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匪性

生不逢时

古人云：三岁定八十，话说得有点过头。一个人的思想成形，应该在二十来岁。毛泽东那时正在湖南第一师范就读，以前我曾经提到毛的一个同学萧瑜所写的“与毛泽东行乞记,”今天说的这位主人翁，也是毛的同学，并纠正了萧书中的一些错误，是为研究毛泽东早期思想的绝好一手资料。

白瑜（1898-？），毛澤東早年友人，字上之，湖南華容人， 1915年入湖南省立第一師範， 1919年，參加驅逐張敬堯之罷學邉樱�1920年加入國民黨；1925年留學莫斯科中山大學。1934年於倫敦政經學院與美國密歇根大學進修。歷任中華民國南京政府經濟處副處長、經濟部專門委員、中央訓練團課務組組長，吳淞中國公學、國立上海商學院、國立暨南大學及國立中央大學教授。1948年當選立法委員。1959年任國立政治大學教授。

毛启蒙晚，比白大五岁。根据白瑜的回忆：“（毛）他的国学根基，要算不错，完全得自国文老师袁仲谦号吉六，靖县人，精通国学，俗称袁大胡子者。袁老师脾气古老，很难侍候，工役怀恨，毛故设计谋，唆使其捏造丑闻，诬害袁师名誉，袁师泪下，还惜毛难得善终。此事全校皆知，只以投鼠忌器未便宣泄，毛亦得免。袁为毛之恩师，毛几次学期平均成绩不及格应开除，皆以袁师力保得免。毛行路惯低头，作苦思状，阴沉可怕，故人疑其有肺病。毛终年囚首丧面，「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常情也」，毛独自拟王荆公。与同学诟谇，惯出：「禀诸四夷，不与同中国」之言，我们亦常骂他：「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当年不过口头禅，谁知今日皆成谶语。六十余年的沧桑，梦去痕留。”由此可以证明，毛私人医生所说毛不讲卫生一点不假。
可见毛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同学们都怕他，果然对恩师恩将仇报。

毛泽东的匪性从何而来，一直是人们有兴趣的话题。白老先生为我们解答了这个迷。他回忆：“毛之为匪，其性使然。有一次他邀了我们志愿军及其好友十余人，在学校后山赏月，有曷各言尔志之概。有人放言，将来竞选国会议员入阁（当年国会议员，可以入阁，亦可退回议会）。他说：「发梦！我们旣非军阀或豪商子弟，皆寒素之士，谁有钱竞选。」大家恍然。又有人说：「将来考入大学，争官费留学，返国任大学教授。」他说：「那是庸才」；我们齐说：「杨老师呀！」（当时大家的偶像）他说：「那又当别论」。再有人说：「日之胜俄，普之胜法，皆归功于小学教育，我们旣学师范，就干本行罢。」他置之不答。我们问他，他说：「造反！斩白蛇，起义师，成王、败寇。」我们再问他：「我们无势，无钱，从何干起？」他拍胸的说：「梁山泊英雄好汉从土匪干起。」同时他对曾、左、彭、胡的治兵要略，也有勤习。五四运动前他邀陈书农绕岳州再游洞庭湖之西（前此他与萧瑜游沅澧一带），经过我的家乡华容，还问我湘西一带「汉刘」（土匪帮会）【原文「汉刘」疑应为「汉流」之误】情况如何。那时我有一表兄，世家子弟，有失管教，正在上山为王。他曾要我介绍，我说：「那！我不干，太开玩笑！」他骂我无出息。我为了一篇家乡土豪劣绅作恶的报导，他为我介绍何叔衡，在其主办的「湖南通俗日报」发表。五四运动，暑假放学，他在长沙出版「湘江评论」，闹得冲天，怪事干完。”

可见，没有共产党这个马甲，毛一定上湘西为匪，而不是上井冈山当山大王。毛基本上没有脱离水浒里面占山为王的思想。就算是现在,如有人如此狂妄,众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白认为：“五四运动前，毛泽东往北京，关系他一生最大。如果他没有碰上李大钊，最可能到湘西做土匪。他两次绕洞庭湖，卽是计划及此，那末最多不过贺龙之流，不会成为共产党发起人之一，很早当上中委，窜入领导阶层，更窜入国民党中央，张大声势。”

白谈到周恩来也是别有见地。“毛泽东旣已疯癫，人称瘟君者久之，何以北京匪帮又能支持迄今？此中周恩来是一大关键。周本人在南开并非健者，据当年南开五四健将的马骏（查良鉴兄与他五四同事）在莫斯科告诉我：「周恩来书没读好，只是在事务上替张校长跑腿，倒很玲璃，例如招待考生，安慰落第者，请他明年再来之类。虽在广州已露头角，将来很可能是个新官僚。」我在广州以及重庆的观察，马言不差。在延安周对毛的侍候，十分周到，善揣毛意，一味逢迎。毛在重庆汪山蒋委员长官邸，湖南一师同学萧自诚秘书，与毛闲谈，毛很客气。但是萧见周往谒毛，每必立正报告，必恭必敬，完全一付奴才相。（毛在一师首遭无政府主义者刘梦苇一派的打击的往事，在台只剩萧兄是个目击者。）”这样就好解释周为什么要拜那个钟馗。

现存的毛早期照片中，有的书生气十足，有的匪气十足。不知何故？白老先生为我们解答了这一疑问：“十余年前，收到曾来台研究的美国人Stuart Schram两本着作，在其Mao Tsetung书中，有毛泽东的照片多张。第一张标明摄于一九一九年，由其衣着看卽五四运动时期，正我与毛开始反目之际，照片完全不像其本人。第二张衣着倒是眞的，而面相有异。闷在胸中的话，兹附带吐出。这两张照片，我给毛的小学同学立法委员韩中石兄，及其它与毛曾相识的朋友们看过，谁亦不能认明。第一张一望而知是假。第二张可疑太多。我们的判断，共匪什幺都可作假，第一张器宇之间，有冒充近似国父孙先生青年时代之嫌。第二张标明摄于一九二三年当选中共中委时，身着当年俄制黄黑相间的呢质单长衫。我记得很清楚，民国十二年春夏之交，我在上海法租界环龙路四十四号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与毛相遇，他着此衫。想系共匪将那照片毛的本相，描摩修改，类似眉目清秀、面带智能、精明开朗的青年领袖人物，与毛本性完全相反。当年与毛相知者，皆能分辨，而且两张照片的眼神细察之，卽有不同。”篡改照片是中共的老本行，文革则是集大成。

白引用毛的另外一个同学则从侧面证实了毛的劣根性：“在广州时，还有湘人周则孟者，乃兄是被另一湘西王蔡钜猷杀了的周则范。则孟自巴黎习美术返国，我们很熟。一日毛邀则孟往谈，依然是为了要了解湘西土匪事项，周全不知道，毛很失望。但谈得很投机，则孟拟为毛画一张油画像，要毛略加修饰，免去蓬头垢面，毛嫌麻烦，未果。毛留周在宣传部任画报工作，则孟笑毛太不知艺术价值，落得不欢而散。则孟回来对我们说：「奇怪！毛泽东想当土匪，不错！他的面貌倒像，眉宇之间，阴沉可怕。」另一次，黄一欧兄带我和周则孟等吊黄花岗烈士墓，归途一欧兄（注：黄兴长子，亲身参加黄花岗起义）带着泪痕的说：「那是流的兽血」，并说那是毛泽东的话。我问过毛，他发誓否认，但说那是某一俄国人的批评，指为国民党狭义的民族主义落后的金字塔，随卽被中共禁止，还是他发动的。”由此可见毛的反复无常。

毛的一师同学里面，不少人学业有成，还有不少人当了官，就是没有一个同毛合得来的。如果要找，只有一个周士钊，大约书没有读好，原来默默无闻，中共立国后毛赏他一个副省长当当。

写到最后,我想起一个故事, 大陆刚刚开放不久, 有一个美国人在市集上用一块钱跟农民买了一件陶器, 回家当成工艺品摆在壁炉上, 一些中国朋友见了大惊失色,说那是夜壶, 不可登大雅之堂。过了一阵，中国朋友见没有动静，夜壶还是好好摆在那里，大为惊诧，问那美国人为什么？没想到美国佬理直气壮说，你们不是天天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一切标准么？我已经试过了，那玩意儿根本就摆不进去，怎么可以拿来尿尿？虽然是个笑话，不过拿那些以为毛是解决一切社会问题的灵丹妙药的人来说，将毛这个夜壶供在神坛上，顶礼膜拜，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比这个美国人又会聪明到哪里去？

纵观毛的一生，匪性不改，称孤道寡，视众人生命如草芥，目的无非是当皇帝。辛亥革命刚刚推翻几千年的帝制，马上又跑出来一个朱元璋式的暴君，诚为中国数亿同胞之大不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