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十二）

故事虛擬 若有類同 純屬偶然

宋謙在得知張楠結婚的消息後，沉淪了一陣子，畢竟自己心儀多年的女人已嫁作他人之妻，實感心痛。可痛歸痛，日子還得過。在陳燕的安慰和激勵之下，他重新振作起來，恢復了生活的勇氣，邊讀書邊積極準備住院醫師的考試。

美國住院醫師的考試，對於英文基礎較好的外國醫學院畢業生來講並不算難，當然分數考得越高，對申請競爭力強的專業還是有用的。只是好的專業，如皮膚科，眼科，耳鼻喉科，整形外科，甚至一般手術科目，對於外國畢業生來說，進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只有選擇兒科，內科，病理，放射，麻醉和家庭醫生等較冷門的專業，而就這些專業，也非容易，除了考試成績要好外，還要參加面試，需要有醫學背景的人為你寫強有力的推薦信。十個申請人中有二，三個成功的就很不錯了。宋謙就是其中一位幸運者，過關斬將，最終順利進入紐約一所醫學院的麻醉專業。

宋謙和陳燕收到錄取通知書時，兩人欣喜若狂，振臂高呼，好像是中了彩票似的。隨後，他們邀請了宋謙的哥哥和一些朋友到家裡，開了一次大型派對來慶祝，同時告知大家，他們已經結婚的喜訊。由於忙讀書，忙考試，他們只是去市政府登記結了婚，沒有舉行婚禮，好在兩人都不是在乎形式的人。這次聚會就當作是他們結合的慶典吧。

住院醫師的培訓是緊張和勞累的。隔三差五要值班，隨時有急診手術，起早抹黑更是家常便飯。感覺每天自己好像是住在醫院裡的。身體上的疲憊容易克服，而精神上的那根緊崩崩的弦一刻也不能松馳。英文並非母語，口音重，加上東西文化差異，生怕老師，病人不滿意，隨時有被踢出學校的可能。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他的一哥們由於性格太拗，與老師，同學，甚至病人，相處不和，太較真兒，身段不夠軟，有點孤芳自賞，懷才不遇的勁頭，任何人都入不了他法眼，唯我獨尊，說話生硬，鬧得怨聲載道，結果不幸被學校攆了出來，讀了三年又半途而廢，只好另覓他路，可惜可嘆。宋謙靠自己的勤奮，吃苦耐勞的精神和溫良恭儉讓的美德和智慧，順利畢業並拿到麻醉醫師的執照，很快就職於當地一家醫院。

陳燕在宋謙這五年讀書期間，自己也拿到了微生物專業的碩士學位，畢業後在一家生物製品研究所里找到工作，而且生了一兒一女。整天工作，孩子，她就象是個上足了發條的鐘，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宋謙除了工作，家裡的事基本上是不能幫襯。孩子小，宋謙把父母從北京接過來，本想幫幫陳燕，可天底下，這婆婆和兒媳關係融洽的似乎不多。宋母和兒媳性格又太相似，一遇到點小事就鋒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他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個星期六早晨，陳燕，她公公，婆婆，還有倆小孩在一起吃早餐，宋謙值夜班還沒回來。陳燕吃完飯把碗筷揀到廚房清洗，然後朝着飯廳說：
“爸，媽，您們今天幫我看着倩倩和冬冬，我想出去一趟，行嗎？”
“看孩子，沒問題，可你是去哪兒？”宋母問道。
“去買點東西”
“不會又是去買衣服吧？平常見你大包小包地買衣服，今天我要多說幾句。你已經有那麼多衣服，鞋子，帽子，看看你屋裡，哪兒都掛得是。夠穿就行了。不要太鋪張浪費！真不心疼錢呀！”
“我掙的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你掙的？就你那點錢夠做什麼？”
“我是宋謙的老婆，他的也是我的。不關別人的事。”
“恐怕有些人心裡只把他當成搖錢樹了吧！也不關心他在外面累不累，苦不苦，就知道花他的錢。”
“沒有我，他還成不了搖錢樹！”
兩人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陳燕剛說完這句話，宋謙推門進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