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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手帕交(二)
送交者: 蘭心 2010年11月17日06:56:52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瑞兒既是一個優秀的女孩,自然不乏男孩的親睞。而她一生中,鍾情的男孩有三個,並且都是同班同學。

  遙是瑞兒的初戀。遙出身於書香門第,是那種長得高大俊美,很得女生喜愛的男孩。因為瑞兒優秀,遙愛上瑞兒也不奇怪。遙內秀外中,對瑞兒的關愛細緻至極,對瑞兒的愛一往情深。遙有一個鐵哥兒們,叫小持。小持是幹部子弟,據說他父輩和前李總理家是世交。小持在小學時隨父親工作調動從北京遷至上海,因此小持說話帶着一口京片子,即便是說上海話,也帶着濃濃的北方口音。這種帶有北方口音的上海話,曾經被披上了一種神秘色彩。那些在大院裡長大的孩子,父輩說方言,而孩子說話以普通話為主,到了上海,自然要說上海話。不是他們流行出了什麼語言,那只是環境的影響而已。如果聽見哪個人說話有那種口音,一般上海人都知道,十有八九是幹部子弟。小持有個特點,說話挺幽默的。小持的父親也在文革中過世。

  一次,遙生病住院了。作為遙戀人的瑞兒自然要忙前忙後。而小持也不能閒着,因他是遙的鐵哥兒們。遙病癒出院的一年以後,瑞兒和遙分手了,後來的男友是小持。再後來小持成了瑞兒婚禮上的新郎,成了豆子的父親。瑞兒和遙的戀情讓瑞兒很累,遙愛瑞兒愛的深,依戀很重。瑞兒說她常常要象一個姐姐一樣照料遙。那時的小持,倒是顯得穩重、成熟。這讓瑞兒那種女性弱勢的心理需要得到一部分的滿足,這可能是後來瑞兒選擇了小持的主要原因。

  失戀後傷心欲絕的遙不久之後遠道重洋,來到了美國。對於瑞兒和小持,一直念念不忘,一個是初戀,一個是鐵哥兒們。每年瑞兒過生日,遙會從大洋彼岸寄來大包裹禮物為瑞兒越洋慶生,後來,戀人、朋友成了終身至交,這真是非常難得的。

  瑞兒遇到的第三個愛,也是同班同學,名字叫聰。聰是一個悟性很高並且是一個具有浪漫情懷的男性,只是聰的生命從出生到成人、成家都沒有瑞兒那樣一帆風順。聰的母親原是一有錢人家的小女兒,後來嫁給了一個有錢人家的紈絝弟子,後來家道中落,聰的父親就靠做木匠活維持生活。可見聰從小是生活在經濟比較拮据的家庭中。聰的舅舅是上海前戲劇學院老院長,膝下無子。聰聰慧過人,很得舅舅歡喜,視同己出。聰的舅舅過世以後,舅舅名下的兩居室給了聰,這兩居室在就我和瑞兒住的大院裡。

  瑞兒中學的同學曾經告訴過她,聰暗戀着瑞兒,瑞兒有了心上人,就從來沒有注意過聰。多年過後,聰搬進了大院,和瑞兒不在同一幢樓。聰搬進大院時,兒子已近有八、九歲大了。聰的英文特別好,他的英文不僅語法好,而且是一口標準的美式口音。聰在搬進大院前在一家旅行社做英語導遊,那時候做英語導遊,賺錢是很多的。搬來後不久,聰進了美國領事館工作。

  前面說到過,瑞兒的娘家距離婆家只有步距之遙。因為瑞兒常常做案頭工作,她的作息是那種晚睡晚起的一族。為了不影響家人的休息,瑞兒常去娘家做案頭工作,那裡一直空關着,因為母親後來又嫁人了。瑞兒家在那幢公寓的二樓,在拐角那一側有一排臨街的窗。每當夜深人靜時,工作累了的瑞兒,常常會臨窗而立,或遠眺、或觀望街上的人來車往、或伸伸懶腰休息一會兒。

  那年初春的一個夜晚,瑞兒照常在窗前做小息,卻看見聰從樓下緩緩走過,莫名其妙地,聰抬起頭向上望去,看見了臨窗而立的瑞兒。瞬時,四目相遇,只見聰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請求:“瑞兒,我可以上來坐一會兒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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