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牛奶結緣是與生俱來的:嬰兒時的渴望,孩提時的依戀,童年時的遐想;是與日俱增的:身體生理的滋養,山林川澤的清醇,風霆雨露的甘甜;是與時俱進的:一處清涼的泉,一抹濃郁的綠,一曲動聽的歌;......
小的時候,孩子覺多──五分鐘一小盹,十分鐘一大覺;飯頻──覺有多少回,飯就吃多少次。鬧覺犯困的時候,孩子用牛奶催眠;餓了渴了的時候,孩子用牛奶充飢。奶瓶嘴中掛,奶味十里香,牛奶成了孩子怡神養性的食糧。有牛奶在,孩子動盪的情緒就有了寄託。
後來,孩子將多多少少的盹乾脆利落串聯成囫圇午睡,把大大小小的覺刪繁就簡拼接成完整夜眠。午休後,一瓶/杯牛奶清神;睡覺前,一瓶/杯牛奶道安。牛奶激盪起孩子多彩的思緒──藍色的永恆,綠色的渴望,紫色的幻想,黃色的神聖,白色的純潔,紅色的熱情。孩子在甜美的牛奶之中游弋穿梭,牛奶成了孩子心嚮往之的甘露。有牛奶在,孩子平淡的舉止就有了寓意。
如今,孩子上了小學,經年的午休已成了多餘,唯有徹夜的美夢隨着牛奶的濃釋,依然陪伴孩子的左右。一篇接着一篇的作業,一堂接着一堂的課程,一本接着一本的閱讀,一道接着一道的計算,一個接着一個的課外活動,將囊括孩子的春秋冬夏。牛奶如紅袖添香,與孩子一起探尋每一片樹葉,欣賞每一寸土地,享受每一絲陽光,沐浴每一霏細雨。有牛奶在,孩子一路甜美,一路芳菲,一路希望。
(二OO九年六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