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4/27/06)早早地回家,剪草、拔杂草、打除草剂的时候,看到一簇簇的杜鹃花开得红得简直让人心都化掉了。那一路扁竹兰一枝枝的花也开放得很高贵的样子。心里就跟天父祷告,父啊,真是很抱歉呢,你摆设了那么多美丽的花朵,我们都没有时间来细细地欣赏呢,亏欠了你的一番美意。心里就有感动,说其实天父摆设众花,他自己常常地在欣赏,他也邀请我们和他一起来欣赏,所以,如果我们忘记了来欣赏,是我们自己亏损了,于天父又有何损,何须我来道歉?倒是天父要跟我道歉,是他没有揪着我的耳朵,来看见这美丽的造化、以至于我错过了呢。--不过这样说也不合理,因为我们在地上的生命何等的短暂和有限,而每一样花都有自己完整丰富的生命,单单是学会真的了解一种花,和她形成心心相印的交流,都会要我们这个人一辈子的时间,而且,也不一定做得到呢。因着意识到我们生命的短暂,我们生活的方式就特别的粗糙,无论在感情、关系、还是做工学习上,都是如此,对花草的关系,更是如此。若是没有“永远”的框架和盼望我们也只有这样的方式(罗大佑的“恋曲1980”唱到:“你曾经对我说,你要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这就是他在“恋曲1990”里选择了粗糙的原因了)。
于是就想,既是天父自己也在欣赏自己的创造,那他是如何欣赏的呢?他的眼光和我的是一样的吗?我把杜鹃花种在精心准备的花床里,却要拔除那些蒲公英,天父看待这两种花,真是像我这样的吗?显然不是。每样花都有自己的美丽。
我在后院里草地上,种了十几颗果树。早春的信息刚报告,忽然一夜,那棵高大的李子树,开满了美丽的白花,密密层层;紧接着,两棵桃花开出粉红的花朵。这两树花的先锋,若是遭遇早春的霜冻,就会大遭亏损,甚至有一年,那棵极其高产的李子树,连一个果都没有收到;但是没有遭霜的年景,就会硕果累累,把许多树枝都压断了。我就知道李子花是充满热情,对春情勃然回应的性格。之后,几棵梨树也开花了。梨花之后,几棵樱桃也花朵满枝。两棵桑树,绿白色的小花悄悄地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桑果。儿子的柿子树,俊美舒展的树形,枝上孕育着许多的小柿子,只等不几日,就要见花见果了。女儿的矮脚柿子树,也爬满了绿叶。香椿树的树尖已经采了一回作菜。小板栗树正在努力上长,也许不出五年,也要结果了。
去年纪念我和妻子的结婚,我们买了一棵妻子看着喜欢的树,叫Qince,来种在后院里。种下后,就上网去查,是什么东西,一查,才知道,这就是西方人的“金苹果爱情树”,其果就是金苹果,是当年Paris夺得海伦的爱情的那个信果。哇,真奇妙。今年,这树开了许多漂亮的白花,几天没有注意,这花的根上,已经形成了未来的果子了。这果有极强的香味,可以做果酱,蜜饯,也可以生吃。干果切成片,可以做干花除味的。
之后是几棵葡萄树,这几天正在准备开花放香,预告着今天的丰收。前院后院的两棵无花果树,静悄悄地长出叶子,其中一颗,吊着一个小小的无花果。哇,今年的可是一个无花果的季节啊。我的女儿特别喜欢无花果,去年无花果初次结果的时候,每天要等我回来,采给她吃。再往远处看,是我们种在园边上的红覆盆子,去年结得好多,一家人都吃不完,小朋友一来就请他们去采。最稀奇的,是在和公家的树林的分界线上,长了许多野生的黑莓,正在开满了花。到了六月底七月份的时候,每天可以采到大捧大捧的果子。在树林里,还有一片片的酒莓(wineberry),这种野生的酒莓有点像红的覆盆子,但是又柔嫩又香甜,实在是莓里的上品。我每次带孩子到树林里面去玩的时候,就要带一把剪刀,将酒莓周围的小荆棘和杂草剪掉,这样到了夏天,我们去采酒莓的时候,就不会被挡住进不去了。
在我的菜园子里,有一块地,专门种鱼腥草(折耳根)。这种草做凉拌菜特别好吃,在我们家乡,野生的,很多,现在在这里,搞成家中,也很旺盛。它的叶子五颜六色,若是任其长,到了夏天还还出白花和粉白的花,配上叶子的彩色,是非常漂亮的装饰花呢。
除此之外,我们的几大蓬牡丹花正在快快地上窜,这花开起来,像水泄一般,两个星期就开完,但是美一朵又大又美的紫红色的花,真是让人心醉!奇妙。东洋菊也在营造地盘,等候那个日子。野生的槐树,今年又长高了许多,到明年,也许就可以采摘槐花,既可尝新,又可留做冬天的菜。屋前屋后,是有十来棵木槿花(沙仑玫瑰),到了那丰满的日子,开得多漂亮,引得许多的蜜蜂忙碌不停。沙仑玫瑰也可以,产量很高,这可是没有想到的。
到了小鱼塘边的两排玫瑰盛开的时候、、、玫瑰花真的是高贵美丽,无话可以形容。再过半个多月,每天早上都要来她们这里报到一下。“玫瑰你好,你好美丽!你好奇妙!”
回过来,那蒲公英如何呢?她在我的心目中到底为何?她谦卑热情顽强的生命,给我什么样的启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