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1227年病死後，嫡幼子拖雷攝政兩年，嫡三子窩闊台1229年繼任大汗。窩闊台繼承了成吉思汗四面出擊搶劫征服的戰略：

（1）向西攻占波斯

1224年至1225年，逃亡的花剌子模王子扎闌丁免古比爾迪（病死的蘇丹摩訶末之子）捲土重來，占據了波斯大部分地區，成為蘇丹。1230年，窩闊台派大將搠爾馬罕那顏率軍3萬遠征波斯。蒙古軍從霍拉桑進軍阿塞拜疆，1231年消滅扎闌丁的軍隊。扎闌丁逃亡死去。

1231年起，搠馬爾罕在阿塞拜疆東北部安營紮寨，統治波斯10年。

1241年，窩闊台病死，波斯統治者換為蒙古大將拜住那顏。

1243年，拜住打敗安納托利亞（小亞細亞）的伊斯蘭突厥人的塞爾柱王朝蘇丹凱霍斯魯二世，這個蘇丹國成為蒙古帝國的附屬國。

（2）向東攻打高麗

1231年，蒙古軍攻破高麗首都開城，劫掠而去。

（3）向南滅亡金朝

1232年，窩闊台和拖雷分別從南北兩端進攻金朝最後控制的今河南的多個戰略要地，會師河南腹地。1233年攻破金朝首都汴梁（今開封）。此前，金朝末代阿勒壇汗/皇帝哀宗完顏守緒逃到蔡州（今汝寧）。1234年2月，蔡州被攻破，完顏守緒自殺，金朝滅亡。

（4）向南攻打南宋

金朝滅亡後，蒙古與南宋接壤，關係迅速惡化。南宋想乘機收復北宋故都汴梁，而蒙古於1236年分三路攻打南宋：第一路攻打襄陽，第二路攻打今漢口下游至黃州上游，第三路攻打今成都。都是劫掠而去。

（5）向西攻打東歐

1236年，窩闊台派成吉思汗嫡長孫、靠近伏爾加河的汗拔都進軍東歐，派大將速不台為後援。遠征軍中的親王還有拔都的三個弟弟、窩闊台之子貴由與合丹、拖雷之子蒙哥、察合台之子拜答爾和孫子不里。

《秘史》記載，遠征軍主要是要打擊烏拉爾河東邊草原上游牧的康鄰人，即突厥的康里人及乞卜察兀惕人，也就是過去蒙古大將速不台和者別打敗過的突厥的奇卜察克人（《元史》稱之為欽察人）或庫蠻人。其次是要打擊卡馬河邊的諸游牧族群以及北高加索和高加索的山區人。

1237年，蒙古軍打敗欽察人或庫蠻人。1239年末，拔都打垮了欽察人。

1237年末至1239年，蒙古軍攻破多個羅斯公侯國城池。

1239年，蒙哥攻打阿蘭人，攻破一座城池。

1240年，蒙古軍攻入烏克蘭，攻破多座城池。12月6日攻破烏克蘭首都基輔。

1241年，蒙古軍攻入波蘭。4月9日，打敗波蘭的條頓軍隊。

蒙古軍還攻入匈牙利。4月11日，打敗匈牙利軍。12月5日，蒙古軍渡過冰凍的多瑙河，攻打格蘭，併到達答爾馬惕的亞得里亞海海岸。隨後蒙古軍撤回南羅斯。

攻打東歐的擴張結果是拔都汗國增加了東歐黑海北邊伏爾加河河口至多瑙河河口之間的草原。這裡是欽察人的故土，成為蒙古帝國的欽察汗國和大帝國分裂後的蒙古羅斯帝國。蒙古羅斯帝國延續到五百多年後的18世紀末。

1241年12月11日，窩闊台病死，其皇后禿剌哈納攝政。

窩闊台有五個嫡子和兩個庶子，最喜歡嫡三子闊出，但闊出在1236年攻打南宋時死去。窩闊台希望讓闊出之子失烈門繼任大汗。但是禿剌哈納認為失烈門這個小孩子沒有能力領導帝國，決定讓嫡長子貴由繼任大汗。禿剌哈納攝政四年，為貴由積累威信。

1246年，禿剌哈納召集大會盟，提出讓貴由繼任大汗。出席大會盟的成吉思汗嫡子家族的親王都同意，但是成吉思汗的嫡長孫拔都沒有出席，稱自己腰酸背疼。

拔都不同意貴由繼任大汗的原因是舊仇。1241年攻打羅斯時，拔都與堂侄不里（察合台之孫）、堂弟貴由因為宴會座次而發生常見的爭執。此後的一個夜宴上，拔都提前喝了幾杯酒，不里和貴由認為拔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里辱罵拔都，把拔都踢倒在地。貴由和大將野里知吉及其子合爾合孫也辱罵拔都。此後，不里等人離開營帳，自行回蒙古去了。

拔都向窩闊台告狀。窩闊台不見貴由，說他是逃兵，要流放他。很多大將為貴由求情，窩闊台沒有流放貴由，但是嚴厲訓斥了他。窩闊台處罰了不里。

貴由是有才幹的，繼位後如同成吉思汗和窩闊台，讓帝國朝廷總攬內政和戰爭發動權，讓各汗國（包括拔都汗國）都服從大汗的統治。

1248年4月，43歲的貴由執政兩年，因為早年酒色過度而病死。其皇后斡兀立海迷失攝政兩年。這個太后跟她婆婆一樣極度貪婪，但卻一點都沒有她婆婆的治國才能。

勒內.格魯塞：《活着就為征服世界：蒙古帝國史》。呂維斌譯。光明日報出版社，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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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樂山水：蒙古大帝國大汗位爭奪與帝國分裂（1）

1260年，成吉思汗嫡四子之子忽必烈與其弟阿里不哥爭奪蒙古大帝國大汗之位，全然違反新大汗選定須經成吉思汗（鐵木真）四大嫡子家族協商妥協的規矩，沒有遊說各大家族，沒有其他大家族和自己家族的擁護，自行宣布上位，造成蒙古大帝國隨即分裂為多個蒙古帝國。

成吉思汗之後的蒙古大帝國大汗位爭奪結果，取決於多個因素。

當時蒙古族習俗，如同此前的很多游牧民族，氏族和部落首領的繼承者可以是兄弟、嫡子孫、堂兄弟和侄子孫。在兄弟和嫡子中，最小的弟弟和嫡子具有優先權。最小的弟弟和嫡子最受父兄照顧，是父兄外出搶劫征戰時守家的。

成吉思汗是其父的嫡長子，有三個同父母的弟弟，但早已將弟弟排除出繼位者範圍。《蒙古秘史》記載，1210年代，蒙古帝國的首席薩滿闊闊出（帖卜騰格里，少年鐵木真的保護人蒙力克的嫡四子）向成吉思汗挑撥說，“我得到神的指示了，長生天讓成吉思汗奪得霸權，然後就會傳給哈撒兒（成吉思汗之父的嫡二子）。如果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就必須除去哈撒兒，……”成吉思汗深以為然，抓捕了哈撒兒。成吉思汗的母親訶額倫聞訊後馬上駕車趕到成吉思汗營帳，見到成吉思汗正在審問哈撒兒是否要謀反，哭喊訓斥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羞慚退出帳外，但此後還是把分封給哈撒兒的大部分人馬都收回了，只留下1400人。訶額侖因此事傷心絕望，不久就死去了。

成吉思汗是要傳位給嫡子。成吉思汗有數十名后妃，子女也很多。其第一個妻子是孛爾帖，生育四個嫡子：朮赤、察合台、窩闊台和拖雷。

朮赤多半不是成吉思汗的親生兒子，因為鐵木真年輕時，妻子孛爾帖曾被蔑爾棄惕人（森林的蒙古或突厥人）搶走為妻，被搶回來或談判要回來後不久生下朮赤。鐵木真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因為蔑爾棄惕人來搶孛爾帖時，鐵木真為了保護其他家人，沒有保護孛爾帖。所以把朮赤當作兒子養大。蔑爾棄惕人來搶孛爾帖，是因為鐵木真父親多年前搶走他們的首領的妻子訶額侖為妻。這樣朮赤就被排除在繼位人範圍之外。

1218年，成吉思汗為與中亞伊斯蘭大帝國花剌子模睦鄰通商，派遣商隊前往。商隊中除了伊斯蘭商人，還有他的私人代表兀忽納。花剌子模訛答剌城守將亦那勒赤黑搶劫了這個商隊，殺光了商人，而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成吉思汗交涉無效，只能攻打花剌子模。

《秘史》記載，1219年出征花剌子模之前，一個妃子問成吉思汗，如果他遭遇不測，應該由誰繼位？成吉思汗就此詢問朮赤的意見，朮赤沒有回答。察合台說：“難道讓他繼承汗位嗎？他是蔑爾棄惕人的後裔，不能做我們的大汗。”朮赤惱羞成怒，與察合台扭打，並且要比試弓箭。朮赤說輸了就剁去大拇指，又說輸了就倒地再也不起。蒙古人此時文字都沒有，都是粗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成吉思汗一言不發。過了許久，一個老部下批評察合台這樣讓母親傷心。成吉思汗也出聲阻止他們，並對察合台說，無論如何，朮赤都是他的哥哥。

察合台提議讓性格大度的窩闊台來解決爭議。成吉思汗同意了，讓窩闊台有事直接向自己請示。察合台建議，應該讓窩闊台成為繼位者，朮赤也同意。成吉思汗同意窩闊台為繼位人。原本有優先權的拖雷也表示願意輔助窩闊台，在他沉睡時喚醒他，聽從他的命令，為他而戰。成吉思汗又說，如果窩闊台的子孫不能領導帝國，就由其他子孫領導帝國。

這為蒙古大帝國大汗繼位者選定立下了規矩，窩闊台及其子孫優先，其次是拖雷和察合台的子孫，須經四大嫡子家族協商妥協。

《元史》記載，成吉思汗病死於1227年8月18日。因為成吉思汗生前與四嫡子已經協商出結果，窩闊台受到朮赤之子拔都等（朮赤先於成吉思汗病死於1227年2月）、察合台、拖雷一致推舉，於1229年9月13日在大會盟（大忽里勒台）上繼任大汗。大會盟只是個形式，誰都可以糾集幾個貴族開一個。四大嫡子家族的協商妥協才是規矩。

勒內.格魯塞：《活着就為征服世界：蒙古帝國史》。呂維斌譯。光明日報出版社，2015.3。

（2016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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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山水：蒙古大帝國大汗位爭奪與帝國分裂（2）

成吉思汗1206年建立蒙古帝國（大蒙古國）之後的向外搶劫和征服是多方向的：

（1）向南攻打吐蕃人的唐兀汗國/西夏皇朝

1207年秋天和1209年兩次攻打，迫使西夏皇帝投降稱臣。

1226年至1227年，再次攻打，只剩下西夏首都被圍而尚未攻破。

成吉思汗1227年死後不久，西夏皇帝到蒙古軍營帳投降被殺。西夏人大多被屠殺了。

（2）向南向東攻打金朝

金朝原是成吉思汗的宗主國。1211年開始攻打。1212年，攻占今東北南部。1213年，攻入今河北、山西、山東、遼西，攻破多座城池，擄掠而去。

1215年，攻破金朝前首都北京，燒殺搶掠一個月。成吉思汗封大將木華黎為國王，負責攻打金朝。1223年，木華黎病死。

成吉思汗死後的1233年，金朝首都汴梁被蒙古軍攻破，金朝滅亡。

（3）向西攻打東突厥斯坦

1204年，成吉思汗打敗蒙古西部的乃蠻人（可能是被蒙古同化的突厥人）。乃蠻王子古出魯克逃到東突厥斯坦，1208年投靠控制東突厥斯坦的哈喇（黑）契丹國古兒汗（大汗、世界之汗）。

哈喇契丹國轄下主要是畏兀兒突厥/回鶻部落。後者八至九世紀在蒙古鄂爾渾河邊建立控制蒙古的政權，文明程度較高。840年，被來自葉尼塞河上游文明程度很低的乞兒吉思突厥人趕走，遷移到東突厥斯坦。

哈喇契丹國的建國古兒汗是契丹（屬於蒙古語系）人、遼朝的翰林承旨耶律大石。在遼朝崩潰前夕的1120年，他帶領70人從北京逃往東突厥斯坦。1128年，控制東突厥斯坦，自稱古兒汗。

古出魯克1211年殺死古兒汗，自任古兒汗。

1218年，成吉思汗派大將者別那顏攻打古出魯克，殺死古出魯克，控制東突厥斯坦。

（4）向西攻打花剌子模

1219年秋季開始攻打。蘇丹摩訶末逃到裏海中一個小島上，1220年12月病死。1221年4月，花剌子模首都烏爾犍赤被攻破屠城，這個伊斯蘭大帝國滅亡。

（5）從花剌子模向西攻打波斯和羅斯

1220年，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逃出首都。成吉思汗派大將速不台把阿禿兒和者別那顏追趕。1221年，二人知道摩訶末病死後，繼續向西進攻，搶劫並且進行偵查。他們攻入伊蘭、高加索和羅斯南部平原（黑海北方的草原），打敗阿蘭人、高加索山區人、草原上的欽察人、羅斯人，攻破多座城池。

（6）從花剌子模向南攻打霍拉桑和阿富汗

1221年春季，成吉思汗從花剌子模渡過阿姆河，攻打東伊蘭的霍拉桑和阿富汗，攻破多座城池。在此前後任命一些達魯花（州長）管理征服的東突厥斯坦、花剌子模、霍拉桑、阿富汗等地區。

《秘史》記載，成吉思汗與四嫡子協商自己的繼位者時，勸慰兒子們：“你們不必並行，天下地面盡闊，你們各受封國。”

四嫡子的主要勢力範圍分別是：

（1）嫡長子朮赤——西伯利亞和突厥斯坦的草原（今塞米巴拉金斯克、阿克摩林斯克、圖爾蓋和烏拉爾斯克）。朮赤1227年病死後，其嫡長子拔都繼位。後發展為欽察汗國（蒙古大帝國分裂後的蒙古羅斯帝國）。

（2）嫡二子察合台——哈喇契丹國故土、伊犁草原、伊塞克庫爾（熱海）、楚河和塔拉斯。被稱為察合台汗國（大帝國分裂後的察合台帝國）。

（3）嫡三子窩闊台——黑也兒的石河和葉密立的牧地（蒙古西部的西南方，塔兒巴哈台周圍、大阿爾泰山和巴爾喀湖中間的地區）。被稱作窩闊台汗國（大帝國分裂後的海都帝國）。

（4）嫡幼子拖雷——按照蒙古習俗，幼子鎮守家鄉：客魯漣河、斡難河和土拉河河源地區。被稱作拖雷汗國（大帝國分裂後的忽必烈帝國）。

大帝國直接管轄着中原北部、中亞河中和伊朗等地區。

勒內.格魯塞：《活着就為征服世界：蒙古帝國史》。呂維斌譯。光明日報出版社，2015.3。

（2016-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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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山水：第一個蒙古帝國——讀勒內.格魯塞《蒙古帝國史》

《活着就為征服世界：蒙古帝國史》。[法] 勒內.格魯塞著。呂維斌譯。光明日報出版社，2015.3。238頁。35元人民幣。

這個漢譯本是惡劣的閹割版，不但沒有原書的注釋和參考文獻，連原書書名、出版社、出版時間等信息都沒有。閹割原書，是為了降低售價，減少篇幅和成本。但是原書是研究論著（長篇論文），適合於研究者和深度愛好者。閹割之後，對於研究者的價值大為降低，輕度愛好者很難消化研究內容，只適合於部分深度愛好者了。這樣的閹割，在學術論著漢譯本中很常見，令人嘆息。

此書譯自L'empire mongol（《蒙古帝國》，1941年）。是作者為“世界史叢書”寫的三本蒙古史、遠東史、中國史（1941-1942年）的第一本。

作者勒內.格魯塞（René Grousset，1885.9.5 – 1952.9.12）, 法國著名歷史學者，主要研究十字軍東征、中亞和遠東，代表作為Histoire des Croisades（《十字軍東征史》，1934-36年）和L'Empire des Steppes（《草原帝國》 ，1939年）。畢業於蒙彼利埃大學歷史系，長期就職於法國美術部，一戰時曾短暫從軍。1925年出任吉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助理監管人及雜誌 Asiatique 的秘書。1933年任塞努奇博物館館長及其亞洲藝術藏品的負責人。二戰期間，被維希法國政府解職，但仍秘密繼續研究工作。戰後被重新任命為塞努奇博物館館長兼吉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監管人。1946年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1946至49年間出版了四部最後的著作，主題是小亞細亞和近東。

此書首先描述前成吉思汗時代的蒙古，從蒙古族的起源說起，然後敘述蒙古帝國的產生，從成吉思汗(鐵木真)的童年說起。這個蒙古帝國建立於1206年。成吉思汗在這一年完全控制了蒙古草原的各個部落，春天在斡難河召開了大會盟（大忽里勒台），加封自己為汗，讓各部落向自己表示效忠。

此後這個帝國急速擴張為歐亞大帝國。成吉思汗之後的大汗，有其嫡三子窩闊台、窩闊台之子貴由、嫡四子拖雷之子蒙哥。

蒙哥1258年親征四川，病死於合州城下。其弟忽必烈進攻長江中下游，為與鎮守蒙古本部的弟弟阿里不哥爭奪大汗之位，退回蒙古。1260年5月6日，與一些親信貴族會盟，冊封自己為大汗。他的大汗地位，沒有得到蒙古多個汗國的廣泛承認，使得這第一個蒙古大帝國分裂為多個蒙古帝國。此書此後簡述了忽必烈的活動。

忽必烈攻占了蒙古、西夏故地、中原北方、東突厥斯坦。對於南宋，自稱元朝。終於攻占南宋。此後與反抗自己的海都（窩闊台嫡五子合失之子，占據東突厥斯坦部分地區和西蒙古）交戰至死。

忽必烈的帝國是第一個蒙古帝國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延續到1635年，大蒙古國察哈爾部被後金-清滅亡。

除了上述忽必烈帝國、海都帝國，還有察合台（成吉思汗嫡二子）帝國（包含帕米爾高原和天山兩側）、旭烈兀（忽必烈之弟）的波斯帝國（包含伊拉克等阿拉伯地區）、拔都（成吉思汗嫡長子朮赤之子）的羅斯帝國。

此書的主要貢獻是對史料的嚴謹比較和審辨。作者主要比較了三方面的史料：（1）蒙古波斯帝國時期波斯史學家的史籍，如《拉斯特書》。這些史籍詳審於中原之外蒙古帝國史，而疏漏於中原的蒙古帝國史；（2）《元史》，與上述史料正好相反；（3）《蒙古秘史》，帶有史詩的性質而嚴謹性不如前兩方面的史料。

Wikipedia-René Grousset

https://en.wikipedia.org/wiki/René_Grousset

維基百科-雷納•格魯塞

https://zh.wikipedia.org/wiki/雷納•格魯塞

（2016年8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