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大批判好得很”是對的。但是要分清，這“革命”是口頭上的還是實質上的。是掛起了招牌，是嚇人用的，不許別人說第二句話，不許別人不理解，想不通，否則就要加上種種的罪名，還是因為它是實質上的，是經過了實踐檢驗的，是放手讓別人反駁，沒有人能夠駁倒從而得到證實的。

　　“革命的大批判好得很”是對的。但是要分清，這“革命”是自封的還是實際上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馬克思主義當然是真理，但是要分清，這馬克思主義僅僅是一個假面具，是拿來嚇人的，不許別人碰一碰的，還是真馬克思主義，是允許了很多人碰，而碰的人都失敗了，從而得到證明的。

　　紅旗自然是該擁護的。但是必須分清，這紅旗是表面上打的，實質上反的，用老子就是黨壓得別人不敢開口的，還是真打着紅旗，是別人經過各方面的考查，是經過了辯論，證明了那些攻擊它的罪名全是無中生有的。

　　進行大批判困難嗎？非常容易。只要找到一個靶子，通通通地放上幾槍，就可以算是大批判。靶子在西邊，打在東邊也不要緊。獨腳戲的大批判，掛上“革命”的招牌，又沒有別人敢來反駁，又沒有別人敢來拆穿，還不簡單嗎？只要胡亂找上幾條罪名，就大功告成了。進行“革命的”大批判就比較困難一些。因為這需要運用毛澤東思想為武器，需要經過頭腦的周密思考，需要擺觀點找論據，需要擺事實講道理。進行革命的大批判是一場嚴肅的戰鬥。若是對革命的大批判掉以輕心，馬虎了事，只會使自己的假面具被拆穿，只會導致自己的失敗，而進行獨腳戲的大批判從來沒有失敗的時候。

　　毛主席的兩篇光輝著作，如今只剩下了一段語錄：“凡是錯誤的東西，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應該進行批判，決不能讓他們自由泛濫。”除此以外，還剩下什麼呢？就連緊接着下面的一段：“但是這種批判應該是充分說理的，有分析的，有說服力的，而不應該是粗暴的官僚主義的，或者是形而上學的，教條主義的。”也不存在了，因為唱獨腳戲是從來不需要講什麼道理，進行什麼分析的。你看，七億人民都拿起了“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還存在什麼粗暴不粗暴呀？七億人，在這中間，有左中右，有先進落後，有很多的非馬克思主義者，有很多的唯心主義者，有很多人中了各種謬論的流毒。他們都在進行批判。可是你是否看見有哪一篇大批判是教條主義或形而上學的呢？不，全是“革命”的，“七億人民都是批評家”嘛。

　　魯迅當時一個人進行了革命的大批判，寫了這麼多優秀的文章，出版了全集。如今七億人都是批評家，不知又出版了幾本《革命大批判集》？否則的話，飯後茶餘，順手翻來。這個人說它是黑話，黑在這裡，那個人說它是反動，反在那裡。一個說它是極左，一個說它是右傾。品味一下，聊當笑話，倒也是頗足以消磨時間的。

　　不說別的，出現了無政府主義，自然是需要批判的，而且也確有很多人進行了批判。有人批判說：“劉少奇拼命搞奴隸主義，結果得到了無政府主義，‘無政府主義是對工人運動中機會主義罪過的一種懲罰’”。又有人批判說：“劉少奇一隻手搞奴隸主義，一隻手搞無政府主義。在他進攻時搞奴隸主義，在他退卻時搞無政府主義。”還有人批判，則說：之所以他自己會搞無政府主義，是因為他中了劉少奇無政府主義的流毒。象這種種大批判的論調，只要是對國家大事關心一些的，大約都還能回憶起來，不至於要查什麼資料。你看，同樣是對無政府主義的批判，就有這麼多的不同。自然啦，這時候《我們是舊世界的批判者》的作者又退縮了，不見了。有這麼多人在拿起“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批判無政府主義，還要他們操什麼心呢，他們還有他們的公幹。

　　我們的前輩進行大批判，都是贊成一種意見，反對一種意見，說得別人心服口服。如今七億人都在進行獨腳戲的大批判，人多勢眾，七嘴八舌，目標一致，各有一套。七億人的思想還沒有統一起來，很多人的流毒還沒有肅清，偏要他們去進行批判。批到後來，只能使人們越來越糊塗。你說這個是毛澤東思想，他說那個是毛澤東思想，不理解呢，又不敢發議論，因為這裡全是革命的（！）大批判。你不進行革命大批判，還要亂發議論，豈不是自找麻煩？

　　魯迅先生曾說：“文藝必須有批評。批評不對了，就得用批評來抗爭。這才能夠使文藝和批評一同前進。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壇已經乾淨，那所得的結果倒是要相反的。”我想，這當然也是一條真理。思想界必須有批判，批判如果不對了，就得用反批判來抗爭，這才能使得思想界得到前進。如果一開口就是“毒草”，“決不能讓它們自由泛濫”，封住了別人的嘴，然後大唱獨腳戲，得到的結果只能是莫明其妙。

　　只有傻瓜才會以為“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是和一挺衝鋒鎗，一枝筆一樣能一拿就拿起來。只有傻瓜才會說，只要你進行了大批判就一定是革命的大批判。既然是獨腳戲，自封“革命”又有什麼關係？所以傻瓜對於大批判是以多為勝，而不是以“革命的”為勝，需要的是七億人民都進行批判，而不是需要多少馬克思主義的論文。馬克思，恩格斯當時對整個剝削階級的思想體系，對整個舊世界進行了批判，告訴人們它不合理在什麼地方，它非正義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要說它是謬誤。魯迅也對整個舊社會，種種的幫閒理論進行了批判，把它們的畫皮撕了下來。他們之所以要進行大批判，是因為他們要告訴人民：什麼是真理，什麼是謬誤，什麼是香花，什麼是毒草。他們進行大批判進行得很成功，敵人失敗了，人民從中看到了真理，明辨了是非，提高了覺悟，識別了敵人，認清了方向。《我們是舊世界的批判者》的作者自然是掌握了“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的，但不知他們對舊思想，舊文化，舊習慣，舊風俗，究竟進行了多少批判？不知他們的批判是否經受過考驗，是否經受過別人的反駁。自己不進行批判，倒號召七億人民來進行批判，而且是拿起“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來進行批判，實在太不象話。

　　為什麼要進行革命的大批判？

　　“因為這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所絕對必需的，是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所絕對必需的，是合乎歷史發展規律的。”

　　這些話，前二句等於廢話。鞏固政權絕對必需“進行這一切的批判”，奪取政權難道就可以稍微鬆懈“進行這一切的批判”了？

　　在人類的歷史上，什麼時候是可以稍微鬆懈“進行這一切的批判”的呢？什麼時候，革命家，批評家是可以稍微鬆口氣的呢？什麼時候，人民的覺悟是可以稍微停頓一下，不需要繼續提高呢？

　　在人類歷史上，永遠存在着矛盾的鬥爭，永遠是革命戰勝反動，正義戰勝邪惡，正確的觀點戰勝錯誤的觀點，人類總是向前發展的。

　　人類社會的歷史也老長老遠了。很多人都知道，捍衛真理是絕對必需的，宣傳真理是絕對必需的，提高人民的覺悟是絕對必需的，社會的發展是絕對必需的。自然沒有人說：進行獨腳戲的批判是絕對必需的，是合乎歷史發展規律的。

　　哦，大約幸虧了社論的作者告訴了人民這兩個必需。否則，人們就不進行批判了，真理就不再戰勝謬誤了。

　　依靠誰來進行批判呢？自然是依靠那些用毛澤東思想武裝了頭腦的，對毒草謬論有着深刻認識的人來批判。毛主席在《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說：“我們作宣傳工作的同志有一個宣傳馬克思主義的任務。”同樣，進行批判，主要的就是依靠批評家。象社論的作者，就有向人民指出什麼是毒草，毒在哪裡的任務，以爭取更多的人放棄錯誤思想，接受正確觀點，而不是說一聲“這是毒草。”就要七億人都拿起新式武器，去進行革命的大批判。

　　尊敬的作者先生們，你們要進行批判嗎？很好。你們要對舊世界，舊事物，舊思想進行批判，要對所有毒草進行批判，這很好。但是請拿出行動來，不要口號喊得響，行動不見來，不要有批判之志，無批判之才，亂發宣言，不見行動。批評家也不是好做的。七億人都來做批評家，也不需要。舊社會魯迅一個人，批判了多少東西啊。如今你們人也不少了，條件也比魯迅那時候優越了。就你們幾個人，我看足夠把舊世界批臭批倒批透了。

　　哦，假如七億人都成了馬克思主義者，我們作宣傳工作的同志還有什麼必要去宣傳馬克思主義呢？假如七億人都知道那是毒草，都會進行批判，那還要我們的批評家幹什麼用呢？

　　批評家也不是好當的，批評家是斗出來的，而不是封出來的。

　　進行如此這般的革命大批判，黑話，反動，攻擊毛澤東思想，要我們吃第二遍苦，自封自己為批評家，誰也不許對革命大批判有半點疑義，這怎麼能成為批評家呢？靠拳頭是打不出批評家來的。

　　社論自然也說得很好聽，也引用了主席的語錄：“真的、善的、美的東西總是在同假的、惡的、丑的東西相比較而存在，相鬥爭而發展的。”但是你們是否知道，批評家也是同反批評家相比較而存在的，沒有毒草就沒有香花，沒有杜林的那一套理論就沒有《反杜林論》這樣的著作，沒有幫閒的那麼多文字就沒有魯迅的作品出世，沒有幫閒就沒有魯迅。七億人民都是批評家，也就不存在批評家了。

　　你們都是批評家，但是七億人民不能跟着你們去做批評家。

　　自從解放到文化革命也有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來，你們一直沒進行批判，任憑着那些走資派黑幫以黨的化身出現，大放厥詞，任憑着資產階級學者權威大放其毒，任憑着毒草塞滿我們的報紙，廣播，刊物，書籍，教科書，講演，文藝作品，電影，戲劇，曲藝，美術，音樂，舞蹈等等陣地，任憑着牛鬼蛇神紛紛出籠，任憑着毒草和錯誤的思想自由泛濫，占領市場，任憑着反動的資產階級為推翻我們的政權做輿論準備。你們缺少逆潮流的大無畏氣概，沒有象馬克思，恩格斯，魯迅，沒有象很多革命前輩一樣對毒草進行批判。如今，這麼多毒草產生了效果，產生了影響，我們都中了它們的毒，這一些理論，進入了我們的思想，這一些觀點，占據了我們的心靈。

　　自然，現在承蒙你們這些批評大家的啟發，告訴我們這是毒草，那是牛鬼蛇神。但是十多年來所受的影響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更改的，我們所受的毒害，不是你們的一聲宣判所能解除的。我們也不願意中毒，你們說這是毒草，我們已被嚇得膽顫心驚。但是沒有辦法，十多年來的影響無法一下子解除。我們的腦子不能和你們沒有受毒害的作者一樣地思想。儘管你們說這是毒草，我們還是感到它很不錯。我們當然也希望自己能進步，能接受毛澤東思想。如今你們要來進行批判了，要對所有曾經影響過我們，毒害過我們的東西進行批判了，我們當然很歡迎。我們很想看看，到底真理在哪裡，到底是誰有道理，然後我們就準備放棄舊的，接受新的。

　　給我們一個“批評家”的頭銜，就想讓我們把十多年所受的影響都拋開，怎麼可能呢？

　　你們要進行批判，這很好，但是我們全是中了毒的，我們不會象你們一樣地思考問題，你們要提高我們的覺悟，要解除我們所受的影響，這很好。但是你們知道我們中了哪一些毒嗎？我們希望能告訴你們，我們是中了哪一些毒，你們的批判中哪一些地方我們想不通，哪些地方我們覺得沒有道理。一句話：準備就我們想不通的地方向你們提出反批判。

　　有批評就有反批評，有批判就有反批判，批評之權就是生存之權。每個人都有發表他自己的意見，批評其他意見的權利，每個人都有用他自己的腦子來思想，來認識世界，來批評世界的權利，這權利不是某些人所恩賜的。

　　既然有某些人發表他們的意見的權利，當然就有其他人發表其他意見，批評他們的意見的權利。七億人民的思想還沒有統一起來，社會還是充滿着矛盾的社會，所謂矛盾，就是各種意見，各種思想，各種主義，各種思潮的相互鬥爭。這鬥爭，當然不是只許某些人進行批判，不許別人進行反批判的鬥爭。

　　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引起了世界震驚的文化大革命的重點是什麼呢？誰都知道，是整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這道理也是很清楚的。革命造反派運用了四大武器，對一小撮走資派進行了揭發，受蒙蔽無罪，逐步地爭取群眾，材料擺出來了，事實弄清楚了，走資派也就被打倒了。

　　那麼革命大批判的重點是什麼呢？我想，同樣的道理，革命大批判的重點應該是那些以革命的面貌出現的能夠對着七億人民發號施令的反毛澤東思想的反動思想。這方法，我想，也可以運用四大武器，進行大辯論。道理說清楚了，偽造裝剝下來了，反動思想，反動觀點也就失去人心了。

　　接班人的問題是一個大問題，篡奪了我們黨和政府領導權的陰謀家，野心家，兩面派是我們最危險的敵人。那麼同樣，象《我們是舊世界的批判者》這樣以《人民日報》社論的頭銜出世的，需要七億人民學習、執行的理論更有必要搞清楚它是符合毛澤東思想還是反毛澤東思想。假如它是反毛澤東思想的，那就必須徹底批判毫不留情。

　　如今，本人就針對社論中反毛澤東思想的觀點進行了批判。社論的作者自然是高呼：革命的大批判好得很的。那麼，本文算不革命大批判，是不是好得很呢？

　　看來，並不是一切革命的大批判都好得很的，只有某些人蓋上“革命”的鋼印的大批判才是好得很的。

　　也不是一切錯誤的東西都能夠進行批判的，只有某些人點過頭的毒草才可以進行批判。

 （寫於67-68年）

　　附： 我們是舊世界的批判者

　　----66。6。8人民日報社論

　　我國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迅猛發展，引起了世界的震動。

　　有人說：“中國七億人都是批評家。”

　　不管說這句話的是什麼人，不管他對這件事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這句話反映了一個事實：我國廣大的工農兵群眾，革命幹部和革命知識分子，以毛澤東思想為武器，在空前未有的廣闊規模上發動了對舊世界，舊事物，舊思想的批判。

　　我們批判剝削制度，批判剝削階級，批判帝國主義，批判現代修正主義，批判一切反動派，批判地、富、反、壞、右。

　　我們批判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批判資產階級“學者權威”。

　　我們批判資產階級的歷史觀，批判資產階級的各種學術理論，批判資產階級的教育學、新聞學，批判資產階級的文藝思想，批判一切壞戲、壞電影、壞作品。

　　總之，我們批判舊世界，批判帝國主義和一切剝削階級用來毒害勞動人民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批判一切非無產階級思想，批判一切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對抗的反動思想。

　　我們為什麼要進行這一切的批判呢？

　　因為這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所絕對必需的，是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所絕對必需的，是合乎歷史發展規律的。列寧曾經認為，資產階級被打倒之後，它的力量長期超過無產階級，特別是在意識形態領域方面。它在長時間裡，還占有優勢，還很頑強。他們千方百計地利用這一點為資本主義復辟做精神上和輿論上的準備。我國解放十七年來，在思想文化戰線上兩個階級兩條道路長期激烈的鬥爭，特別是最近一個時期突顯出來的資產階級陰謀復辟和無產階級反覆辟的鬥爭，充分說明了這個問題。

　　毛主席早就說過，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這也和掃地一樣，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這樣，我們要建設新世界，就必須破壞舊世界，我們要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新思想新文化，就必須徹底批判和肅清資產階級的舊思想舊文化及其影響。

　　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本質是批判的、革命的。它的基本點是要批判、要鬥爭、要革命。我們實行的就是戰鬥的辯證唯物論哲學。鬥爭就是生活。我們在正確的鬥爭軌道上前進，就越有戰鬥力，就越能推進我們的偉大事業。

　　毛主席經常強調：“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這裡講的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講道理，講道理就是立，破字當頭，立也就在其中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就是在不斷地破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鬥爭中建立和發展起來的。毛主席說：“正確的東西總是在同錯誤的東西作鬥爭的過程中發展起來的。真的、善的、美的東西總是在同假的、惡的、丑的東西相比較而存在，相鬥爭而發展的。”

　　依靠誰來批判呢？依靠最廣大的人民群眾，依靠工農兵，革命幹部和革命的知識分子。人民群眾在革命鬥爭中用武器批判了舊世界，奪取了政權。勝利之後，又用批判的武器批判帝國主義和地主資產階級遺留下來的一切壞東西。只有七億人民都拿起毛澤東思想這個最銳利的武器進行批判，才能在最大的廣度上把資產階級留藏在每個角落的灰塵打掃乾淨，才能在最大的深度上把幾千年來居於壟斷和統治地位的剝削階級意識形態連根拔掉。只有最廣大的人民群眾掌握無產階級世界觀，批判資產階級世界觀，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批判修正主義主義思想，才能夠保證我國把社會主義革命進行到底，才能夠保證我國由社會主義逐步過渡到共產主義。

　　“七億人民都是批評家。”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是一件劃時代的大事情。這本身就說明，七億人思想解放了，完全站起來了，不再是帝國主義和剝削階級的舊文化、舊思想的奴隸了。七億人都做思想家不是偶然的。這是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條件下出現的新事物，這是毛澤東思想同廣大工農兵相結合以後必然產生的新氣象，這是我國人民群眾的偉大覺醒。

　　任何一次偉大革命運動的產生和發展，都必然有一個意識形態領域內的大鬥爭作它的先行，必然有一個偉大的思想革命作它的前導。在無產階級革命的歷史上，每一次大論戰，都是一次革命躍進的序幕和信號。我國解放十七年來所經歷的多次思想大論戰，每一次都為革命的火車頭開闢了前進的道路。當前這場空前規模的文化大革命，必然預示着我國社會主義革命的飛躍發展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新的大躍進。

　　人民起來了，敵人就會倒下了。我國廣大的工農兵群眾，革命幹部和革命知識分子都起來了，資產階級代表人物，資產階級“學者權威”就會倒下了。在文化大革命空前的批判運動中，一個七億人民盡舜堯的偉大新時代出現在地平線上了。

　　讓我們舉起雙手，歡迎這個偉大的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