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左右左。 眾所周知，在十九世紀拐點。自家搖頭恍腦的“之乎也 者”的務虛文明，敵不過適者生存的外邦“數理化工” 務實文明。從而屢戰屢敗。中國面臨過嚴重的出路問題。 否則會有滅頂之災，全面殖民化。 都說“路是人走出來的”。為了怎麼個走法而打內戰，國 人已內訌了百多年。到如今，也該有個說法了罷。想當初， 為了追趕歷史前進的步法搞現代化。大辦洋學堂洋武行。 出操也罷，行軍也罷。為了統一步法。都由教官喊口令“ 左、左、左右左”（相當於一，一，一二一）。就是先出 左腳，再出右腳的齊步走的口令。不管多少人，走起來就 有模有樣的洋味十足了。打從小學生開始就貫輸“左、左、 左右左”的招術。沒想到後來竟成了“天意”，搞得中國 的民族性，在進步的路上。總是一忽兒左一忽兒右，搖擺 不停的走彎路的宿命。要想行事能不左不右，恰到好處的 中庸，那就得“立定”或者“稍息”不前進時才安份。後 果當然就是當亡國奴的命。這算不算從極左到極右的歷史 根源呢？不好說。 我們這一代人，經歷了從極左到極右的苦難歷程。左的時 候盼右，右的時候思左直到如今。每一次輪替，國家是否 進步了呢？幸好是進步了。但是代價太大，又慢得離奇。 問題出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該邁右腳時，左腳死不肯讓 位。該邁左腳時，右腳死不肯讓位。非等摔個大馬扒，爬 起來才明白該倒腳了。吃多少虧也換不來先知。大好時光 就是這樣折騰光了。我們評價歷史，應該明白齊步走的法 門。要左腳右腳輪換重視。迷信唯一正確的一條腿走路。 都吃大虧。就是重犯古人獨尊儒家一條腿走路的錯誤。一 般的說，獨裁都是一條腿主義的產物。四年任期制的好本 質，就在及時倒腳。所謂的一貫正確，必然是左腳右腳不 停的來回邁步的運動着。那就是也左也右的民主走法。 集體利益是左，個人利益是右。獨裁是左，民主是右。干 部服是左，西裝是右。憑票是左，集市是右。大鍋飯是左， 小灶是右。短法是左，長法是右。愚忠是左，異議是右。 抓思想是左，抓生活是右。貧困是左，富裕是右。閉關鎖 國是左，改革開放是右。凡此種種上綱上線妖魔化。都是 為了獨霸一條腿政治路線的開路先鋒。以此“造反有理”。 我們領教過，毛時代左腳社會主義的禁欲主義。儘管我們 玩命工作得像奴隸，但不是為解放自己。而是為了“解放 全人類”。只有上意，沒有民意。要命的照辦就是了。夾 着尾巴做人是上上策。 鄧時代右腳資本主義的享樂主義。儘管三申五令，全民無 官不貪，無商不奸。要命的就毫不利人就是了。專門利己 做人是上上策。無法無天滿天飛。 禁慾淨化靈魂。為了禁慾，就要不斷整風。享樂拉動生產。 為了享樂，就要不斷撈錢。整風要靠專政。全國成為集中 營。撈錢要靠做案。全國成了名利場。專政破壞團結。做 案瓦解民心。凡此種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都是一條 腿走路惹的禍。而成熟的民族都是用兩條腿走路。事實是 左有左的用處。右有右的用處。本是合二而一的兩面。 毛澤東的罪惡就在於，三蕃五次的想把中國的右腳廢掉。 只留下左腳一條腿走路。凡是用兩條腿走路的政黨。都存 在兩條路線。這本是好事，兩條路線有多一種選擇的好處。 百家爭鳴更具擇優的空間。那種迷信自己萬能，只許一條 路線合法的斬盡殺絕迫害狂。才是中國災難的根源。中國 的出路，就在反對毛的一條腿主義。堅持用兩條腿走路。 堅持合二而一。審時度勢，倒腳頻率越快，越分不清左右。 就越接近一貫正確。 成敗 九月二十八日零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