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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里谈民运
送交者: 老灯 2006年04月25日09:41:19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夜总会里谈民运

(本人近日回国,家乡县城的几位朋友设宴款待。宴毕,共赴夜总会消遣。在灯光幽暗的KTV包厢里,俺搂着三陪小姐凤琴,喷着酒气发表了以下重要讲话。)


灯:各位弟兄,这歌儿俺就不唱了,你们都知道,俺要开嚎真能把狼招来。刚才在酒桌上,你们总打听民运的情况,当时俺没来得及细说,现在给你们好好叨咕叨咕,权当俺唱歌出节目了。
徐老二:小姐们,把音乐关了,都坐好,听我灯哥训话!
灯:使不得!有市领导在,轮不到俺乡下佬训话。俺就是闲唠嗑儿扯淡,汇报思想交交心。——哎呀想起来了,俺有一个日本的民运战友,名叫草岸居矢,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见政治局常委就像走亲戚似的,曾庆红亲自请他在中央党校给省部级干部训话。和他相比,俺的层次低多了,只能在这种场合瞎白呼。
言归正传,俺先来谈谈咱们中国的近代史。
宋市长:灯汉奸,你可别扯太远,从辛亥革命讲起就行了。
凤琴从俺的怀里挣脱出来:哇塞!你是汉奸?你是坏银!

灯:呵呵,俺本来就是坏银。
剪断捷说,咱们就从辛亥革命讲起。人们总说,辛亥革命是民主革命,建立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充分证明在中国可以搞民主革命。其实,辛亥革命只是民族革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跟明朝推翻元朝差不多。民主主义只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着的。武昌起义的时候,起义的新军在全城搜捕满族鞑子,凡是不能流利地用湖北话说“两毛六”的人,一律当场枪决。

近代中国的黄金时期,是国民党北伐后的十年。俺这次回来,是要做些史料的调查,准备写讲述家乡百年史的长篇。俺在县档案馆看了几天资料,感觉老民国时期确实繁荣得不得了:一个乡村教师的月薪三十块钱,可以买两头牛;一些诉讼案件的标的数额,往往都很大;那时已经有了县参议会,县城里有多家报馆;新式学校纷纷建立,边远乡村都通了客运汽车;等等等等。按照当时的样子继续发展下去,中国真的将成为民主文明富裕的国家。

我们说近代中国的命不好,是因为中国挨着两个强邻:日本和俄国。三十年代日军的入侵,使中国的命运走上了灾难的岔道。抗战结束后,俄国扶植汉奸共党篡夺了人民的江山,让中国倒退回了万恶的封建社会。

老民国虽然被推翻了,但老民国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自由民主的理念。当时的多数知识分子左倾亲共,并且不断被共匪洗脑改造,然而一有时机,还是有人能够站出来为民请命,跟专制抗争。五七年的右派鸣放,是中共建政后的第一个民运高潮。文革也可以说是一次民运——人民起来斗争共党的官吏,冲击共党的统治秩序,怎么说也是一件解气的事情。

文革以后,一些先行者认清了中共的真实面目,毅然投身民主运动,这才有了七十年代末的四五运动、民主墙运动、八六年的学潮,直至八九年的大规模民运。
总结八九年的民运,俺还有点资格,因为俺当时亲自参与了,还混了个工人敢死队的政委当,大大牛逼了一回。
宋市长:所以后来政府抓你,也不冤枉嘛。

灯:前些天在一个海外的网站上,民运人士争论八九民运的经验教训,有人说当时有起义胜利的机会,还埋怨赵紫阳同志软弱。
俺讲点俺自身的经历。六四屠杀后,俺赶到哈尔滨掺合。当时群情激奋,工人敢死队要带领数万群众冲击省政府,被俺这当政委的给及时阻止了。现在想,当时人多势众,可以轻松占领省政府大楼,15分钟搞定;冲进去之后,俺也可以庄严宣告成立新的省革命委员会,通电全国宣布本省独立——但是,还是但是,我们能在大楼里坚持多久?过一会儿军队武警向大楼反攻的时候,俺拼死不投降的可能性有多大?除了上演一出悲剧和闹剧,冲进去的真正意义何在?
徐老二: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换了我,早就冲进去当省长了!
宋市长:你制止动乱升级,算是将功赎罪啦。
凤琴重新挨近俺:灯哥,你不是坏银!

灯:嘿嘿,俺也觉得俺不是坏银。
总结八九民运,俺认为失败成功各占一半。失败那就不必说了,民主势力被共军的机枪坦克打得一败涂地,民运人士被撵的鸡飞狗跳,政治改革停滞倒退。但是,八九民运一个公认的成果,是间接促成了东欧苏联的变化,为世界人类的文明发展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这就是八九民运的国际意义。民运之花在中国灿烂了一把,在东欧结出了果实。

八九民运的另一个成果,是六四血案后丧失统治合法性的中共,不得不向人民妥协,实行比较彻底的市场化经济改革。也就是说,两大自由:政治自由和经济自由,八九民运争来了一半。一场民运,取得了这样的成绩就该知足了。政治民主,还得靠下一回民运。
现在的大陆,已经不是什么社会主义社会了,而是典型的原始资本主义。八九年之后,俺在国内继续呆了差不多十年,基本经历了这个转变过程。
宋市长:多年前,我就在全县干部大会上宣布:同志们,我要高兴的告诉大家,在我们民安县,已经没有任何国营企业了,都被我们搞黄了!

灯:经济自由化了,政治的专制也在弱化。现在中国人还是有一些自由的,比如我们可以在这个包厢里高谈阔论,当然还不能上街游行,这叫“耗斯里的德谟克思”。不知道中文怎样翻译,俺的汉语越来越差啦,骚瑞。
徐老二:靠,你要臭的瑟不好好说话,别说我们揍你!

灯:还有,社会自由的前奏,是性自由。一切荒诞高压的意识形态,都将在泛滥的性交中土崩瓦解。中国的繁荣“娼”盛,三陪小姐之多,已经是世界领先了。
什么时候文人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嘴巴,什么时候女人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那这个社会就是个完全自由的社会啦。
凤琴拉住俺的手:你可真会说。灯哥,你是好银!

灯:呵呵,俺是好银。
以俺的观察,俺认为,现在中国的老百姓也不是不想要民主,不想要人权,他们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好玩意儿,可是共党不给你你有什么办法?他们并不想拼命去争这两样东西,只要让他们发财就行了。打一个不中听的比方:老百姓好像一群关在笼子里的饿狗,共产党扔了几根骨头进去,这些家伙就叼一边啃去了,也不想冲破牢笼解放自己了。

有人已经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近年来老百姓对腐败问题不敏感了,对贪官污吏不仇恨了。俺觉得,这既是见怪不怪的绝望麻木,也是全民腐败的结果。随着浅规则演化为通行规则,中国人利用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或多或少都在搞腐败,每个人既是腐败的受害者又是腐败的受益者。这样一种现象,增加了俺们民运工作的动员难度。
宋市长:呵呵呵,撼山易,撼共产党难!

灯:俺这次回来,重点回农村看了看,农民的状态还不错:所有摊派都取消了,农业税也没了,种地政府还发点儿补助款。
徐老二:我现在也不捡垃圾了,我成立了个“徐老二绿色环保集团”,还开了个网站,网址是:达不溜达不溜达不溜点儿徐老二点儿卡姆点儿西恩。

灯:吗拉巴子的,连你都成立集团开网站了,这年头,跟谁说理去?
在俺老家,俺碰到了新任的赵乡长,原来跟俺同一个村的,俺出去读书的时候他还是小鼻涕孩儿呢。俺当面教训他:“你小子得对乡亲们好点,别祸害老百姓!”他听了激动地说:“我是农民的儿子,我要是祸害老百姓,不就是祸害我自己爹妈吗?”
俺问了些村民,这小子的民望还不错。都说他没有官架子,见到小孩儿都下自行车问候。贪不贪污不知道,应该不搞女人;好事办没办不清楚,应该没办坏事。
俺问老郑头:假如现在民主了,俺回来跟他竞选乡长,你们选谁? 老郑头断然回答:“当然还是选他!不知道你现在变成啥样了,可就凭你小时候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咋选你?”
俺一听,这心里凉飕飕的。
徐老二:你放心,到时候谁要不选你,我就收拾他!
凤琴抱住俺的胳膊:灯哥,你肯定能当官儿。你是个能银!

灯:哈哈,俺当然是能银!
该说说俺们海外民运了。海外民运只有王炳章一个人搞的时候,有声有色,只要有反共的大陆人出来,就加入中国民联。陆续的民运领袖们出来多了,民运反而乱套了,山头林立,各自为政——中国人的劣根性,在中国民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

台湾的陈水扁就任总统的时候,提出过“四不一没有”,俺们海外民运也是四不一没有:不团结、不合作、不自尊、不争气、没有前途。
我们民运还有一句战斗口号,叫“见坏就上,见好就收”,意思是民运看民运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坏蛋,就要上就要斗;民运看共产党把经济搞得挺好,就不反共了就收了。

俺当年出国到北美定居,费尽周折找到一位民运大老,要求参加民运组织闹革命。那个大老答复俺说:“你还参加啥民运?你自己成立个组织,你就是民运!”
俺嘎巴一下开了窍儿,马上成立了中国民运党,自任终身领袖,也是唯一的党员。
俺始终就闹不清楚,既然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都是救国救民的民主革命先驱,都非常有觉悟有水平,怎么就不能团结起来呢?想想六四烈士的鲜血,真是情何以堪啊!
唉,说多了连俺都不好意思,不说也罢。
宋市长:你们与党和祖国为敌,能有什么前途?

灯: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海外民运都不好。
俺认识一些的朋友,默默无闻地为民运奉献,有的捐出稿费给天安门母亲、有的专心研究中国土地私有化问题、有的积极宣传民主理念,都是一些非常赤诚的实在人。
那个研究土地私有化的朋友,一次写了篇相关的文章,大意是中国要想长治久安国富民强,必须尽快实行土地私有化。俺看了文章,打电话鼓励他,他竟然痛哭失声,对俺说:“我们是真的希望中国好啊!” 他这一哭,弄得俺也很感动,不知该怎样安慰他。
有个在国内蹲过共产党七年大牢的朋友,出来后一直辛苦打工,但他每月必定拿出一部分收入,捐给国内受难战友的家属。
能和这些朴素的民运朋友为伍,俺深以为荣。

对于中国的民主变革,俺是个乐观主义者。俺不认为共匪的气数可以延续千秋万代,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一定会有报应。
俺个人不看好共产党内部的变化,也不指望出现什么中国的戈尔巴乔夫,不管胡锦涛的第四代还是李克强的第五代。共党的集团利益,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知识阶层被物质收买之后,俺也不看好他们的启蒙和先锋作用。俺接触到的知识分子,包括当年的民运精英人物,张口是钱闭口是钱。这次回来,见到了个北京的文化大腕儿,俺以为他一定还像原来那样忧国忧民,可这家伙见面就谈生意,让俺投资与他合股开医院,俺说:“俺没兴趣开医院,俺想开个妓院。”
凤琴搂住俺的脖子:开妓院好,我帮你管理。灯哥,我是你的银!

灯:好好,你是俺的银。
台独是中共稳定社会的借口之一,美国有自身的国家利益,都指望不上。经济发展也不必然导致政治民主,否则中东的富国早就民主了。在物欲横流的中国,只有当民众的自身经济利益受到严重损害,他们才会奋起反抗。
我们还举关在笼子里的饿狗的例子:当遇上天灾人祸,那些狗又没有骨头吃饿得不行,它们就会骚动,就要闹出些巨变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促成这个巨变,引导这个巨变。
中共现在靠高速的经济发展来维护政权,一旦这种发展严重失速或减速,必将导致激烈的社会动荡。没有永远发展的经济,也没有永远稳定的政治,俺们民运仍然大有可为。俺说过,中共的统治是封建制度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中共的改革是它病体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
宋市长:我们共产党可以搞市场经济,也完全可以搞民主政治。时机成熟或者形势所迫,共产党也会随机应变的。

灯:俺信不着你们共党,民运还得俺们自己搞。
法轮功有组织性有战斗力,但作为一个准宗教组织,他们的作用也有限。现在共党学聪明了,不跟法轮功公开过招,使法轮功的影响力在逐步降低。
海外还有一支反共有生力量,就是俺们热血汉奸论坛的两千多号汉奸。这些哥们儿倒是荤素不吝敢打敢拼的主儿,但他们狂热反华,在民族主义盛行的国内根本没有市场。
搞中国的民运,还得在中国当地搞,所以俺特别佩服那些坚持斗争的国内的民运战友。这些立场坚定的民运人士,人还在心不死,形散神不散,一直准备兴风作浪。他们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财富,是中国未来的希望。
俺这次回来也不打算走了,留下来踏踏实实的干点儿实事儿。一是开妓院(歌厅)赚钱,做职业掩护;二是从事地下工作,为推翻共匪作准备。

现在中国存在弱势群体,比如失地的农民、下岗的工人、待业的大学生、看不起病上不起学的老百姓等等,都是俺们民运发动的对象。而最有潜力的民运群体,是民工和军人。民工就不用说了,为什么要扯上军人呢?其实现在的共军也不是铁板一块,普通的士兵也是穿制服的民工,基层军官的民主意识也不比一般人差。大家要记住,在中国,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枪杆子,辛亥革命就是清朝的政府军反水才成功的。
国内那些公开的民运,都在搞维权,小打小闹,俺可是玩大的。俺这次回来,专程去了一趟三十八军的驻地保定,联络了两个师长六个团长,用糖衣炮弹基本上把他们都收卖了,只等待时机了。
徐老二:好家伙!宋大人,你得赶紧给中央打电话,要出大事儿。

灯:等到俺率领起义的三十八军进北京的时候,俺往天安门上那么一站,那场面,嘿嘿……
凤琴亲了俺一口:灯哥哥,你真棒!我要给你生个银!
灯:好好好,生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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