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夜壺?半夜急時之用具。
舊時家居條件不如現在那麼好,特別是在北方,隆冬季節,半夜有急,起來十分不方便,家庭臥房多半會備一夜壺,以備急時所用。
中國大陸在五十年代開展“大鳴大放,百家爭鳴”運動,共產黨號召知識分子向黨內提意見,南方某大學教授向其時任中南局書記的陶鑄提出:希望共產黨要真正學會珍惜知識分子,不要將知識分子當夜壺,需要時就用,不需要時棄之一角。
這名天真的教授自以為比喻恰當,豈知這是毛澤東的“陽謀”,目的是引蛇出洞,不久即被打成右派,堂堂一留美博士,多了個夜壺教授的綽號,這是後話。
近日讀《大中報》記者賈寧揚《你認為象麥考倫這樣的自由黨人能盡心為你服務?》一文,作者提到聯邦稅務部長麥考倫(John McCallum)的助手約其採訪部長,等他真正坐到部長面前的時候,部長卻很不習慣記者所提出的屬於讀者所關心的問題,尤其是“那些我認為讓部長尷尬的問題”,顯然,部長不希望你問,只希望你聽,聽完後去作他的傳聲筒。但賈記者偏偏又“不識抬舉,將問題一個個地問下去,以至部長大人幾次不耐煩地看手錶”,在採訪到了一半多的時候,“部長大人竟然將雙腳翹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來回答賈記者的問題,賈記者終於忍不住向部長發問:“麥考倫部長,如果今天你面對的是多倫多星報或者CBC電視台,你也會將雙腳放在桌上接受採訪嗎?”
賈記者問得好,對於那些從骨子裡不懂得尊重別人,只會在需要時才“臨時抱佛腳”的議員們,我們無必要低聲下氣,更無須給他們笑臉,對這樣的人,最好的答覆是:你可以不屑我,但你無權利用我。
賈記者做得還不夠,既然是採訪,就應該為部長拍拍照,“真實的聲音”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畫面,給驕傲的部長大人立此存照,沒什麼禮貌不禮貌,過份不過份的,你敢做,我就敢拍。
像部長大人這樣只會在競選期間或政治前途出現危機時才懂得找少數阻裔幫忙的議員,我們能指望他會為我們做些什麼?或者會期待他關心我們些什麼嗎?把夢想丟掉吧,《國際歌》裡最精彩的一句,就是“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全靠我們自己。”
人的尊嚴不能依賴別人的慈心獲得,人的尊嚴靠的是我們自己。
雖然部長大人強調他的太太也是華人,但這好像不能說明什麼。能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將腳翹到辦公桌上的部長,他骨子裡已將蔑視吐到我們臉上,這樣的僕人,你能信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