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大眾的鴉片
如果我們將人類文明的歷史從整體上分開看,可以基本分為二個部分:一,追求物質滿足時期;二,追求精神滿足時期。現在人類社會已經進入了公元二十一世紀,我們當然還處在第一時期。
第一時期是人類追求物質的時期,是滿足人作為動物的基本生存要求的時期,如吃穿住行等。什麼時候,社會能夠保證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無論多少人不去勞動都不是問題,因為科學的進步和技術的發展,已經使物質生產成為無足輕重的事了。只有到了那個時代,我們才可以說,人類已經真正地脫離了動物界,人類作為一個集體,才可以主要以從事追求精神創作為主的生活。
在第二個時期到來以前,大眾,即認為自己的智力普通的人,免不了要受到智力較高的人的“物質剝削”。比如目前的政府組織,商業市場組織,股票市場交易,等。這種剝削,在社會大多數人眼裡,完成是“合理合法”的。在某種情況下,大眾還希望被“剝削”,否則就難以有飯吃。這就是在這一時期,大眾作為人類的悲劇。
明明是政治上平等的人,明明是都有思維能力的人,都有對真善美的追求,對美好生活的熱愛,僅僅因為智力上的微小差別,一部分人就淪為另一部分人的“奴隸”。智商稍高的人占據了你的大部分時間,大部分精力,使你疾病,早逝,忽略了兒女的教育,作為夫妻之間的浪漫愛情,作為晚輩對父輩的關心,等。更重要的是,忽略了自己作為人的思維和精神的追求,建設更美好社會的責任。
大眾即多數人,他們在物質要求的重壓下昏昏欲睡,認識不到自己的處境。他們在自己的物質要求壓抑下,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精神方面,作為一個人應該有的要求。有更多的時候,在個人達到了基本的溫飽之後,仍然不能停止用自己剩下有限的生命來滿足作為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根本要求;精神生活。
哲學,就是從“物質要求的鴉片”中喚醒大眾,提醒大眾什麼是人類存在的根本意義。這就是從古希臘以來到現代的“存在主義”和“範例哲學”,所不斷重複的重要話題:我們是人,不是動物;我們是精神,不是物質;我們是自己的主人,不是任何其他事物,包括機器和其他一部分人類,的“奴隸”。我們的有限時間和生命,只能儘可能給予是我們最重要的精神生活-這才是我們人類存在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