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例哲學：“一”

最近休斯頓一對夫婦，因孩子今年考上了哈佛，順路來我家作客。在談笑中，男的
問我幾次的一個問題是：是否學哲學很危險？因為思考太多繞不出來就會變成精神
病？我從沒聽說過這個顧慮，但仔細想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真正的哲學家多都是半瘋癲的人。從古希臘蘇格拉底，Diaogenes (深受亞力山大大
帝佩服，坐在木桶里那位)，到近代的尼采，蘇本華，甚至維特根思坦(在羅素家對
包普爾持攪火棍相危脅)等。很明顯，如果他們不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勞動，上帝憑什
麼讓他們留在了歷史上？我在萬維經常挨罵，但好像都是屬於“道德問題”，還沒
有什麼人認為我精神不正常。這足以說明，我離真正的哲學家還差的遠呢。其實，
我的精神狀態，在我上大學時幾近崩潰，恰恰是因為“思維悖論”的出現。

任何將”範例哲學“不當回事的人，如果你認真的話，都必須承認，你會在“思維
悖論”前被逼瘋。當那時悖論出現後，我經常問自己的一個問題是，“我的沒有界
限萬能的思維啊，你為什麼不能使‘思考和意識到自己在思考’，這兩種行為並行？”
為什麼思維只容許“一種行為”出現：或是思考，或是意識自己“剛才”在思考，
而不能同時進行？

這就引出了“思維結構”的問題。

思維，很明顯，有兩種機制：1) 邏輯的運轉，2) 對“邏輯運轉”的觀測。前者是
“本體”，既“WHAT”的問題；後者是“認識”，既，“HOW”的問題。或者說，前
者是“什麼在進行？”，後者是“我是怎麼知道它的？”。用比喻說，前者是“機
器轟鳴”，後者是“燈光大作”。前者的運行，必須在“黑暗中”進行。而一旦燈
光大作，機器就自動停下來了。就像量子的行為：觀測儀器一旦伸出頭來探測我們，
我們粒子就不動了(frozen instantly)。但儀器一離開，粒子們立刻熱鬧起來(電影
“toy world”的情形) 。值得我們特別重視的是，“一”是根本的性質。只可以一
種情況出現，一種選擇。我們的“二近制”，“量子糾纏”是不是都是同樣的道理？
在兩種選擇之間，絕對沒有“通道”，沒有“後門”可走。兩種狀態，絕不通融。
這就引出了下一個問題。

一個是機器轟鳴，一個是燈光監視，那麼誰在控制這兩種情況的交替呢？我們知道，
在電子元件里，是軟件作為“上帝”(最終可以歸於人)，負責控制電子儀器的行為。
在量子纏繞里，範例解釋為，控制“一對兒粒子同步”的“上帝”在“微觀世界”
里。那麼無疑，控制人的“意願”，既在這兩種狀態交替的決定，是在微觀世界作
出的。

讓我來用反證法證明這個結論。如果控制者在人的身體上，那麼只有三種可能：身
體，大腦或二者的結合。身體，我們知道，可以斷肢，人當然還有意識，所以可以
排除掉了。大腦，我們知道，世界上存在有“兩個頭顱共存於一個身體”的人。而
他們(她們)的意識卻是一個。因為如果兩個意識存在，他們就會像面對左右二個草
垛的驢子，因為無法選擇吃哪一邊草而餓死。可以想象，如果兩個頭顱中，由於某
種原因先有一個死亡，剩下的一個應該能夠正常生活。所以，意識不在大腦中。那
麼是否意識的居處是身體和大腦的結合造成的呢？如果是，那麼我們的身體或大腦，
每受一點損傷，意識必然被減弱。但實際情況並非如此。結論，意識的控制不在人
體內。

意識的控制中樞既然不在人體內，必然在天外了- 也就是範例所說的“微觀世界”，
既，人的意識和量子的行為控制地，同在一處：微觀世界。福而莫斯說了這個意思：
如果我們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無論看起來如何不可思議，它必然是
我們要找的原因。

同理，福氏的道理同樣應用範例哲學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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