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的忘年交--謹以此篇獻給即將回國的黃河老先生
作者:吾 省 人的一生會遇到各種事和各樣的人,由此也能產生許多花絮,擁有眾多的朋友,而在所有的交往中,以忘年交最為可貴,難忘。到目前為止筆者也交個把朋友,但與上輩人的交往還是第一次,就更甭說在″朋友稀少,百無聊賴″的異國他鄉-溫哥華了。
那是初春的一個傍晚,天氣晴好,很多人出來運動,離家不遠有一籃球場,大概實在不想錯過這難逢的好天兒,怎幺也得跟着伸伸腿,抻抻腰,怎奈沒有事先約球友,於是萬班無奈,獨自″包″籃了,球還沒投幾下,便感無趣。本想打道回府,但又覺活動時間太短,辜負了這乍瀉的春光,便百無聊賴地與一旁在騎單車的一位帶小孩玩耍的長者搭訕了一句,沒想到,僅此一問便打開了雙方的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以致引出了下面一段忘年交的故事來。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類人勢必要相互吸引,互為欣賞。老者名叫黃河,住的不遠,每天晚飯後都要出來活動一下。自從相識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約定了個晚飯後一起散步的計劃。黃老為人耿直,坦誠,凡事都有己見,且不加隱晦。我們天南地北,海闊天空,無所不談,無所不聊,大至國事,世界形勢,小至家事,養身處世;上至太空宇宙,下至生態環境;前至遠古史逝,後至人類未來發展,談人生,談事業,談理想,談現實等方方面面,無所不包,無所不及。多數情況下都能達到觀點相似或相近,有種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覺,而且在愛好和生活習慣上也能共識和相投,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妙不可言。儘管年逾古稀,早已遠離功利場,黃老還是那樣熱衷於任何″天下興亡″的話題及熱點問題,有着″匹夫有責″的參與意識及發表己見的勇氣,他是″大華商報″的熱心投稿人及義務作者。
隨着我們頻繁地接觸,不斷地加深彼此的了解,增進了雙方的友誼,他開始鼓勵我把本人的各方面感受寫出來,與讀者共分享,互交流,在他的鼓勵下,筆者也投了幾篇拙稿。一開始,我信心不足,找些諸如不是搞文字的啦,從未動過筆等藉口,予以婉拒,可是老爺子卻很正兒八經,不但列舉自己″入行″的例子,還提到他以前部隊的戰友,由常人到最後″一字都無法改動″的專業文字工作者的故事。在他的耐心誘導下,筆者開始慢慢動起筆來,試着在潛詞造句中表達己見了。正像他說的那樣:寫作不在其本身,而在其過程,通過寫作,可以歸納思路,深窘思想,好的文章不在表面虛華,而在說理,達意。
記得有一次散步時,迎面碰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她說就住附近,經常能看到我們從她房前路過,總想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此次剛巧讓她碰個正着兒, 便大膽地發了句慨嘆:″咦,這年頭父子能在一起散步的可不多嘍!″ 我當即回敬了一句:″你咋知道我們是父子呢?″″長相,神態都像″一句話不由得讓我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別說,看上去還真有點那麼個意思。此時此景,我的內心深處百感交集,感慨萬千,我多麼希望真有這樣一位情投意合,以誠相待,以友相處的父親啊!
時光飛逝,一晃幾個月過去了,但每次見面,還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每次分別時,總有餘言未盡之感。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近黃老說他不久將回國,何日君再來,尚沒有時間表。聽到這一消息之後,我的心情很不平靜,連續幾晚輾轉難眠,難道天下″有情人″就不能成為″眷屬″嗎,好景就不能常在?的確,現實就是如此。於是我悄悄地開始琢磨些臨別贈言什幺的了,思前想後,還是那兩句古詩詞最能表達本人此時此刻的心聲 - 既然我們能″相逢何必曾相識″,願我們也能″留取丹心照汗青″,以此共勉和自勉,預祝黃老旅途平安,回國的生活健康,快樂。但願不久的將來我們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