄙㄢㄙ的畫家們靠感性天賦把人類帶到近代社會的入口，而更艱辛的理性工作（近代科學、哲學啟蒙、宗教改革）要由後人來完成。如果以理性衡量文明的進化，目前為止，還只有歐美日生活在近代社會。

由此很容易理解為什麼近代科學（實驗物理學）發源於ㄌㄨㄋㄧㄙㄢㄙ退潮後Galileo Galilei [ɡaliˈlɛːo ɡaliˈlɛi]/ㄍㄚㄌㄧㄌㄜㄛ·ㄍㄚㄌㄧㄌㄟ/伽利略的工作。ㄍㄚㄌㄧㄌㄜㄛ出生在鄰近且受ㄈㄧㄌㄜㄣㄔㄜ支配影響的Pisa/ㄆㄧㄙㄚ/比薩、在ㄆㄧㄙㄚ大學短期學習和工作。他在ㄆㄧㄙㄚ斜塔（插圖，2018年12月27日）的落體實驗傳說不可考，主要的研究在Padua/ㄆㄚㄉㄨㄚ大學完成（1592-1610年）[7]。

（五）雖然不如附近的對手Florence/ㄈㄧㄌㄜㄣㄔㄜ著名，Siena/ㄙㄧㄜㄋㄚ/錫耶納是意大利中部的早期教會和城邦中心，是從歐洲大陸來羅馬參拜的信徒的必經之路。在Dante/ㄉㄢㄊㄜ的《神聖喜劇》[8]“煉獄”第5幕最後，他遇到一個被丈夫謀財害命的貴族女性La Pia的哀訴：“Siena made me, Maremma unmade me/我出自ㄙㄧㄜㄋㄚ，卻死於Maremma”。作為保持得最好的歐洲中世紀城市，ㄙㄧㄜㄋㄚ城中完全沒有近代建築或道路，很多老建築至今仍在使用，獲得聯合國授予的世紀文化遺產認定。除了市容外觀外，作為展覽館的原Palazzo Pubblico/市政廳內由Ambrogio Lorenzetti/ㄌㄛㄌㄜㄗㄜㄊㄧ/羅蘭哲提所繪的壁畫（作於1338-1339年）代表了中世紀晚期/早期ㄌㄨㄋㄧㄙㄢㄙ藝術的傑作，典型地體現出中世紀自治城邦的烏托邦社會（城市規劃、快樂的婚禮、和平相處的交易、建築勞動，甚至最古畫出的沙鍾等），成為讚美中世紀的人士們引經據典的理想畫卷，打破“中世紀黑暗”的普通見解。長長的壁畫同時也描繪出中世紀Tuscany/（意大利語Toscana）ㄊㄛㄙㄎㄚㄋㄚ/托斯卡納悠揚的田園風情。以前作為社會學學生，我在研讀Max Weber/ㄨㄟㄅㄛ/韋伯的中世紀社會經濟史時，往往不得要領,只好帶着那本日譯本隨着我奔波了幾十年，現在來到實地參觀畫作和產生畫作的保留完美的城邦（包括教會辦的當時歐洲最先進的大型醫院遺址），確認了中世紀並不是古代和近代之間的斷絕，滿足了多年的心願。而正如近代社會一樣，中世紀社會也是多種多樣的，由定期替換的“九人議會”統治的獨立自治的ㄙㄧㄜㄋㄚ共和城邦，在中世紀末期達到黃金時代（特別是圖中的十個舞女，類似希臘神話中的水仙，也使人聯想起自治共和的希臘polis/ㄆㄛㄌㄧㄙ/城邦），但更多的地方卻依然處於王政和未開化社會狀態。

（六）2018年12月29日，我們開車來到著名的聖Francis/（按意大利語Francesco）ㄈㄌㄢㄑㄜㄙㄎㄛ在Assisi/ㄚ· ㄙ· ㄗ/亞西西的總部。外部不算華麗，內部非常精緻，有不少有名畫家的壁畫，也是世界文化遺產，而它的重要性是聖ㄈㄌㄢㄑㄜㄙㄎㄛ安眠於此。遊客很多，我在側面的小教堂觀看約一百人的禮拜。作為普世教會內的一種order/教派，ㄈㄌㄢㄑㄜㄙㄎㄛ的追隨者以絕對清貧和絕對服從教皇知名，在短期內發展迅速，成立80年後就產生出教皇Nicholas/（拉丁語Nicolaus）ㄋㄧㄎㄛㄌㄚㄨㄙ/尼古拉 IV/第四（在位1288–1292年）。

（七）2018年12月30日是去年最後的周日，我們上午參觀Vatican/ㄨㄚㄊㄧㄎㄢ/梵蒂岡的Basilica di San Pietro/聖ㄆㄧㄜㄊㄌㄛ/彼得ㄅㄚㄙㄌㄧㄎㄚ/大教堂。這是最堂皇的ㄌㄨㄋㄧㄙㄢㄙ建築群（特別是內部和鄰接的藝術館內的壁畫），最直接典型地提示着ㄌㄨㄋㄧㄙㄢㄙ對基督教描繪、表示的革命。由（拉丁語）Byzantium/ㄅㄧㄗㄢㄊㄧㄨㄇ/拜占庭風格所表示出來的東正教的基督教形象徹底被ㄨㄚㄊㄧㄎㄢ的普世教所傳達出來的外觀取代了。我們出來後，正準備步出廣場時，注意到人群興奮地往右側的平樓下聚集，原來是等待教皇中午布教。2013年，這個從南美選出的大主教改名為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教皇上任時，我特意寫了一篇短文“為窮人、真正為窮人、全心全意為窮人”祝福他[9]。看到廣場上人們的熱切期待，面臨着貧富差距的加劇帶來的越來越動盪不安的世界，普世教會真需要回到以清貧為號令的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教派原點：Franciscus alter Christus/ㄈㄌㄢㄑㄜㄙㄎㄛ乃當代基督！

（八）2018年最後的夜晚，我們來到羅馬的第一個Protestant/プロテスタント/ㄆㄌㄛㄊㄜㄙㄊㄢㄊ（或直接譯為“抗議教”/新教教堂San Paolo dentro le mura（細長高頂的ㄅㄚㄙㄌㄧㄎㄚ）聽opera/意大利歌劇演唱。這個“羅馬的美國教會”由脫離英國聖公會獨立出來的美國Episcopal/聖公會（最接近普世教會的ㄆㄌㄛㄊㄜㄙㄊㄢㄊ教派）1880年建成。這個教堂經常舉辦演唱會，音響效果不錯。我們8點最後到達，坐在最後一排，看不見前台和歌手。歌曲主要是經典的調子，好像只有幾個歌手、琴手，沒有表演，不需要看見。這樣簡單的演唱票價40歐元，晚餐也要花同等的費用，看出意大利人比美國人注重社交、文化、娛樂享受。

（九）2019年1月2日，我獨自逃出擁擠不堪的羅馬，上午趕往西郊外的港口遺址Ostia Antica/ㄛㄙㄊㄧㄚ·ㄢㄊㄧㄎㄚ（或譯為“古ㄛㄙㄊㄧㄚ”）/奧斯提亞·安提卡[10]，下午來到東郊外的小城Tivoli/ㄊㄧㄨㄛㄌㄧ/蒂沃利。這裡的Villa d'Este/ㄜㄙㄊㄜ/埃斯特別墅以教廷占有時期修建的幾百個水泉著名，成為ㄌㄨㄋㄧㄙㄢㄙ後期的代表性庭園被歐洲各國仿製，現被認定為世界文化遺產。不過，這個羅馬帝國時期就成為上流社會保養地的小鎮的迷人之處在於清淨、幽靜的古巷和開放的無人的教會。3日上午，我信步進入一個靜候訪客但鮮有來人的無名ㄅㄚㄙㄌㄧㄎㄚ（插圖是內部和一幅擺放在門口桌面上的油畫）。這是我這次意大利之行進入的最小的教會，卻是回歸古代最合適的時空，我在此獨自享受，靜坐良久，差點誤過了返回羅馬的列車！

（十）Filippo/ㄈㄧㄌㄧㄆㄛ(家族名) Lippi/ㄌㄧㄆㄧ（出生地名）1502-03年創作的這副alterpiece/祭壇畫主角是288年殉道的教徒聖Sebastian/ㄙㄜㄅㄚㄙㄊㄧㄢ/巴斯弟盎，兩旁是John the Baptist/施禮者ㄧㄛㄢㄋㄜㄙ/約翰和聖Francis/ㄈㄨㄌㄢㄙㄧㄙ/弗朗西斯，上有聖子、聖母和天使，是典型的意大利藝術題材。ㄙㄜㄅㄚㄙㄊㄧㄢ是羅馬帝國正式認可基督教之前最著名的殉道者，ㄈㄨㄌㄢㄙㄧㄙ扶起了行將倒塌的中世紀Catholic/普天教會的大廈，是意大利產生的真正的聖徒。此畫是ㄈㄧㄌㄧㄆㄛ為Francesco Lomellini所作，故被稱為Pala di Francesco Lomellini/，收藏在Bianco/ㄅㄧㄢㄎㄛ庭院，現屬於Genoa/(意大利語Genova)ㄐㄧㄝㄋㄛㄨㄚ/熱那亞市公立美術館的一部分。這幅畫在藝術史上並不太有名，技巧上也受到一些批評（如主角的姿勢不穩），但對ㄐㄧㄝㄋㄛㄨㄚ尤為重要，因為ㄙㄜㄅㄚㄙㄊㄧㄢ是ㄐㄧㄝㄋㄛㄨㄚ的庇護聖者，所以在美術館裡被單獨展示在一個房間，中央擺放了一個巨大的中世紀皮椅面對牆上的畫像。1月4日，我的意大利之旅的最後一地的考察也行將結束，下午獨自在美術館迷宮裡，轉到這個展室時空無一人，就舒躺在皮椅上隨心觀賞，相比在擁擠不堪的Vatican/ㄨㄚㄊㄧㄎㄢ/梵蒂岡美術館裡的煎熬，真正體會着藝術的享受，直到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問候，還以為我睡着了！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2019年1月21日第一稿】

[1]趙京， 2019年1月15日第一稿。

[2] 此文所引的貝卡利亞《犯罪與刑罰》是日文版譯文《犯罪と刑罰》(岩波文庫) ベッカリーア、風早八十二、風早二葉 (1959/1)。此文1992年11月21-22日寫於日本三島市，在《民主中國》1993年發表時被漏掉約1/4篇幅。2008年11月2日在美國San Ramon/聖拉蒙市重新全文打印發表在《比較政策評論》。

[3] William Kloss, Great Artists of the Italian Renaissance Part 3. The Teaching Company, 2004 DVD.

[4] Jacob Burckhardt, The Civilization of the Renaissance in Italy I, p.95 & p.90. New York: Harper Torchbook edition 1958.

[5] Edward Gibbon,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New York：The Modern Library.

[6] 順便插一句：San Francisco就是San Francesco，不應譯為“舊金山”，而是聖ㄈㄌㄢㄑㄜㄙㄎㄛ。

[7] 參見趙京：“Dante/ㄉㄢㄊㄜ《神聖喜劇》新譯註釋”，2019年1月11日第三稿。

[8] 參見趙京：“Dante/ㄉㄢㄊㄜ《神聖喜劇》新譯註釋”，2019年1月11日第三稿。

[9] 趙京，2013年3月17日。http://www.chinavalue.net/General/Blog/2013-3-18/962744.aspx

[10]趙京：“追隨羅馬帝國的遺蹟”， 2019年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