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漢市第四醫院,無論醫患,反抗看起來那麼絕望,即使暴力之後的第二天又回復老樣(不公不正仍然存在),於是,被剝削的醫患索性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沉浸在被利益物質異化的幻境中,一邊嘲笑別人,一邊被別人笑。武漢市第四醫院可能存在某些專家,但他們缺乏超越狹隘的集團利益和幫派偏見的能力和責任,他們還無法算得上是真正的知識分子。如果武漢市第四醫院院長書記等人不能超越了他們所處群體或與工作相聯繫的利益(也許就是私利),既無法改善潛在的“人類獸性”,又無法培養醫患的理性能力,那麼就是不作為,亂作為,甚至濫權。即使武漢市第四醫院存在具備專業素養且熱衷於評議公共事務的知識分子,他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會被迅速警覺。他們的處境十分被動。另一方面,武漢市第四醫院的某些領導不憚以清洗平民(某些弱勢的患者和醫務人員)為代價維護特權階級。在他們眼裡,傷害幾個人是一個數字,傷害十幾個人也只是個數字。所以會出現一次次的悲劇,而這些所謂智者當局者迷。一個醫院,如果知識分子集體狂熱或集體沉默,這個醫院就會生病甚至潰爛。他們的確無法扭轉武漢市第四醫院頹廢的態勢,但他們的介入與否,將影響輿論場是變得更良性還是更糟糕。正如某醫務人員所說,“即使無力阻止她變壞,也需要有人去學飛蛾撲火,去效螳臂當車。我們或許改變不了結果,但至少我們可以像那泣血的杜鵑一般,喊出自己的聲音。讓是非不被完全混淆,讓善惡不被徹底顛倒。為這個世界,留一線公道在人心。”的確,人是註定要死亡的,肯定如此,無論醫患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即使遭到毀滅,也要在與死亡的抗拒之中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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