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我二哥的夢
兄妹當中,二哥夢到的媽媽最神奇。
下面是我二哥記錄下的夢境。
有關媽媽的二三夢
1、不可思議的世界
人天天眠中有夢。你日之所想、所見、所聞於夜中所夢是“常夢”;你夢到平常未曾想過或者想都無法想到的夢,那該是“非常夢”了。你試着想想,你未聞到過、未見到過、未想到過,甚而作為你壓根就想不出來的東西卻在夢裡聞到、見到、想到,何解呢?可不就是“非常夢”了!“常夢”有千千萬、萬萬千,往往夢過即忘,除非你不想忘了它而經常複習念叨,那是例外;而“非常夢”有萬萬千、千千萬分之一,往往是夢過不忘,你想忘懷卻難以!
我有個夢是媽媽出殯前幾日做的夢,是我此生頭一次的“非常夢”,更且是不可思議的“非常夢”!
這個夢的場景好像是專門搭建起來供我參觀的(“搭建”這個詞興許不妥,容易想到拍電影,但是我只能這麼說了)。因為這個場景是如此宏大,其不可思議絕非人類能想到,絕非人類能見到,更非人類能做到!
這個夢可叫旅遊夢,因為這個夢境,我走了一條“觀光旅遊線”,所以,如果能敘述的儘量清楚的話,那就照遊記的寫法來講吧:
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就進了一個大屋……嗯,這房子形容它為“大屋”也不準確,因為我絕不是從門裡進去的。怎麼進去的我真沒法想起來,如果非要我說,我只能說我就是那麼進去的。那麼我們先看看這個屋吧,我似乎沒看到頂有樓板封頂,邊有外牆圍合,只能這麼說,此屋之廣大,你說多大也許它就有多大,這就是此屋印象。不由得想起來有一句詩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被天下寒士俱歡顏”,白居易的,我感覺白居易的慈悲不需要千萬間,就這一間廣廈大被天下足矣!想到這裡,本來正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大屋呢,白居易不愧是白居易,就是這個詞了,“廣廈”!當然,這不僅僅是我剛進來的印象,因為這個印象其實一直貫穿了我在這個“廣廈”的旅程(參觀如此大的屋子,稱為旅程不為過吧)。現在剛說到進來,進來後一定是首先看到了啥,沒錯,看到了——一個穿制服的女服務員,想是前台接待,白襯衣紅坎肩,在燈火亮麗的總服務台站着迎客,倒是跟星級賓館總台相像。前面說過了,我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現在我還得補充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進來、進來這裡我是要幹嘛的,因為那個服務員壓根就沒搭理我,我也僅僅是瞅了她一眼!所以說,至少我不是來住店的,這一點是肯定的。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房子中央了,雖然我說過這屋有多麼多麼的廣大,但我就是覺得這個地方就是這房子的中央——哦,是個巨大的圓柱,外裝修應是木製的,且顯然這是唯一的樓層間的通道,上下梯級非常陡且窄,就跟華山最險最陡地方那般的梯級,想踏級而上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爬上去的!上去了,看到一個大台子,放着成袋成袋的糧食,似乎還有蔬菜,其實沒看到袋子裡裝的是什麼,但覺得一定是糧食,同樣的,周遭是跟底層一樣廣大的大廳。看完就下來了,這次下來卻不是底層,想必剛剛上去的是三層抑或四層?下來後看到圓柱旁邊的角落是一個桌台,桌台上站一個白嘟嘟的小男孩,不着片衣,張開手讓我抱他,當時我夢裡的那個心啊,那叫個糾結,打不定主意是否該抱或不抱,許是覺得後果不明?總之不能確定抱或是不抱,但我終究沒抱。因為這個夢的離奇和不可思議,現在想來,夢裡如果假如抱了這孩子也不知道會怎樣?想想也是,夢這東西怎麼還能假如呢?啊哈,假如一下再夢回去那裡打定主意,確定抱他……?好了,夢話少說,說說這孩子吧,怎麼說呢?啊,太漂亮了!似乎全身不着一粒俗塵一樣,全身圓潤,說不出來的一種乾淨,嗯,不錯,就是這麼個感覺!當時沒抱着孩子我似乎也沒什麼心下不忍,倒是兩眼忙着東張西望。往下走一點看到是多個不同層級、呈梯級分布的木地台,大小形狀不同,似日本的榻榻米一般,首先感覺到這是人睡覺的地方。夢裡的我當時在想:這該能睡多少人吶,這不是想睡多少人就能睡多少人麼?往周遭我還是到處望望,同樣的,這裡也是不知道有多大,似乎也是要多大就有多大。就跟進來一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就出去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從大屋的南邊進來,北邊出去的。出去以後不知怎麼地我倒是沒有東張西望了,是順着南-西-北-中,逐個方向看的(這夢也奇,我能清清楚楚辨明各個方位)。出來後我是往西走了,左手,即南邊吧,是個非常大非常粗的樹根,說它是樹根是因為我似乎沒看到此樹有枝葉,高度應是幾十米,合抱說不來,應是相當的大吧,因為樹根底部處依照樹的圓心被分割成八個不能說它小的呈扇面的房間,每個房間應是咖啡屋或者是酒吧,前面有吧檯,都站有一個穿民族服裝的女服務員,其中一個印象深刻,穿着藏族人的民族服裝,她們看似準備開門迎客做着準備工作,吧檯上擺着高腳酒杯,裡面應該是有清澈透明的白酒。夢裡的我當時在想:這酒不知道有多好喝!可惜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酒吧現在是不會招待我的,等晚上過來吧。好,不扯了,接着說——這麼想着就往西邊看了:嗬!西邊的景象與前面看到的是不一樣的景致,那裡的景致雖非常遼遠但極其清晰,看到的前景是有很多大樹。這些大樹太大太高了,高大到樹頂都接着天,樹後的背景是明亮的、落日映照的天空,樹在天空的背景里是剪影般的,美得不可方物!雖然這麼美這麼美,可我似乎也沒看多久。那麼,我就接着往北走着看了,啊呀!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樓房!我很仔細的看了這個房子的造型和立面細部,設計的非常創意和精細,應該是有着非常創造力的建築師設計的:這棟樓房我似乎沒看到頂層在哪裡(也許看到了,這點上記憶有點模糊,不能騙人,但是即便看到了也是高不可攀、難以夠及的感覺),總之我當時確實仰着頭努力往上看的,反正就一個字:高!真高!!奇的還有就是樓的長度,從西至東非常的長,也是一個字:長!真長!!夢裡似乎有人告訴我,這棟樓是四十八中教學樓,是因為這個地方原來是城郊的工廠區改造後把四十八中搬遷過來的,這個地方大都是退休的養老的人在這裡生息休養。四十八中看完,我就往中間走、中間看了:這是個非常大的中央廣場,有多大?你只能用廣闊來形容它,城市的普通廣場在這裡也許僅僅占到一個角落!這個廣場靜而不鬧,有不少的人在那裡遊玩休閒,還有孩子在那裡,呈現的是一種悠閒自在,幸福祥和。沒錯,不僅僅是表面肉眼能看到的祥和,我甚至感覺到他們內心的祥和!絕不是現在城市廣場裡的那種喧囂熱鬧,特別是那種肉眼看不出來的人們內心的浮躁。我站在的這個地方是個下沉式的廣場,方位在廣場的東南方位,這裡似有小型的噴泉、跌落的花台。往西看,不知道離大樹天空的“背景”有多遠。如果非得說明距離有多少,那就只有這樣形容:“綿延”。不知道有多遠。這個廣場還有一個感覺就是非常的乾淨,人雖多卻寂靜,一塵不染。
就這樣,大屋外的景象從南至西至東到中就看完了,然後我接着就醒了。
如果說南邊那個大屋的印象是廣大,那麼,大屋西側的那個樹根和東邊的大樓的印象可說是巨大,西邊景致的印象應是遠大和高大,中央的廣場該就用廣闊、潔淨來形容了!這麼着,你能體會出這個夢該怎麼形容了?是的,到處是不可思議的淨!不可思議的廣!!不可思議的大!!!不可思議的高!!!!
我還可以這麼說,就夢境來講,用一幅畫來形容也是恰如其分:西方的巨樹和落日的天空就是畫的背景,是畫裡最明亮的部分;前景依次應該是南方的巨大的屋子、巨大的樹根,北邊巨大的樓房,圍合成中央廣大的潔淨且寂靜的廣場,至於東邊,沒看清楚,感覺上就像西邊一樣似乎也是無限遠,無限遠……當然,此夢境確實可比作一幅畫,但是我想應該沒有誰能畫得出來吧。
此夢似是有人把我帶入了另一個世界讓我參觀。我有時在想,上天如果讓我再活一百年,那時候讓我再說此夢,也會如昨晚剛夢到的一般歷歷在目!
就如我的文字裡面加了那麼多驚嘆號一樣,即使再加上再多的驚嘆號仍然無法表達我的驚嘆!此夢可不是不可思議嗎?!
2、冰世界
媽媽呀,你果真還活着啊!
突然看到媽媽活生生的坐在那裡,多少日來充斥在心胸中的萬千悲痛頓時化為烏有。眼前這一切,我沒有一點疑慮和猜疑,卻是驚喜、歡喜無可言喻。身心內就像有一個強力無比的排氣扇一樣,連日來悲傷氣悶似乎一股腦的排出心胸之外,轉換進來的是滿滿的幸福、歡愉,一剎那充滿全身。現在想起來,這種感覺我哪裡碰到過、哪能碰到啊?怎麼形容呢,也許只有潛心學佛向佛之人突然看到觀世音菩薩的那種心情才可比擬吧……摸着媽媽的手,可不是好好的嗎?這麼多日來,我們怎麼就說媽媽走了,那可不是一場夢嗎?
你猜對了,其實我現在看到的這一切才是夢! 我怎麼來到媽媽跟前的?不知道。夢境可能往往就是這樣吧,冥冥中就把你帶到一個場景中,地點、人物、事情也許清晰可見,唯有時間、緣起卻難以明瞭。嗯,媽媽是坐在一個舒坦的椅子裡面,應該挺寬大的,因為媽媽看上去那麼的舒服自在。媽媽在幹嘛呢,很明顯,是在休閒的曬太陽呢,因為:其一,媽媽是坐在一個很寬大的曬台上,木質的陽台,可見一條條拼接的木條;其二,媽媽外衣敞開着,在座椅上自在悠閒;其三,媽媽前面是陽台精緻的木欄杆,外面的明亮映照在地台上。
我是蹲在媽媽膝前的,其實媽媽沒有回應我她真的沒有走,我們確實是稀里糊塗般搞錯了等等,她其實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可我就是明明白白的感覺到媽媽很肯定的回答。哦,這其實是一個很大的一層木質別墅,媽媽在的地方是這個別墅的北面陽台,這個別墅我都看到陽台門了,雖然沒有進去,但感覺一定是豪華舒適的。有一點奇怪,生活中曬太陽應都在南面陽台,媽媽卻是在北面陽台曬太陽,而且還真有明亮照進來!
知道媽媽健在,心放了下來,我再也沒有過去搭理媽媽,倒是到處打量了起來。
前面只顧着千方百計表述心情了,媽媽的樣子還沒說明白:媽媽是朝着西邊坐着的,敞着衣襟,坐着的椅子有扶手,感覺比較寬大舒適,也有可能就是媽媽病重坐着的那個輪椅,面相雖然不算年輕,但也絕非走前病中的樣子,應該是比病前的樣子還年輕精神。看到媽媽前面的陽台欄杆,吸引着我走過去看看——啊?!這圓木欄杆卻是被冰包裹着的!吃驚這才剛開始,往外以北以西看去,竟然是結了冰的海洋,而且,媽媽所在的這個別墅竟然就在大海之中!這吃驚真是非同小可——媽媽所在周遭原來竟是一個冰的世界:巨大的冰面,藍色的、白色的冰成片波紋般延綿,藍冰白冰相間,晶瑩的玉一般,寬廣無垠!倚欄而望,沒有其他,只見晶瑩的冰世界!
然後,就醒了。夢就是這樣,該醒的時候就醒了。因為是如此不可思議的夢境,而且是媽媽在其中的夢,所以記下來生怕自己忘懷。其實這也是多慮,因為再過多少年我絕對還會如今日一樣歷歷在目。
還有,我想,這個夢是媽媽把我帶進來讓我看看她是在哪裡,她在的地方是個什麼樣子的,對這一點,我深信不疑。至少有一點可以佐證的就是,媽媽至始至終沒有對我有一聲言語,所以她把我帶來就是讓我看點什麼的,而不是讓我來陪她聊天的。我這麼說不是牽強附會,因為隨後不久的一個夢卻是我沒看到什麼情境,只有媽媽在跟我聊天!
此夢境一開始我不敢向別人說,因為夢中的環境是冰的世界。一想到冰,就意味着寒冷、不舒服。但憋了很長時間終於忍不住向哥哥說了,哥哥非常驚訝,他說那就是極樂世界的境界啊!為什麼呢?因為佛在《觀無量壽經》中明確指出,欲看到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必須進行一系列的觀想,其第二觀即為水觀、冰觀、琉璃觀。如經文所述“……既見水已,當起冰想;見冰映徹,作琉璃想;此想成已,見琉璃地,內外映徹,……”。對比我的夢境,那晶瑩剔透、廣闊無垠的巨大冰面,與經中描述的境界何其吻合!
3、重樓
我不是博識的人,“重樓”這個詞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其實,一般的人都很難聽到這個詞。我百度了一下:重樓,中藥名。為百合科植物雲南重樓或七葉一枝花的乾燥根莖。其味苦,性微寒;有小毒。有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涼肝定驚之功效……看來,知道“重樓”這個詞的應以採藥的、賣藥的、開藥的為多。
雖沒聽說重樓這個詞,卻是夢裡有人告訴我這個詞,而且是媽媽夢裡告訴我的,是不是真的不可思議呢!
和前一個有關媽媽的夢一樣,突然就看到媽媽了,那個驚喜交加,自不待言。媽媽穿着深藍色的衣服,沒跟我說話,似乎在等我問她從哪裡來。這次跟上一個夢心境不同,我心裡有了疑慮,以致心裡大大的思想了一番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一切跡象都顯示媽媽去了極樂世界,現實中我深深的相信這一點。可是這次在夢裡,我看到媽媽了卻充滿了疑慮:媽媽是不是真的往生極樂了呢,萬一不是呢,如果不是,會不會去了鬼道什麼的不好的地方呢……我對佛教了解不多,但還是就我知道的從心裡過濾了一遍(就是這麼點“知道”的也是從媽媽那裡知道的):地獄、鬼道、神道、人道、畜生道、極樂世界……可是,如果是鬼道什麼的不好的呢?真是不敢想了。總之,夢中我的心裡真是翻江倒海。最後從中選了一個人道,自己覺得人道應該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還是過得去的。於是,我終於決定問媽媽從哪裡來的了:媽,你是從人道來的嗎?媽媽肯定的答覆我,是從極樂世界來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大喜過望,以致我高興地的啪啪啪拍起了手來。一切疑慮全消,內心真是歡喜無比。隨後,媽媽說,“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管不了媽媽說的“但是”後面有什麼“但是”的了,在我看來,只要是往生極樂,無論怎樣都是好的!媽媽說了:“但是,我現在待的地方是孤僻之地,重樓那裡才是更好的地方,我以後會去那裡的。”
然後,同前面的夢一樣就醒了,醒了以後顧不得重溫這個夢,只有一個巨大的問號在腦子裡盤旋:重樓是個啥?翻身而起,百度一下,就是開頭那個答案,一種雲南藥材而已。可是我不甘心,顯而易見,媽媽說的重樓是一個地方呀,怎麼能是一種藥材呢?很顯然,得從佛法裡面找解釋了。我是佛門外的人,有位懂佛法的居士說,《佛說阿彌陀經>>里有極樂世界的描述:“極樂國土,七重欄循,七重羅網,七重行樹,皆是四寶周匝圍繞,是故彼國名為極樂。又舍利弗。極樂國土,有七寶池,八功德水,充滿其中,池底純以金沙布地。四邊階道,金銀、琉璃、玻璃合成。上有樓閣,亦以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而嚴飾之。”雖然是斷章取義的,畢竟這裡面不是有“重”“樓”兩個字嗎?
④我哥哥的夢
哥哥的夢比較簡單。確切的說,是在一個星期之內做了兩個夢,但巧就巧在兩次夢都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場景!夢中媽媽是在醫院的病房中,雖然是病房,但是窗外陽光明媚,媽媽的樣子是一個中年婦女,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與三四十歲時的長相一模一樣。第一次哥哥摸了摸媽媽的肝部,發現原來因長滿腫瘤而硬邦邦的腹部變得柔軟有彈性,旁邊有人說病已經完全好了;第二次夢見媽媽病癒出院。
分析一下這兩個夢:一般來講,重大疾病,特別是絕症都屬於業報。媽媽之所以得了腫瘤,同樣也是過去世業力的顯現。夢中媽媽腫瘤消失病癒,是不是意味着惡業已消呢?
4、遺憾
媽媽終於夙願以償,在肉體這座房子損壞後到了她最嚮往的地方。這是我們最開心最欣慰最驕傲的事情。但,媽的往生僅僅是下品下生,她的瑞相與我在佛書上看到的諸多往生事例比起來也有一些差距。我每每想起,都替媽媽遺憾不已。
比如,很多往生者能預知時至。什麼意思呢?就是往生的人在去世前若干日或者若干月、甚至半年、一年甚至更早,就知道自己離世的時間了——哪月哪天,甚至哪個時辰都知道,準確無誤。他們往往會提前告知親朋好友,讓大家到時來送他往生,很是神奇。我媽媽,沒有預知到自己往生的日子。
再比如,很多往生者在神識離開身體的剎那,家人會看到一道從空中直射入室內的光柱。這是佛在放光接引。有的往生者就是在喊出一句“佛來了!”之後含笑而逝。這兩個瑞相,媽媽沒有。
為什麼呢?
把原因分析出來,是我寫本小節的主要目的。
還是引用高僧的開示:
藕益大師說;“往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在持名之深淺”。就是說,能不能往生,主要憑藉信心與願力,而往生後在九品蓮花中的哪個品位,要看念佛功夫的高低。
廣欽老和尚開示:“念佛,念到心中只單純一念,無其他雜思想,便能預知時至。若還有其他思想,妄念障住,雖念佛也無法預知時至。”——“心中只單純一念,無其他雜思想”即念佛的最高境界——一心不亂。
媽媽的信願不僅僅有,而且非常強烈,所以,媽媽往生了(媽做了無數的善事。這也是對往生西方非常有幫助的一股強大的力量);但因為媽媽念佛的功夫離“一心不亂”還有相當的距離,所以媽媽只是下品下生,沒能預知時至……
其實媽媽應該可以做到一心不亂的。只是因為修行方法上有些偏差才造成這一大遺憾……
不過,話雖如此,在“修道者多如牛毛,往生者鳳毛麟角”的今天,媽能如願往生,而且還有很好的瑞相展現,也是非常難得,非常令人敬佩的了!
媽媽往生極樂的故事講完了。不理解佛法的朋友可能會有這樣一個疑問:既然你媽媽是信佛學佛的,佛菩薩為啥沒把她的病治好呢?
回答:
首先,佛弟子得了大病重病甚至絕症,經學佛修行而得以痊癒的事例非常多。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上佛教網站了解。
其次,佛菩薩加持大病痊癒的前提是:壽命未到結束時日(佛書上也有壽命延長的事例)。
佛弟子在生病後祈求佛菩薩加持恢復健康時,都會這樣祈禱:如果弟子壽命未到,請求佛菩薩加持弟子疾病消除;如果壽命已到,請求加持弟子往生極樂世界。
因何這樣祈禱呢?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永遠不死。壽命一到,任何人都會與這個世界告別。
那麼,我的媽媽是不是壽命到了呢?
我想應該是的。因為有預兆。
預兆來自夢境(大家要知道,有些夢是能預示未來的)。
多年來,我每晚都會做夢(心不清淨之故),一般都是亂七八糟的、毫無意義的夢。但從2014年3月份開始,我的夢不一樣了——接二連三做着各種各樣特別不好的夢:或下大坡,或下台階,或走黑洞洞的路,或狂風暴雨,或在懸崖邊上,或道路泥濘艱難行走,或從十幾層的電梯摔下來……這樣的夢,三五天來一次(有兩次是連續三四晚上),讓我心驚肉跳、忐忑不安。我知道這些夢是壞夢,猜想可能在預示什麼壞事要發生。這樣的夢,一直持續到5月份中下旬才消停下來(正好是媽媽生病開始的時間)。到了6月初,謎底揭曉:我親愛的媽媽患了癌症!這才明白,那些噩夢是在告訴我,我的媽媽即將離我而去啊!
還有我弟弟做的一個夢。
去年6月初的一天,我弟弟夢到老家的房子倒塌了。這是個極為兇險的夢。這樣的夢,一般都是預示有親人會離世。幾天后,我媽媽被查出癌症。
我媽自己也有預感。這裡就不寫了。
佛告訴我們,這世上的一切都離不開“因緣”與“果報”。媽媽50歲開始學佛,這是“因”;25年的修行,這是“緣”;75歲,往生淨土的“果”成熟。瓜熟,蒂落。此生旅程走完,回到那個心心念念嚮往的美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