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30 RFA
不論哪朝哪代專制暴君能夠暴虐橫行,皆因為有成批的助紂為虐的惡奴,為暴君干髒活挖空心思謀劃邪惡方略。但是這些惡僕大多下場淒暗難有善終,對於中國歷史上最暴虐的中共政權更是如此。習近平掌權後的一個例證就是人稱網絡沙皇的魯煒,在為習近平幹了無數髒活將網絡整得只剩諂媚之聲後,卻被習近平有如一攤臭屎一樣拋到社會上散臭。魯煒是習近平成為中共頭號掌權者後,要實施最嚴酷肅殺網絡管控時應運而生的,並以其橫蠻橫暴無恥又無賴的手段,將當時尚有一點言論空間的大陸網絡,整到現今大陸網絡一片肅殺黯淡,魯煒對實現習近平的心願可謂居功至偉。然而中共收拾魯煒時給他晾出的罪名,其長其多其包羅萬象無奇不有的內容,不要說堪稱中共罪犯第一人,翻遍中國歷史怕是也難尋覓到可以比肩者了。習近平懲治黨官以派系異同劃線,魯煒落此下場是否踩了習近平這條紅線難以知曉,但是卻驗證了助紂為虐者難得善終的規律。
助紂為虐者下場淒暗,在中共暴虐統治下,遠比歷朝歷代更為令人驚悚。例如為首將毛澤東推上獨裁之位的劉少奇,不僅被殘暴凌虐而且不准死,直到聽完叛徒內奸工賊永遠開除出黨的中共決議後,才准一命嗚呼。再如自詡最早喊出毛主席萬歲的彭真,以毛澤東的大警衛為榮的羅瑞卿,無不是經歷生不如死的險惡才僥倖逃出鬼門關。以整肅中共內部沒有站對線官員為目的的文革,更是幾乎將所有的為虐打手收拾遍。就是始終充當毛澤東惡奴的康生,雖然毛活着時沒有遭到報應,但是毛死後也傳出被活活嚇死。這就讓人不得不思考一下,為何不論歷史還是現實,助紂為虐難有善終如此明顯,但助紂為虐者卻始終充盈於途?
促使助紂為虐者大量出現的首要因素,無疑是認定此乃是迅速攀登權勢富貴捷徑。這類對個人獨裁者的獨裁推波助瀾的助紂為虐者,並非不知道獨裁暴君的危險和危害,但是既難克制對權勢的無限貪婪和膨脹欲望,又深信自己足夠聰明和幸運可以逃脫暴君的戕害。劉少奇周恩來林彪鄧小平之流的毛澤東近臣,就是這類曾經大權在握助紂為虐者的典型代表。其中劉少奇的起落經歷可以說最為典型具有傳奇色彩。最早喊出毛澤東思想並迅速攀上二號權勢者寶座的,正是這位二十多年後被毛澤東悽慘整死的助紂為虐者。當年在廬山劉少奇指斥彭德懷,大喊“與其你篡黨,還不如我篡黨”,那份聲威又何其憑空揮灑、酣暢淋漓,直到他被莫須有罪名掀翻馬下,才想到他收拾人時從來不需考慮的憲法。
另一類助紂為虐者或明白或自我欺騙,以助紂為虐逃避內心的恐懼怯懦,欺騙自己站進了大義真理陣營,以擺脫內心的自我反省和譴責不安。文革初期投入太平湖自殺的作家老舍,是這類以大義真理為名充當黨棍打手,安撫自己助紂為虐的內心不安的代表。早在周恩來誘導老舍從美國投奔專制中共前,老舍便對專制集權有清醒認識,而且通過文章文學形象對專製冷嘲熱諷。但是老舍投入中共陣營後完全無視自己過去的意識,在中共文學藝術界充當打遍天下六親不認的惡棍,對自己數十年的老友也翻臉比翻書快。老舍在公開發表的文章中宣稱,自己受到運動中擁共民眾熱情義憤的感染教育,認識到了大義真理並堅定不移站到這陣營。
當然不否認也有助紂為虐者真心認為,獨裁專制的無情殘酷是大義真理,並是實現大義真理目標所必須的,所以大義凜然的充當助紂為虐者。不過真心真誠如此推行的理想主義者,只要活得足夠長有機會認清事實真相,一般也會真誠改變觀念成為反對者。中共的宣傳部長陸定一和副部長周揚,曾經是助紂為虐的兩根大棍子,但是經歷文革後對此有相當認識,周揚在六四中反鎮壓立場和承受的壓力,說明他不再並反對助紂為虐。
也有大量的助紂為虐者其實並沒有清醒的目的,僅僅是助紂為虐可滿足暴虐為樂的心態,這主要存在於社會大眾尤其是流氓痞子群體中。毛澤東是最看重和最擅長發揮這些社會閒散能量的,不論是當年鼓勵他們到少奶奶小姐牙床上滾一滾,還是文革中支持鼓勵紅衛兵造反砸爛社會一切秩序,全是鼓動起社會閒雜人員和簡單幼稚者,並放手讓他們作惡以達到預期的政治效果。不過充當暴虐為樂者的下場更為悲慘,造反派和紅衛兵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不是遭受鎮壓打擊便是棄之如敝屣。
正是因為世界上充滿了對權勢的貪婪、艷羨、恐懼和盲從,所以專制獨裁的暴君從不缺乏助紂為虐者,儘管人們無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和危險。只有剷除生產獨裁暴君的溫床,既社會權力相互制衡和民主選舉產生,人才可以活得像人似的而不尋求權力捷徑。
(文章只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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