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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寬:李安的道路,台灣的影子,墮落的靈魂
送交者: 浪寬 2007年11月24日17:48:11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李安是一位知名的且鋒芒畢露的華人大導演,他的作品不僅外國人愛看,中國人也欣賞。我一直以來也是李安的忠實觀眾,但不知咋的,近兩年覺得不大對勁。

1.  早期父親三部曲
  所謂李安父親三部曲即是李安早期在中國台灣拍攝的三部反映家庭矛盾的三部電影,包括《推手》 (1992)《喜宴》(1993)和《飲食男女》(1996)。因為這幾部片子都使用輕鬆的表現手法,充滿 濃郁情感的思想內涵,並都對父親這個角色的有着獨到的塑造,故稱為李安“父親三部曲”。不同的是三部影片在表達家庭矛盾這一主題的側重面的各有特點:《推手》是通過移居美國這一故事背景由中西放文化差異表現出來的。《喜宴》同樣也發生在美國,這是李安第一次嘗試寫同性戀題材。我比較喜歡《 飲食男女》。這部作品在前兩部的基礎上,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其主要是通過年輕一代對生活和婚姻的態度而產生的 與老一輩的思想矛盾和隔閡,其表現手法更為輕鬆幽默。這三部作品雖然是發生在不同的三個家庭的不 同故事,但都發生在中國傳統的家庭,而同時都塑造出一個讓人喜愛的、近乎完美的中國父親形象。而且,很多中國傳統的東西,比如《推手》中的太極拳,《喜宴》 中的中國傳統式結婚禮儀,《飲食男女》中對中國幾千年的飲食文化的都在影片中得到了很好的表現。李安也以其特有的融會和貫穿中西文化的方式讓世界觀眾喜復。這是一個電影導演除電影之外帶給大家最好的精神文化。喜宴》在1993年讓他拿下柏林影展金熊獎。

2. 好萊塢對四種題材的嘗試
 理智與情感 (Sense and sensibility) (1996)是根據著名作家奧斯汀的著名小說《理智與情感》改編的同名電影。故事描寫作為一家之主的亨利.達什伍德逝世後,其遺產由他與前妻所生兒子約翰繼承,他現在的妻子和三個女兒,埃莉諾、瑪麗安娜以及瑪格麗特被迫搬遷並變得一貧如洗。約翰的妻弟愛德華的出現打動了埃莉諾的芳心,但這段姻緣卻受到勢利眼的芬妮的百般阻撓,因為她想讓弟弟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富家女;瑪麗安娜在雨夜中扭傷腳踝,被威勒比所救∙∙∙∙∙∙
 理智與情感》 劇中每個人物都非常精彩,特別是溫絲萊特,成功演繹了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的任性;對理想愛情的憧憬;倘佯愛中的激情…… 李安對中國家庭的描寫經驗使得他能完成細膩的情感詮釋,而他對西方文化的熟悉也沒讓正統派從他的英語處女作中挑出大毛病。影片再一次大獲成功,不僅 獲得柏林電影界金熊獎,美國金球獎,而且還在奧斯卡競爭中獲得七項提名,奠定了他國際大導演的地位。

 李安接下來還拍了部動畫片《綠巨人浩克》(The Hulk),似乎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雖然票房不錯。

 《臥虎藏龍》(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 公演於2000年,這也是李安最風光的一年,一部《臥虎藏龍》紅遍香港台灣、紅遍大江南北,甚至一路殺入歐洲影壇,橫掃世界各影展獎 項,在2001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以及眾多大獎。但是李安本人卻與奧斯卡最佳導演擦身而過。故事講述一代大俠李慕白有退出江湖之意,託付紅顏知己俞秀蓮將自己的青冥劍帶到京城,作為禮物送給貝勒爺收藏。這把有四百年歷史的古劍傷人無數,李慕白希望如此重大決斷能夠表明他離開江湖恩怨的決心。誰知當天夜裡寶劍就被人盜走,俞秀蓮上前阻攔與盜劍人交手,但最後盜劍人在同夥的救助下逃走。有人看見一個蒙面人消失在九門提督玉大人府內∙∙∙∙∙∙我喜歡這部影片,因為它既有娛樂,也不乏深刻。片中有含蓄的愛情,也是讓人拍掌稱快的武打和絕技。

 《冰風暴》 (The ice storm) 是一部檢視美國70年 代家庭倫理崩潰時期的作品。故事發生在1973年,美國康涅狄格州的一個普通家庭。這個普通的家庭本來可以生活得很平靜,但時代的大潮把他們推進了混亂的邊緣。平凡乏味的家庭生活使中年的夫妻厭倦,丈夫本•胡德一直在引誘鄰居珍妮特•哈珀,而妻子對丈夫的謊言也早已不耐煩了,她與一雙兒女無意中目睹了丈夫與女鄰居偷情的場面,夫妻間一場情感風暴隨之爆發。這部影片似乎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3. 誤入歧途或真情表露?
 《斷臂山》(Brokeback Mountain) 是他第二次寫同性戀了,而且是登峰造極,超過了許多傳統高手。李安不贊成把《斷臂山》歸為同性戀電影,他認為影片描寫的是愛情,廣泛意義上的愛情,不應局限於男人或女人。而我不同意,同性戀就是同性戀。這部片子獲第62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影片,也在當年的金球獎勇奪戲劇類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以及最佳電影歌曲四項大獎。李安本人雖然後來拿到最佳導演,但影片本身卻在奧斯卡獎上慘遭滑鐵盧。我猜想評委們只是為了鼓勵一下李安的勇氣。
 故事發生在1963年夏天的一個清晨,美國懷俄明州的西部,為同一個牧場主打工的年輕農夫傑克與牛仔恩尼斯邂逅於人跡罕至的斷背山深處的牧場。高山牧場的工作單調而艱苦,隨時有遭遇野獸襲擊的可能。每晚輪班的兩人起初各自放羊,少有交流,然而久而久之,健談的傑克和少言寡語的恩尼斯卻有了難言的默契。 一個特別寒冷的夜裡,同帳共裘而眠的兩人,在酒精與荷爾蒙的作用下,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寂寞讓兩個19歲的男青年彼此“相愛”了,在斷背山中,兩人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夏日時光。季節性放牧結束了,迫於世俗,傑克和恩尼斯依依不捨地分離。留在牧場的恩尼斯迎娶了自幼相識的阿爾瑪,有了兩個可愛的女兒;傑克到了德州,在妻子露琳家族的扶植下事業蒸蒸日上,還有了個兒子。 彈指四年過去,飽受相思之苦的傑克終於給恩尼斯寄去賀卡,重逢後的兩人意識到心中熾熱的情感,於是在隨後的十幾年中,都定期約會釣魚。知情的阿爾瑪痛苦不堪,而傑克與恩尼斯也經受着巨大偏見和世俗壓力。最終,廝守一生的願望因傑克的意外身亡而落空,帶走傑克骨灰的恩尼斯在傑克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秘密,他潸然淚下∙∙∙ ∙∙∙∙
 在這部電影中,李安對同性戀做了極其細膩的、露骨的、大膽的、和淋漓盡致的刻畫和描寫。我看了覺得噁心,看不出多少美的東西。不知道是我的欣賞水平不夠,還是那裡沒有什麼美。毫無疑問,不對同性戀做過深入研究或有着親身體驗的人是導不出來的。我佩服李安的勇氣和才氣,卻對他的做法有保留。

 2007年大導演李安再次以《色•戒》讓全世界刮目相看。這是根據張愛玲的同名短篇小說改編的。故事發生在抗戰期間的上海,一群進步青年為刺殺漢奸特務頭子易先生,派出最漂亮的女子王佳芝實施“美人計”。但在刺殺就要得手之際,劇情卻戲劇性地發生逆轉——王佳芝在老易為她買鑽戒的過程中深受感動而改變初衷。 這部小說深得張愛玲的喜愛,她雖然在1950年就完成書稿,但是卻經過近30年不斷修改,直到1978年才將這篇小說和其他兩個小故事《相見歡》、《浮花浪蕊》結集成《惘然記》出版。張愛玲在卷首語寫道:“這個小故事曾經讓我震動,因而甘心一遍遍修改多年,在改寫的過程中,絲毫也沒有意識到三十年過去了,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

 李安大膽地把《色,戒》拍成了色情電影,不僅有暴露、有動作、有表情、有叫床,還有赤裸裸的強暴戲。在有電影分級制度的美國,這部電影不能在正常電影院播放,而只能躲在個把陰暗的電影角落。我第一次去那種電影院,感覺渾身不自在。而在沒有分級制度中國,李安要把所有的床戲剪掉。這一剪,加上媒體的炒作,竟也使其知名度大增。《色,戒》的火爆,捧紅了名不見經傳的湯唯,讓李安、出品方贏得了極高的票房收入,而網絡上流傳的,讓無數人興奮的是《色,戒》的床戲,以及床戲的刪節版。“看到這些,我為鄭蘋如死於23歲感到不值。這個死於23歲的小女子讓我這種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年輕人汗顏,當那種國難再次降臨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有鄭蘋如的凌然大義,誰都不敢說。曾經我們痛罵漢奸,現在看完電影,我們意淫那些為中國抗爭做出過貢獻的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這也正是李安的真情所在,是他內心世界的大暴露。

 我不管李安拍《色,戒》的初衷是什麼,也暫且不論演員的演技,單就這樣一個嚴肅的、令人傷心得落淚的抗日故事被李安以色染黃,從而失去了它應有的藝術價值。你如果是拍成人片,就不要掛着藝術片的羊頭來賣你的狗肉。如果是拍愛情故事,則便沒有必要那麼露骨。含蓄和距離往往更能表達情感,這一點他本人以前已經做到過。我對電影是外行,但我知道怎樣去看。中國早先的愛情故事,沒有一點裸戲,照樣能打動千千萬萬個少男少女。很多片子,幾十年後再看,還是很有味道。代表作有《劉三姐》、《五朵金花》、《阿詩瑪》和《早春二月》。西方的代表作如史詩般的《音樂之聲》和《飄》。又比如《英國病人》和《塔坦尼克號》只是在劇情需要時稍有激情,那才叫美。

4. 李安的路,台灣的影。

 從上面對李安這十幾年來電影創作的歷程和演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安和他的電影變得很快、很多。我個人覺得,他的名氣大了,經驗多了,但藝術功力似乎淺了,不得不靠一些極端的、低級趣味的東西來吸引觀眾,而非通過美麗的畫面,風趣的台詞,優揚的音樂,和激動人心的故事。從他的作品裡,我們可以隱約窺見一位空虛的、絕望的、甚至自甘墮落的李安。

 我驚訝地發現,李安走過的電影之路仿佛有着台灣的影子,台獨的影子,台獨的魂。台灣民主發展的初期,也象李安的電影一樣令人欣喜。甚至有人預言,台灣的民主會成個中國的樣板,並激勵中國人為之奮鬥。然而,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台灣己蛻變成了一個我們不認識的社會了。台獨大老、民進黨、李登輝、陳水扁、還有那些所謂的本土派國民黨肆無忌旦地去中國化,傷害中國人,逢中必反。只要能勝選,什麼民主、自由、正義,均可拋之腦後。只要能搞台獨,什麼中國、美國、聯合國,全都可以不顧。更有甚者,他們叫囂要搞搗亂破壞,在2008北京奧運前後製造事端,真可謂喪心病狂。

 當李安墮落到讓我們不認識時,也正是台灣變得讓中華兒女覺得空前陌生的時刻。他們都很大膽,都很不擇手段。他們在世人面前撕去了多年的偽裝,展示了壓抑良久的真實情感,這裡的內在原由恐怕只有靠讀者們自己去評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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