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正如你所講,是“解人”難得。有人拿着得到偽,有人因之而識真。以前在留言裡我寫過:
“口口相傳的歷史,尤其是大事件的多線程的流傳,經過歷史時期洗禮而得以倖存的部分,大體上已經基於人的無意識記憶,已經不是哪個人所造,所能造。文字歷史也是如此。因此歷史雖然不斷改寫,但終究有個歸宿。這個歸宿帶有人的痕跡,自不待言,不是科學所能一網打盡的。”用實證方法研究歷史,是假設歷史是無人性的,是“科學的”歷史學家的觀點。這夥人的荒唐,以古史辨一群為最。最近剛有人講,歷史需有人性,不知早幹嘛去了。
“神話中也有歷史,如希臘神話中俄瑞斯忒斯的審判,歷史學家解讀為母權向父權轉變的記錄,是非常歷史的。現代將科學對象無限擴大的趨勢,是唯科學主義的庸俗教會意識,非常誤人。正是‘能言人難得,解人亦難得’所講。”
我覺得你的觀點與我的方向類似,有興趣可以讀讀我的書:這本書Amazon有售,google有預覽,我的博客有簡介。Amazon上的評論,一是老幾博所留,一不知是哪一位網友所留。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VQC-DQAAQB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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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簡介:
我認為道德經,是道和德之經。對於人,道是我本有,德是我本無。本有的,不能通過它物而體察,它物只是橫插在中間的東西,只能是一種妨礙。這是道可道,非常道的原因。得到了德的本無的體認,我就只剩下道。庖丁解牛“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在那一短暫時間內,他失去自己的感官和思維,所剩的就只有道,解牛而不知所以然。他在那個瞬間所體察的,除了道這一名,其餘無可說。類似地,透過文字認識道,必須通過失去對文字的德這一關,即“可言”的失去。有了道的體驗的人,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但絕不會錯認,這樣也就“得到”了道,也再也不會失去。《道德經》是認證的憑信,卻不能通過它真正理解,認識,或“得到”道。