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沒料到人到中年竟在家長會後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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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慢了些。個子長得慢俺倒不擔心。本人初中畢業也就根號二。再說俺家大娃經過那個四捨五入，據他說超過了銀行家的五尺九的入行軟指標。話是這麼說，終於有一天還是忍不住問我的醫生，美國先進，有沒有拔苗助長的，還不傷身的。醫生給二娃從外到里查了一遍。說沒，但二娃一切正常。而且是一個靚小伙。醫生問為什麼。我說醫生，我們中國花姑娘對個子有要求呀。醫生說，你又不在中國。看我不高，我太太比我高一些。個子不是問題。看他的照片，太太有點年紀了，還是滿俊的。我有點開竅了。看來為了花姑娘，俺二娃一是要作醫生，二是不能只盯着中國妹妹。

俺最擔心的是二娃兒有點那個慢。太太跟二娃不停地做說話練習，但二娃到了兩歲半還不能開口。留學生的孩子中有點小毛病的，俺們也見了幾個。真的好着急。每次看醫生，都不禁要問，俺家二娃什麼時候才能講話。

天天都在關心他何時開口，其實到了開口的日子，還真記不得了。那是在上托兒所以後。冒出來的全部是英文單字。想兩門語言二娃兒肯定吃不消。俺倆口不得不捲起舌頭，在家也操起了英文。怕呀。好不容易才冒詞，讓中文給逼回家咋辦。到現在，二娃講話還是比較簡單。一句話俺都聽明白了，他還沒說完。一直在誘導二娃講故事。以前兩句話就完了。現在好些，有開頭，有結尾，少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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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長話短說。

周四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趁好天給草地上個肥。不一會校車就到了。看到我在忙乎，二娃老遠就說，爹，有家長會。幾點。現在。為何不早說。昨天就說了。回到屋裡，在他的桌子上找到了小紙條。學校的信封歪在一邊。

趕到學校，已晚了幾分鐘。老師笑眯眯地迎上。右手握着我的手，左手接着捂在上面。多少年沒見過這種握手方式了。不等寒暄，老師講開了：

你家二娃我的確說不出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他各方面作得都很好。雖然班上都是有天賦的孩子，但真正的那種就那麼一倆個。二娃兒就是之一。今天我們作地理報告。在他年齡的孩子還限於羅列在萬維網上找到的內容。二娃已經在綜合，分析，並能有一些結論了。

哇。我列着個嘴巴，不知該說啥。從沒聽人這樣吹俺的娃兒。我說二娃說話慢，輕聲細語的。老師說二娃還處於認同的時候，將來定會顯山露水。我的學生也上千了，二娃真的不多見。有這樣的學生，我都覺得有成就感。

出了教室。那個漂漂的感覺真舒服。從二娃上個學季在他手下有的科目奪B到今日，也就不過兩月的時光。莫非真的是從量變到了質變。

美滋滋的。想像中二娃兒幾年後像今年的五位學長一樣搶了個英特爾科學獎來為俺們華人爭個光。也像周洋一樣，對着中央電視台的攝像機說，感謝父母！

對了，趕緊回家教二娃兒學說中文：感謝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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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加一是不是等於二？”見我進門，二娃兒忙問。

“用計算器。”

教二娃學中文的熱情就這樣給打岔了。

“二娃，一會去網上查查克萊登大學有沒有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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